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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辞终得差些将她扔下去,倒是没扔。
“云舒月!”
云舒月恨得牙痒痒,凭什么乔婉宁家的女眷来了这儿不用上采石场!
先让他痛个厉害,然后云舒月松开牙,用唇裹着,舌尖舔着,含含糊糊道:“清辞哥哥,我刚刚咬疼你了吗?”
这极致的痛感和极致的酥感交替袭来,江清辞差些就地腿软。
她好像不是故意咬他的。
“没,没有。”
云舒月嘴里喊着他的耳朵尖,见他说不疼,虎牙尖又悄悄露了出来。
在他耳轮廓上轻轻碾磨:“这样呢,疼吗?”
江清辞虽不解,却也道:“不疼。”
她便又用力些,唇齿流连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湿痕,挑准了一个地儿下嘴。
贝齿在耳尖厮磨,她含糊道:“这样呢,疼吗?”
江清辞腿软了些,喉结开始急促滚动。
她的温软呼吸打在他的整个耳廓上,便红透了。
云舒月眼神一凛,她可没忘了这是个惩罚。
在他不经意间,又下了死嘴。
不久后,她如愿听见了从江清辞喉间溢出的轻哼。
他在一丛低矮的竹林旁站住,喉间是底哑的颤音,随后是隐忍着低吼了一声:“云舒月!”
云舒月松开嘴,唇还腻在他耳廓上,声音便也从他耳廓传至脊椎:“清辞哥哥,怎么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后颈,江清辞便道:“没事。”
她应当......不是故意的。
倒要让他待会儿仔细看看她的牙,看看是不是尖得过分,该磨一磨了。
他险些背不住她,云舒月攀着他的肩,叫他把她往上再兜些。
他有些怕了她,蹲下身子叫她下来:“自己走吧,待会儿叫人看见了。”
云舒月寻思自己反正都已经出完气了,下来就下来。
不过该刁难的还是要刁难。
“江清辞,为什么乔婉宁家的女眷便不用去采石场?”
她的声音很凶。
从前要云家去采石场,非他故意为之。
“我当时刚接手牢城营不久,采石场已是当时罪犯去处中最轻松的一个,况且,采石场离丹奉台很近,我站在山顶便能看见你。”
他解释得诚恳。
“后来我写了公文入京,表明女在牢城营中做哪些活儿效率更高,女在采石场或是窑厂做活效率极低,属于浪费粮食,此番分析过后,新来的罪犯皆是按照各自长处进行分配。
云舒月嘟囔道:“乔婉宁从前最会打马球了,力气可大了,你将所有女眷归为做重活效率低的一类是偏见,就该叫乔婉宁去采石场扛石块。”
江清辞笑道:“罢了,有空子钻,何不钻呢,这行宫修得越快,又没有我们这些人什么好处。”效率高不高的,只是说给上面人听的。
云舒月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你可真是大善人。”
江清辞认真看她:“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他伸手别开她额间掉下来的发丝,茉莉头油的香气扑鼻而来。
“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住你。”
“你保证?”
“我保证。”
云舒月歪头一笑:“那江清辞,我们不熟......”好像跟谢琅走也还不错。
江清辞伸手捂住她的嘴,蹙眉道:“不许说!”
云舒月咬住他虎口。
“你最近就爱咬人是不是?”
云舒月摇头:“不是爱咬人,是爱咬江清辞。”
夜已深,云家一家子各回各的房间,刚熄了烛火,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姨娘起夜去开了门,门外倒是张熟脸。
这牢城营说大不大,来这里已有三月,从前住在草屋,每日来来往往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见过几次了。
见是从前草屋的邻居,郑家的大公子,王姨娘便问道:
“郑家的?你有何事?”
见对方面色艰难,似是有要事,王姨娘做不了主,只得硬着头皮去敲主屋的门。
“你稍等一下啊,我去叫老爷夫人。”
正往主屋走,云舒月揉着脑袋从屋里出来,她被吵醒了。
“王姨娘,有什么事吗?”
王姨娘见了她,寻思二小姐是个能做主的,叫二小姐也行。
“郑家大公子来了,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
云舒月对郑家有些印象,从前郑家伯伯是一州通判,郑家大公子郑昭言曾与哥哥是同窗,不过人家出息得多,十四岁就中了举,后来当了水师统领,也不在京中供职。
所以两家后来不太交往了,来了牢城营以后,郑家人寡言少语,两家也只是点头之交。
郑昭言正在门外焦急等着,王姨娘再次将门打开时,云舒月顶着一颗乱糟糟的头站在门后。
“昭言哥,你有什么事?”
眼前女子逐渐跟记忆中那个小粉团子重叠,郑昭言虽知道云家人前阵子也来了牢城营,却还没见过云家妹妹的。
不光是他们两家而已,这牢城营中大多数罪犯互相之间多少有些旧交情,可沦落至此,谁还有心情每日与熟人寒暄,倒不如装不认识的好,也给对方留几分面子。
难不成见了面就要说:“唉,你也来这儿了,真是想不到啊。”
倒是曾经的死对头在这里见了面,先来的那个免不了要找上后来的那个去寒暄几句。
眼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忙道:“我妹妹病了,也带去牢城营的医室看过,可那里条件实在太差,说我妹妹治不好,她已经连续七日高热不退,云妹妹,我家实在没办法了,听闻这牢城营中,唯有你家过得好些,可有药能借我一些?”
云舒月愣了愣,清醒了一些:“哦,你等下哦,我爹之前也是终日发热不退,他还剩了些药,但不一定对你妹妹管用,你便拿去使吧。”
郑昭言满脸动容,喉咙极轻地滚动了两下,最终只说了句:“多谢。”
王姨娘忙道:“我这就去找。”
便只剩两人站在门前,云舒月正要回去睡觉,郑昭言似是没什么话说,多少该表达一些关切:“云妹妹来了这里,可还适应?”
云舒月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摇摇头,踢了踢地上的树枝:“怎会适应?可也没办法呀。”
郑昭言看她,倒觉得她面貌甚好,丝毫未被蹉跎。
不像他妹妹郑明珠,在流放路上的时候便一病不起了,到了牢城营,本还有人上来选妻,见她病歪歪的,便没有将她选走。
毕竟那时候底下的商人或是官员要到这儿来选妻,也是要花不菲的银子的。
谁会将银子浪费在一个病恹恹的女子身上,除了郑明珠以外,牢城营中也还有一些未被挑中的女子。
那时候,被选走倒算是一件幸事。
女子反正也要嫁人的,比起跟家人在牢城营蹉跎得不成样子,还不如嫁去愿意花银子“买”她的富贵人家,毕竟在牢城营,保命都艰难。
“你们家为何会来这儿?”云舒月问道。
郑昭言面容苦涩,答:“他们说我父亲通敌。”
云舒月闻言不语,像这样的罪名,若是真的坐实了,郑家人就不止是被判流放了,可这样的罪名,一旦被人冠上,不管坐不坐实,一家子都完了。
郑家还真是倒霉。
这时候王姨娘将药拿出来了,云舒月接过来递过去:“快回去给你妹妹煎药吧,希望她早日好转过来,改日一起玩。”
云舒月关上门,回去睡觉。
她摇摇头,郑昭言变化好大,他从前可是不输江清辞的贵公子,现在嘛,颓丧了许多。
从意气风发到毫无神采,云舒心中感慨颇多。
真是可惜了。
翌日一早,云家人陆陆续续起床忙活起来。
王姨娘一大早以来做的杏仁酪甚是香甜,云舒月在睡梦中砸了咂嘴,起来竟就能吃到,真是让人难以言喻的幸福。
“王姨娘,给我来一大碗。”
“来了二小姐,喝完了还有。”
云舒月端着汝瓷的碗,晃晃脑袋,只觉得日子跟从前也没什么分别了。
只是,没有雅集邀请她,也没有宴会供她招展。
只能在这无聊的山林里消磨时光,不是,奋力干活。
云家的香味飘了很远,乔婉宁又来了。
云舒月放下碗:“你又来做什么?我记得咱们俩从前属于是见了面也得绕着对方走的那种关系吧。”
乔婉宁没答她这句话,猛嗅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气。
“你们家在吃什么啊,能给我也来一碗吗?”
“不给。”
“给她吧。”
云舒月回头嘟嘴:“母亲~”
林书柔端了把椅子给乔婉宁:“多久没见婉宁了,你家父亲母亲还好吗?”
乔婉宁乖乖坐下,对林书柔道:“回伯母,他们都很好,皇上宽有,一路上没受什么罪。”
从前的流放路上,罪犯折损率极高,人人都当流放是酷刑。
最近这阵子流放存活率倒是高了许多。
乔家人也从一开始上路时的战战兢兢,到越走越乐观,发现原来流放只是苦了些,累了些,饿了些,离丢命还差得远。
云舒月瞥她道:“谁让你对我母亲说话声音那么温柔的,母亲,我发誓她是装的,她夹着嗓子在说话,她正常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谁让乔婉宁往常也老这么说她。
林书柔无奈道:“是是是,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生来就是个小娇娇,要被母亲搂在怀里哄着疼着的。”惯着云舒月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说完又看向乔婉宁:“你也叫你父母来我们家坐坐,大家聚一聚。”
云明旭拍板道:“要不就今晚?我把老谭也叫来。”
王姨娘多盛来了一碗杏仁酪给乔婉宁:“乔小姐请用。”
乔婉宁颇不适应:“王,王姨,你也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云明旭忙道:“别管她,妾不上主桌。”
王姨娘面上倒没有不开心,手擦擦围裙,一边道:“乔小姐不用客气,再想吃吩咐我就行。”
云舒月不太舒服,怎么一家子都爱哄着乔婉宁,她俩以前可是死对头。
“乔婉宁,我昨日碰到个极为讨人厌的女子,你今天得帮我。”
乔婉宁愣了愣,一口杏仁酪刚下肚,给她香的嘞。
“极为讨人厌的女子?想象不出来,能比你以前那样还讨人厌?”
她是真心求问。
云舒月气得够呛,瓷碗重重往石桌上一磕。
“你就说帮不帮吧。”
乔婉宁也将瓷碗往石桌上重重一磕:“帮啊,必须帮啊,你云舒月也有求到我头上来的一日,咱们虽说以前水火不容,可现在咱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必须站在一头。”
这瓷碗磕出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又连忙道:“江清辞对你真是不赖啊,这碗都能给你弄来,真不知你是来流放的还是来享福的。”
“江清辞?你见过江清辞了?”
云舒月来了此地,都是隔了好几天才见到江清辞的,又隔了好久才知道他就是黔州牢城营的司隶校尉。
乔婉宁点头,拉了她两下,是要说悄悄话的意思。
“我看到他时还吃了一惊呢,我就说江家没那么容易倒,搞半天你们俩来的这一出。”
云舒月愣道:“哪一出?”
乔婉宁“咂”了一声:“你实话说,你是不是为了他才来的这里,专门的苦肉计,为了让他更怜惜你。”
云舒月瞪大眼:“怎么可能!”
怪不得乔婉宁从前对她偏见颇深,她要真是这样,成什么蠢人了。
“乔婉宁,我只是喜欢朝男人撒娇,我不是蠢。”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乔婉宁拍拍她的手:“知道了知道了,那,那你们当时跟江家决裂把事情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你现在又是怎么勾搭上江清辞的?”
乔婉宁一脸要听各种闲谈的表情。
云舒月耸耸肩:“还能怎么着,从前那些招数,再来一遍嘛,你又不是没见过。”
“咦~”
乔婉宁一脸嫌弃:“你还是那个讨人厌的云舒月,没差。”
云舒月捂脸哭起来:“呜呜呜你说我,我要找清辞哥哥告状!”
乔婉宁望着天,叹道:“所以江清辞才是真蠢的那一个,这样也能上你的当。”
云舒月拿了一块儿糕饼吃,晃晃脑袋道:“我生得这样貌美,他可不是蠢,可有他的好处呢。”
她嘴角沾着糖霜,双鬟上绿色蝴蝶结丝带跟着摇晃,糯米团子里的红豆馅沾在指尖上,她忽然将手指含进唇间,眼睛弯成月牙。
乔婉宁张了张唇,嘟囔道:“我看你倒是比从前在京中时顺眼多了,行了,我先去纺织坊干活了,等干得差不多了我上来找你。”
云舒月点头:“嗯嗯。”
吃完早饭,云舒月也上山去了。
只是不知昨日那个讨人厌的女子今日还在不在。
一想到这儿,她就生气,要是在京中,她看都不乐意多看一眼的人,现在却能惹她生气。
真是虎落平阳了呀。
云舒月走进画室,汤师给她安排了新的任务。
“这面柜子是将来皇上的寝宫用的,画龙,明白吗?规制万万不可出错。”
云舒月点头,宫里用物的规制她都明白,画龙也不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沈画师呢?”
云舒月抬头四处望,沈画师还在昨日的屋里。
身旁那女子倒是没见了。
云舒月暗自可惜,她今日好不容易叫来一个帮手呢。
“沈画师,你今日画什么呀,需要我帮忙吗?”
她蹦达到沈邱身后,实则朝他面前的漆料上看去。
“今天要给多宝格贴金箔?“
沈邱止住动作,回头看她,也不说话。
云舒月催促他:“那你快贴呀。”“
沈邱努了努嘴:“这回真不能给你看了,这是我师门秘术。
云舒月抬头望天:“那我不看,你干你的吧。”
沈邱:“......”
他还是不干,云舒月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托腮望天。
“你,你走吧。”
沈邱脸都红了,垂头说道。
云舒月翻了他一眼:“男人怎么都这么小气,我又不会抢了你的饭碗,你快点贴!”
“你再不赶紧干活,我就找上面告状去了,到时候你的饭碗就真丢了。”
沈邱:“......”脸更红了。
过了很久,他慢吞吞地拿起镊子开始做,迟疑道:“那你看了以后,绝对不可以外传。”
云舒月乖乖点头:“嗯嗯。”
到了下午,乔婉宁来的时候,她已经上手在开始做漆画了。
“云舒月,我们来牢城营是服刑,你倒是来学手艺的,你这花瓶描得不错呀。”
云舒月从花瓶的圆肚后面抬起头:“这个可不简单呢。”
“唉对了,你说的那名讨人厌的女子呢?怎么没见着?”乔婉宁四处望了望。
沈邱的耳朵动了动,干活的头埋得更低了。
他什么也没听见。
云舒月连忙朝乔婉宁使眼色,往沈画师身上看了又看,一边找补着说道:“也不是很讨厌呀,也就是不太聊得来而已,实际上她人还不错的,是吧,沈画师。”
她歪头对视到沈邱垂着的眼,沈邱被迫跟她对视。
“沈画师,牢城营的女子甚少,好不容易多来了一个,我们本来是想找她玩儿来着,私下爱开些玩笑,你别介意哈。”
沈邱别开头,耳尖通红:“我,我介意什么?你别误会了什么。”
云舒默默叹了口气,女人之间有烽烟没关系,但她绝不想在男人面前叽咕别的女人,今天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承认就算了,你慢慢画,我们先走了。”
她拉着乔婉宁走出来,山中空气清新,时辰还早。
“要是谭姐姐也还在就好了。”
她往常在京中关系好的人不多,大多数小姐也只是爱跟在她身后一起玩儿,也不代表关系多好。
“谭君雅也在这儿?”
“她嫁人了。”
两人正往山下走,迎面撞上一行青玉白袍的公子。
正是与江清辞同辈的江正泽、江瑾瑜、江清朗。
江清辞排行第三,江正泽才是家中大公子,江瑾瑜是四公子,江清朗是五公子,与江清辞同父。
见了这三位,云舒月端端行了一礼,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月儿见过哥哥们,哥哥们好。
乔婉宁见了江正泽,二人对视了好长一眼,直到江正泽移开视线,乔婉宁后知后觉行礼问好。
“乔家小姐,你竟也在此。”江瑾瑜道。
“嗯,刚来。”
“那便一起上山去坐坐吧,三哥叫我们几个前来议事,说中将有郡主要嫁往夜郎国,许是会经过我们这儿,需备好一应事项。”
云舒月正要跟着上山,乔婉宁松开她的手:“我就不去了吧,我一个罪犯,也不该上去。”
江瑾瑜和江清朗听了这话,都尴尬得未开口说话。
江正泽注视了她许久,道:“你若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找我,我会常居在丹奉台。
几人对视一眼。
云舒月道:“你不上去,那我也不去了,咱们回家吧。”
家中备了薄宴,谭家的伯伯和几位哥哥也来了。
云明旭率先举杯,大家皆着布衣,聚集在此,形容狼狈。
“咱们能聚在此,已是天大的缘分,只愿今后谁若是翻身了,也别忘了其他人。”
谭聪健忽地掩面哭泣起来:“你们两家都还整整齐齐,唯有我的女儿,真希望她能过得好。”
云舒月今晚喝了不少酒,现在的日子,讲实话,好像也不该再挑剔什么了。
她端着躺椅到离石屋不远的山下溪流旁,仰躺着观月。
若她心中没有不甘,这样的日子,说比以往还要惬意悠然都说得过去。
可她不甘?。
江清辞悄然站到她的躺椅后,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
云舒月身上酒气缭绕,她喝得有点多。
她抬起自己的五指,翻来覆去的看,她从小苦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她这样她如何甘心呢。
她抬眼时,撞上江清辞沉沉的眉眼。
“江清辞,你得回京啊,你不回京的话,谁带我回去呢?”声音慵懒而绵长。
“你回京了,是不是要接你祖父的班,做一朝首辅啊?”醉得很厉害。
“那首辅夫人的位置,是不是我的啊?”
“江清辞,我跟你说啊,这个位置一定得是我的啊。”
为了强调这句话,她仰起脸,伸手拽着江清辞腰间的缘带,拉出一条缝隙。
江清辞俯视看去。
鬓边碎发垂落,眼尾的胭脂被泪水晕开,在颊边出两朵颛?巍巍的粉云。
眉峰在眉梢处折成柔软的弧度,睫毛随着眼皮轻,瞳孔里酒意未散,恰似两汪桃花潭。
鼻尖在月下光泽莹润,唇珠微微肿胀,檀口轻启时,贝齿间溢出半声叹息:“江清辞,首辅夫人这个位置,一定得是我的。”“话说得好霸道。
唇角还沾着未拭净的酒渍,艳如点绛。
最勾人的是那双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