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红唇因他挟制,而微微嘟起。
午后的阳光温柔倾洒,落在红木桌案上,十分静谧。
光影极慢地挪移,她的长裙跨过木椅,垂落在地。
头发丝也四处缠着,缠在他肩上,他腰腹上,他手背上。
秋水般的双眸,正闪烁着慌乱与惊慌。
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轻轻抬起,来得毫无预兆。
樱桃小嘴瞬间被挤成了诱人的嘟起模样,恰似那枝头上熟透了的,娇艳欲滴的樱桃,叫人忍不住要采撷品尝。
云舒月眼眸轻轻转了转,忽然就渗出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这小模样,真是叫人心生恋爱。
脸颊上被他掐着的那处,很快就红了,红得诱人又刺目。
江清辞俯身,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起一阵酥麻。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
气息交织起来,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江清辞不得不离她远了些,他不能让她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他闭上眼,决定后退,云舒月一爪捞过他的脖子。
“清辞哥哥,你是我的人,我要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声音娇声娇气的。
江清辞沉声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他保证,她现在要什么他都给,因为她又乖又美。
云舒月轻声道:“我要,你帮我捏肩捶腿,帮我干活,汤师又给我派了好多活,又要画牡丹又要画仙鹤,你再帮我做几套新衣裳,冬天快到了,我要貂貂和狐狐的大氅,还要几双小皮靴,要小羊皮的,镶兔毛的………………”
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提了一堆没完没了的要求。
江清辞面色不好看,她说来说去,就要这些?
一边说,她那根手指尖还一直在他后颈上绕啊绕的,晓得他浑身发痒。
他猛地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身子往下带了带,极具掌控感的将她牢牢控制在怀里,然后俯身上前:“你说的这些我帮不了你。”
黔州也没有貂和狐。
目光炙热,视线紧锁她那都起的红唇,喉结微微滚动。
他缓缓凑近,或许是试探着向前,云舒月没在叭叭说话了。
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伸手温柔撩开她的发:“继续说呀,还要什么?”
云舒月一阵轻?,二人的呼吸愈发急促。
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云舒月轻轻哼着道:“还,还要……………”她也不知道了。
他的唇猛然压上她的,力道之猛,牙齿抵歪了她的唇。
“?~”
“月儿好美。”
云舒月顺势闭上眼,头往高处仰着,他索吻的力道不低,她的脖子弯成了弧线。
在起初那一道力道过后,她的唇很轻易便张开了,像是毫不对他设防一般。
越是这样,江清辞越是不爽。
就像是,又上了她的当,她红唇永远等他采撷,只要他一来,便可长驱直入。
而她嘤咛一声,乖乖仰头,任他攻城略地。
他的舌尖无需去撬开她的贝齿,便能探入。
云舒月一声一声的嘤咛,看似抗拒,实则带着钩子,直把他往里勾。
二人身体逐渐贴合,云舒月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感觉他的双手不自觉收紧,将她搂得更紧。
云舒月心底悄然泛起一丝悸动,她从不介意与江清辞亲热,相反,她一直想看到他“破戒”的样子。
从前她活得很装,作为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她有她的形象与骄傲。
可这些都比不过亲眼看到江清辞撕破端方君子的皮,露出真正的**来。
江清辞一旦在她面前显露出一分**,那将会是无可救药的迷人。
她的唇被他吸着咬着,她迷蒙间睁开眼,朝他的眉眼看去。
他闭着眼,眼尾泛红,长睫垂落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高挺而不失柔和的鼻梁,宛如山峦起伏间最恰到好处的那道峰脊,其下喷着热气,喷在她的嘴唇上,交织在她的气息里,叫她浑身轻颤。
不知何时,江清辞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他微微睁开眼,唇还含着她的。
见她睁着眼,他眉心微蹙,她好不专心。
云舒月眨了眨眼,江清辞讪讪地松开唇。
激情缓缓退却之时,他对她说:“抱歉。”
然后伸手,在她红肿的唇上轻撇下一片晶莹。
他拿出方巾,细细擦拭起她的唇角,还有她眼角渗出的泪。
她睁着眼睛,面容冷静,只任由他做事后的处理。
他说:“抱歉。”然后双臂将她扶正在自己腿上。
她再抬眸看去,他便只是温润如玉真君子的模样。
侧脸纯净且安宁,骨骼清明。
只是双臂搂着她,将她按在他胸膛上。
她略有些失望,她刚才渴望着,在他发现她的不专心时,霸道地伸手蒙上她的眼,然后继续专心地吻她。
可惜江清辞不是那样的人,他会在察觉到她并不为此沉迷的时候瞬间抽开,然后对她说一句“抱歉”。
看起来,他也只有短暂的一瞬失了理智,理智很快便会回笼。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本书,叫她拿着看。
云舒月依偎在他怀里,翻开书随意看着。
而他再次提起笔,当真恢复了认真而又正经的模样,开始翻开公文处理公务。
若不是,她还蜷缩在他怀里,而他对此习以为常,他看起来真的恢复正常了。
云舒月翻着书,翻着翻着,书中突然掉下来一封信件。
与她早上收到的信件长得一样。
她疑惑道:“这是什么?”
江清辞看了一眼,摇摇头:“应该是祈言放进来的,我不知道。”
云舒月作势要翻开信件查看。
江清辞犹豫了一瞬,还是从她手中夺下了信。
“我先看看。”
云舒月嘟嘴,他这是何意。
这应该是苏樱的信,与她早上收到的信一模一样。
她忽然觉得,在他怀里不太自在。
因为他下意识地不想叫她先看到他的信,也许,他以为这是什么秘密信件。
他并不完全信任她,这是让云舒月很不舒服的感受。
当初,当初他们一家被流放,他不也没第一时间跟她说事实吗。
江清辞打开信,看了落款后,这才没有刻意规避云舒月的目光。
“是京里来的信,月儿,你见过苏樱郡主了吗?”
以她的性子,两人怕是早已认识了。
云舒月偷偷想着,她不光认识苏樱,还认识苏樱她哥,一个她最讨厌的人,笑面虎,王八蛋,表面跟她虚与委蛇,倒让她觉得这公子甚为她倾倒,结果转头就翻脸。
这会子看江清辞也不顺眼,谁叫他刚刚藏着掖着的,她又不会把他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但她现在实在好奇苏樱会给江清辞写什么信。
头也不由得凑过去。
江清辞也不挡她,她若是要看,就给她看。
云舒月眼睛正要瞥到信上,忽然极为生气地拧了江清辞一把:“渣男人!登徒子!”
江清辞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坐在他腿上,生气极了:“人家女孩子给你的信,你怎么能随意给别的女孩子看!”
代入一下苏樱,云舒月都要气死了。
要是哪个男人把她的信给别的女人看,她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再理会那个男人。
江清辞一脸无语,挡着信她也不乐意,给她看她也不乐意。
“这信上没说什么,你可以看。”
云舒月挡住眼睛。
他伸手拉下她挡住眼睛的手,忽然咬牙道:“云舒月,你必须看,你不看这事情没完。”
云舒月哼哼道:“有传言说,苏樱一直仰慕你,她若是给你写信,必是我不能看的内容,总之,你现在若是要变心,我,我也没话可说的。”
她记得,当初江家流放的那一日,苏樱对她说:“我求了父亲一整晚,要他替江家求情,可父亲就是不愿意,若不是我的身份进不了皇宫,定要亲自找皇帝伯伯问个清楚的。”
听了这话,云舒倒是不觉得自惭形秽,倒是不得不佩服苏樱,她真是个极真诚善良的女子,就是傻。
关于信的事情,云舒月所有的负面情绪只关于江清辞一开始想避着她的这一点。
江清辞拉不动她的手,眼神冷下来,看了她许久。
得知信是苏樱所寄,她毫不在意。
“云舒月,你就不好奇这信中写了什么?”
云舒月摇摇头:“有什么好好奇的。”
江清辞手背上青筋凸起,捏紧了拳,刚刚他们的亲热就像是一番笑话。
主动的是他,动情的也是他,不拒绝但也不专心的却是她。
叫他白白浪费感情,而她只想玩弄他的唇瓣子。
她对他没什么感情,就算早知道这一点,再一次深刻体会到时,还是叫人伤心。
他捏着拳又松开,捏着拳又松开,最后只柔声道:“你看吧,月儿,你就看一下吧。”
她若是不看,他总认为她心里埋着根刺,便不能好好与他谈情说爱。
谈情说爱是肯定要谈情说爱的,嘴都亲了,她再不认,也得与他谈情说爱,他江清辞这辈子肯定只亲一个女人的嘴,绝不亲两个女人的嘴,她占了他的嘴,虽说是他主动的,但她也勾了他的脖子。
只要她看了,澄清误会,久而久之,她会在意他的。
会的吧。
云舒月挪开手:“我真的能看?”
这信中并无苏樱对他表达感情的内容,云舒月作为她口中“别的女子”,能看。
云舒月睁开眼,将信纸拿到手里,翻开看起来。
“江三公子,你在牢城营受苦了,从前苏樱就甚爱公子之诗词、画作,如今见不得公子受苦,待我下月出嫁夜郎国路过黔州之时,苏樱愿将你假收为我的侍卫,将你救至夜郎国,好叫江三公子才名再次在夜郎国远扬。”
云舒月合上信,一脸震惊。
“她不知道你的事?”
她上下扫视了他几眼,嘴唇子还有些干巴,刚刚亲得有点久。
江清辞颔首:“只有皇上和极为亲近的几位大臣知道江家的事情,牢城营外会有人封锁消息。”
“那也就是说,苏樱现在还以为你正在牢城营里吃苦。”
江清辞点头:“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云舒月倒吸一口凉气,掏出自己的那封信。
说实在的,她也狠狠地考虑了一番要不要跟苏樱走的呢。
毕竟这种事情,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江清辞见她掏出信,正经问道:“你这信,我能看吗?”
她对他没有占有欲,他对她可有的。
云舒月把心往前挪了挪:“呐,看吧。”
她做侍女,他做侍卫,苏樱真是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江清辞看完信,并未说什么,倒是沉默着思考起来。
云舒月问:“苏樱为何忽然要嫁到夜郎国去啊,嫁谁?“
别是谢琅吧,谢琅可是她的后路呀。
江清辞沉声道:“夜郎国太子,谢?。”
云舒月倒吸一口凉气:“那她岂不是,未来的王后。
难怪她嫁呢,这婚事虽偏远,但也不亏呀。
光看谢琅那小模样,谢?肯定也不差。
江清辞又道:“是侧妃,夜郎国不可能叫我朝郡主做未来王后,黔州消息闭塞,许多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想是皇上与夜郎国国君又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听到这,云舒月倒是挺遗憾的,若苏樱真能做王后,她便跟她去夜郎国又有何不行,她的靠山可是王后,又不是谢琅一个小小的国君之子,还排第四。
死三个哥哥才能轮到他坐王位的那种档次。
云舒月颇有些失望,搂着江清辞的脖子,两只腿晃荡晃荡:“那,那苏樱到时候来了咱们这里,你要怎么解释啊。”
“要不,到时候给你换件破烂点儿的衣服,你也去采石场上挖两天石头。”
云舒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江清辞去采石场上挖石头。
谁知道江清辞竟然真的点头了:“嗯,我正有此意。”
云舒月愣道:“也没必要吧,苏樱来了,告诉她实话不就好了。”
江清辞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能传到夜郎国去,并且,我打算真的做她侍卫,好到夜郎国走一趟。”
当初谢琅虽知道牢城营有个江校尉,却不知此江校尉是从京里来的江三公子。
云舒月震惊道:“为什么呀,你别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
江清辞安抚她:“我会为你安顿好一切,月儿,我来了黔州有任务在身,能偷偷去夜郎国皇宫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能错过,你乖乖的,我叫祈言听你吩咐。”
他思索了几番,还是觉得这趟非去不可。
就是,苏樱心善,他利用了她,到时候还要想法子补偿她一番才好,最好是帮她在夜郎国立威。
云舒月才不是不乖的女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她的那个神情呀,落寞下来,好生难过的。
“清辞哥哥,我舍不得你,那你要去多久呀。”
江清辞沉吟了半晌,此行,要彻底钻研一番黔州到夜郎国山路打通的可行性,若是不行,便要进夜郎国皇宫和朝堂上走一遭,把情况摸个清楚。
云舒月将头脸贴在他胸膛上,摇晃着身子撒娇:“???,月儿好舍不得你呀,月儿肯定每天都想你,月儿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呀。”
这样的话,她简直太会说了,管她真舍不得假舍不得,保管把人哄得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江清辞一颗心都要化了,这软糯糯的声音呀,轻轻拂过心间,像只毛茸茸的小猫,一下就挠到的心底最柔软处。
望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谁说他的月儿对他没感情了,这要命的依赖也是一种感情。
嘤~
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今日云舒月?在他身上歪了很久,江清辞难得有这么多的耐心,心也一寸比一寸化开,云舒月就算说要星星,他说不定都要上天去摘。
到了晚上,好说歹说才把人送回家。
云舒月舔舔唇,今天在江清辞那儿吃得甚好。
走时还拿走了一大包银子。
回了家,云舒月先上谭君雅那里把银子给还了。
谭君雅掂了掂银子,笑着道:“不错不错,下次要什么,我还帮你买。”
云舒月嘿嘿笑着:“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下次再找你。”
回了家,今日四妹云梓莹又是回来得最晚的那一个。
云舒月寻思自己好歹是个做姐的,还是应当关心一下妹妹。
“你们那儿的活儿那么重吗?怎么晚上回来这么晚呀。”
四妹还在灰浆坊做活儿。
云梓莹小声道:“今日做的灰浆粘不住砖,不只是何处出了问题,工头叫我们多留了一会儿。”
云舒月点头:“哦,累吗?”
要是累的话,她便想法子叫妹妹们换个地方做活儿。
她现在在这牢城营是有关系的,就算不去找江清辞,她搬出他的名号来也是管用的。
云梓莹摇摇头:“不累,多谢二姐关心,我先回去休息了。”
云梓莹穿着白色棉布襦裙,迈着小步子就过去了。
“等一下。”云舒月出声叫住她。
这个妹妹可还行,浑身哆嗦了哆嗦。
“二,二姐,还有什么事吗?”
云舒月拿出刚刚从山上带回来的糕饼递给她:“呐,绿豆糕,吃不吃。”
云梓萱见是这出,松了口气,怯怯伸出手去拿了一块:“谢谢二姐,二姐明日还想吃些什么,我叫我姨娘做。”
云舒月悄声看着她裙摆上沾着的泥,甜笑道:“我想吃牛肉馅饼,多放些葱,要油炸的。”
听她说起这个,云梓莹也不免咽了咽口水:“好,好的,明天早上就做这个。”
云舒月点点头:“甚好,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云梓莹又哆嗦了一下,抬起头:“啊,什么去哪儿了?我没去哪儿呀。”
云舒月指着她裙摆道:“可是你裙摆上沾着泥。”
云梓莹伸手牵着裙摆遮了遮:“这,这不是什么。就,就去了趟后山。”
现在天色可不早了,云舒月总觉得妹妹有什么秘密。
但她也不想为难她,妹妹不愿意说,便算了吧。
去看看阿兄的功课学得怎么样了。
云舒月一昂脖子,一转头,裙摆一甩,便掉了个头。
云鸿祯正在屋子的角落里,挑灯苦读。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这么读书的目的,他们家已经是罪犯了,便是生生世世都是罪犯,他连考场也上不了。
除非皇上亲口赦免。
若要皇上赦免,除非证明当初他们没罪,此路不通。
那便只有另一个办法,他们家立下更高的功劳,功过相抵,皇上赦免。
若是此路再走不通,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皇上攀关系,云家自然是攀不上皇上的关系,但云家能攀上江家的关系,江家能攀上皇上的关系。
想来想去,虽然这关系实在是拉得有点远了,但翻身也不是全无可能。
反正就是出于这么一点点的可能,云舒月让她哥一刻也不停歇地备考科举,坚信有一天能用上。
“待我们家翻身以后,就算父亲不能官复原职,或是官职不如从前,哥哥你也要顶上来呀。”
云鸿祯很听妹妹的话,从小,妹妹就是家中备受瞩目的孩子,他不能拖妹妹后腿。
“可是妹妹上次说,哥哥好像走错路了,妹妹是不是想说,哥哥该走武举的。”
云舒月坚定摇头:“不行,走这条路,搞不好是要丢命的,并且咱们大礼朝是以文为尊的,哥哥听我的也就是了。”
云鸿祯倒也不是不听妹妹的,是他学得真的不进脑啊。
第二日一早,云舒月如愿吃到了自己想吃的牛肉馅饼,炸得油滋滋的,刚出锅,面皮金黄又酥脆。
牛肉馅儿渗出丝丝汁水,她咬了一口,“咔嚓”一声,干脆利落的口感在齿间碎开,香得不得了。
乔婉宁照例过来要了两个饼走。
“你家姨娘的手艺是真好,我可真羡慕。”
云舒月问她:“你家姨娘呢?“
乔婉宁摇摇头:“别提了,我家姨娘全都是娇滴滴的性子,除了在我父亲面前争宠,什么也不会。”
一旁的柳姨娘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云舒月朝王姨娘笑了笑,从不吝啬夸夸:“王姨娘,来了牢城营,你现在就是咱们家最厉害的人,我最喜欢你啦。”
林书柔无奈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你呀你真是。”
这话一说,王姨娘干劲儿十足,誓要给二小姐做出更多好吃的。
她从前在家里一贯是不起眼的那一个,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捧起来呢。
云明旭在一旁呵呵笑道:“乖女儿,这可多亏你父亲我纳得好啊。”
瞧瞧他的两个妾,一个貌美如花,一个心灵手巧。
云舒月翻了她爹大大的一个白眼:“父亲,恕女儿说话不好听,王姨娘人是好,你以前还有个官做做,王姨娘嫁给你好歹是个主子,你现在还有什么用处能提供给王姨娘的。”
云明旭被她说得瞠目结舌的:“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姨娘连忙拉住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云舒月拉着王姨娘道:“你放心,等我们一家回了京,定不会亏待你,到时候再好好给四妹妹找一门亲事。”
她许是这阵子被王姨娘做的饭给养胖了,少有的愿意多管这些闲事。
从前,她一概是不理会家中姨娘庶妹的。
可现在,云家落魄,谁对家中贡献大,她便给谁好脸色,这没毛病。
至于她爹嘛,她爹虽是罪魁祸首,可也是必要的吉祥物,不得不供着。
待家中吃完早饭,云舒月叫来诗筠。
诗筠正在外面晾衣服。
“诗筠,我刚来那会儿的破烂衣裳还在吗?”
诗筠道:“都收起来了,小姐要那些做什么呀。”
云舒月道:“你找出来吧,我下个月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