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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伯揽着青莲的肩走至不见,江清辞才收回眼。
随后沉声道:“祈言,安排女去把他们的屋子彻底打扫一边。”
早上,谭君雅和乔婉宁又到云家来蹭饭吃。
“昨晚好困。”
“但是很好玩啊。”
乔婉宁拿了个肉包子吃,她从前一直不参与这样的诗会,她也不爱作诗,还是约着去京郊打马球来的好。
她不喜欢搞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按照云舒月的意思,以后还要给诗社弄一些乐器,大家一起弹琴吹箫。
乔婉宁打了个哈欠:“随便你,反正我可以帮你组织这些事情,要我说,投壶、射箭、打马球一类的活动也可以添进来。”
现在大家做活都做惯了,也不是没那个体力。
云舒月翻了她一眼:“大家平日里已经很累了,谁还有力气做那些啊,还是应该最大程度保留这些风雅之事。”
谭君雅撑着头道:“我今日也要去陶制坊捏陶罐了。”
云舒月诧异道:“你为何还需要做活,你都不是我们牢城营的罪犯了。”
上一任牢城营是收了“卖”她的银子的,现在凭什么还压榨她。
谭君雅懒懒道:“有工钱拿的,我在这里无事,索性便寻个活计干着。”
云舒月道:“那你来我们漆画描金组呀,活儿又轻,工钱又高,我每天看着他们领工钱都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谭君雅道:“你说得也是,咱们俩一起上工,那多有趣呀,就是不知漆画描金组收不收我。”
云舒月拉着她:“正好我现在要去上工,你便跟我一起去,我找师说一声,汤师那儿还欠着我人情呢。”
两人手拉着手上了山。
迎头撞上了正下山的江清辞。
云舒月呆愣着站住,这几天她老躲着他,倒是头一回见着他。
她隔得远远地站定了,温声颔首:“清辞哥哥,晨安。”
模样比从前还乖,梳着两个垂挂髻,穿着暖黄色的襦裙,与小姐妹手牵着手。
江清辞便也未靠近她,只道:“我那儿有新到的糕点,若有空,便上去吃。”
云舒月点点头:“嗯嗯,谢谢清辞哥哥。”
他们二人的相处与从前在京城时没什么两样了。
这不正是江清辞所希望的,就这样,以礼相待,他定会待她好,就算,就算先不谈什么婚事不婚事的,她也是与他关系极好的妹妹,从小便一起玩的妹妹。
可她真的乖乖地进了行宫,当真未亲近他一下。
江清辞便叫住她:“云舒月。”
云舒月回头怔怔看着他。
江清辞深吸了一口气,身后的手团成了拳,颇有些紧张,道:“听闻今晚月色很美,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溪边走走。”
云舒月有些没转过弯:“啊?”
“今晚,月色,很美?“
云舒月一边点头,一边缓缓问道。
江清辞似是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咬了自己舌头一口。
“是啊,我昨夜便观了天象,料定今晚月色一定很美。”
云舒月歪头问他:“很美是多美?”
江清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月色如何也不是重点。
难道要他直说,他想与她一起待一会儿,都好久没见她了。
“你来吧,好吗?”
良久,他只脱口而出一句祈求。
云舒月还未有反应,一旁的谭君雅连忙拉着她袖子点头:“去呀,去呀。”
被小姐妹这么推着,云舒月也只好羞涩垂下头,再让脸颊也跟着红起来:“那,好,好呀。”
江清辞一手端在腹前,广袖被风吹动,月白深衣的衣摆也跟着拂动,静立如竹,唇上挂了浅浅的笑,一边点头道:“那便,不见不散。”
真是好温润、好端方的一位公子。
云舒月进了行宫,到了漆画描金组的范围,脸上还是热热的。
谭君雅比她兴奋得多:“好久没见江三公子了,他的风采竟比以前还要不俗。”
云舒月将她拉到画室,胡乱点着头。
“汤师,我给你带了个新人来。
汤师一见着她,颇为头疼。
生怕她又要为难他什么。
云舒月将谭君雅推到身前:“我的好姐妹,当初也是京中鼎鼎有名的才女呢,收下她吧,汤师。”
汤师捋了捋胡须,多来个人倒是没什么,多个人多份力嘛。
“是从哪儿转来的罪犯,可要与那边说好放人才行。”
云舒月“嘿嘿”一笑:“她不是罪犯,是要来领工钱的,汤师,你看看她能做个几等画师。”
汤师皱起眉头:“我们漆画描金组核定的工匠工钱就那么多,如何能分出多的给她,我们这儿不添人了。”
谭君雅见这架势,连忙想拉着云舒月回去,她不干了便是,那陶制坊缺人,她去那儿也行。
怎料云舒月放开谭君雅的手,把腰叉了起来。
“你必须收她,不然我就把之前那个何画师的事情说出来。”
谭君雅瞪大了眼,好久不见云二了,她竟连别人的把柄都能用得这么熟练。
啧,瞧瞧她家云二这叉腰的模样,真是神气啊,不得了不得了。
汤师头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一个画师的工钱也要不了多少,也不是不行。
“行了行了,她是新来的,便从三等画师开始做起吧。”
云舒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姐妹的肩:“妥了。”
两人占了一个画室,这下好了,云舒月每天一边干活,一边还能与小姐妹叽叽喳喳。
不一会儿,沈漆画师来了,他也不吭声,就站在门口看她。
云舒月抬眸瞥了他一眼:“沈画师,你有何事。”
沈画师指了指自己的画室:“那柜子我画好了,你去看看那龙睫毛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
云舒月摆摆手,朝他一笑:“没关系的,我相信沈画师的手艺,不用看了,想也知道定是巧夺天工,登峰造极。”
沈邱看着对面姑娘的一笑,神情恍惚,来之前,他还以为她多少也要刁难他几下。
“那,那你若是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去提名了。”
漆画师只是临摹者,不是创作者,所以一般提名都是提的画师之名。
云舒月点点头,笑眯了眼:“好呀好呀。”
中午,云舒月拿出从家中带出的肉饼啃起来,分给了谭君雅一个。
谭君雅道:“对了,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下午要回去一趟,我先夫还有些遗物尚未处理,若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从外面带给你。”
云舒月其实没什么需要的,大多数东西,江清辞的库房里都有,她家什么也不需要。
“对了,我阿兄最近在挑灯苦读,你便帮我替他买一套四书五经吧,要有大儒注释的版本。”
“哦对了,还有,江清辞的库房里只有些棉布,锦布甚少,我也知道这牢城营不好穿锦布衣裳,你便帮我买几个......”
她凑谭君雅耳边小声道:“肚兜,要颜色鲜亮的,你知道的,我喜欢桃粉色,要带大花儿刺绣的,漂亮的,带荷叶边装饰的。”
谭君雅递给她一个自己明白的眼神:“放心,保准给你带得妥妥的。”
云舒月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
这地方,外在的东西都穿不出来,买几个漂亮肚兜穿穿总是可以的吧,作为女子,要多多宠爱自己。
下午,她拿出一盒从江清辞那儿得来的不爱吃的糕点分给众人。
“都吃,别客气。”
分到沈画师的时候,沈画师还有些不愿意拿。
云舒月提着装糕点的盒子,这才发现,杜姑娘今日又在这里。
杜姑娘倒是没说话,也没看她,想是早被她说怕了。
云舒月目光在沈画师和杜玲珑两个之间转了又转,将盒子往桌上一搁:“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老是沉默寡言的,沈画师,你的杜姑娘常来这里,还是要与我们这些人打好关系才是,不与大家说话怎么行啊。”
沈邱道:“她,她马上就走了。”
一直未开口的杜玲珑这时候忽道:“谁说我要走了,往后我日日都要来的。”
这话是朝着沈邱说的。
云舒月热爱看戏,将盒子往杜姑娘那儿递了递:“杜姑娘,吃一个吧。”
杜玲珑努了努嘴,还是拿起一个凤梨酥吃起来。
“多谢。”
云舒月可看得清楚,沈画师明明对杜姑娘也是有意的,可不知为什么,从不接杜姑娘的招,似是刻意与她撇清关系。
想是害羞吧。
她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想了无数件坏事。
谭君雅见她那样便知道,两人从前一起做过不少捉弄人的事。
“月儿,待会儿叫我。”
云舒月朝她眨眨眼。
“杜姑娘,你头上的珠真好看啊,是在哪儿买的啊。”
杜玲珑忽然得了云舒月这么一句,也有些脸红呢。
她摸了摸头上的珠钗,扯开嘴角道:“是在京城买的,这里没有。
云舒月蹭身上前去,瞪大眼似是要好生打量一番。
“哇,真好看啊。
实际上手悄悄摸向杜姑娘的腰间,偷偷摸走了她腰间的手帕。
桃粉色的。
谭君雅见状连忙到她身后去,悄悄接走了那根手帕。
趁着云舒月还赖在杜姑娘身上看珠银时,谭君雅悄悄将手帕塞进了沈画师放在角落的箱笼里,拉了一只角出来。
做完这些,她朝云舒月打了个手势,云舒月便完了,跟谭君雅手拉着手出了画室。
云舒月伸手将画室的门带上,两人抵在门口,听了很久。
真是腿都快站麻了。
里头才响起来该有的声响。
“咦,我的手帕呢,怎么不见了,明明带着的呀。”
沈邱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许是不小心丢在哪儿了吧。”
杜玲珑埋着头四下寻找,忽地找到一个角。
“沈邱哥哥,我的手帕怎么在你的箱子里。”
她正要伸手去拿,沈连忙制止她:“别,别动。”
杜玲珑可不听他的,伸手便翻开了箱子。
里头与她的手帕放在一起的,是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
杜玲珑沉着脸,将那荷包摸出来。
“沈邱哥哥,这是什么?”
沈邱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啊。”
他真的不知道啊,他的箱笼里不过是放些漆画要用的工具,什么也没放。
杜玲珑眼眶里渗出泪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善言辞而已,对我多少还是有些情意在的,沈邱哥哥,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你真的有了别的心上人,我不再纠缠也就是了。”
沈邱放下画笔,两只手在身上蹭了蹭,神色慌了起来:“杜姑娘,我,我真的没有。”
他是不善言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从不愿承认与她有什么关系,他若是承认了,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攀附些什么。
可他,可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呀。
杜玲珑脸色很不好看,心如死灰一般:“既然如此,玲珑这就收拾东西回京,不再叨扰。”
沈邱一把子拉住她,无奈道:“玲珑,别走,我真的不知道这枚荷包是哪儿来的,但是我心里除了你,真的再也没有别人了。”
门外,云舒月与谭君雅对视一眼,击了一掌。
云舒月兴奋极了,笑得忍不住。
“这沈画师平日里看着跟个呆头和尚似的,没想到痴起来这么痴。”
“笑死我了,他有本事再装啊,切。”
谭君雅捂着肚子道:“万一,万一他没理会杜姑娘呢,那咱们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我倒也不是好心,若是白白拆了一桩婚事,可是要折寿的。”
云舒月道:“那也挺好的呀,杜姑娘也不必继续缠着一个根本不在乎她的人了,再说了,我还想看到,沈画师是真烦她呢,结果不是。”
里头的门忽然被拉开,两人险些没站稳。
杜玲珑奇怪地看着她们。
云舒月揣着两只手,上下扫视了几眼他们两人。
“啧,沈画师,恭喜你啊,看来好事将近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但沈邱支支吾吾道:“云,云画师,你别乱说,没有的事。”
谭君雅伸手拿过杜玲珑手上的荷包:“哎呀,我说我的荷包怎么不见了呀,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在你手上。”
那两人走后,云舒月和谭君雅笑了半天直不起腰。
乔婉宁来得晚了些,指着她们两个说道:“好啊,你们俩干好事又不叫上我。”
云舒月道:“谁叫你去跟江大哥私会也不叫上我们。”
乔婉宁无语:“你跟江三私会也没叫上我们呀。”
云舒月道:“谁说我不叫了,我叫呀,今晚,溪边赏月,来吗?”
谭君雅一跺脚:“我明日再走好了,乔婉宁,今晚咱俩一起。’
乔婉宁朝她扬扬下巴:“一言为定。”
溪水潺潺,山岚如纱,夜晚,层叠的青崖像墨染而成。
溪边斜斜生长的古槐上,新绽的槐花簌簌落满二人肩头。
公子直立于溪边,月白长衫曳地,腰间玉佩端正垂落,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荷包。
云舒月说,这是她新给他绣的,这回一定是亲手绣的。
她坐在青石上,腰肢半倚,抬头时,天上的月亮正好被一团乌云遮得严严实实。
“月儿………………”他垂眸看她,神情温和。
“不如咱们来题诗吧。”
他见她昨晚在诗会上颇为兴奋,应是喜欢的。
毕竟,月儿从前就是京中第一才女。
云舒月也不说极好,也不说不好,就说:“行啊。”
“以‘月‘为题如何?“
云舒月指着天道:“可今日无月。”
江清辞垂下头,有些尴尬。
“那便,以“水”为题?”
溪水潺潺嘛,正从脚边流过。
“好的呀。”
她仰脸看他,下巴微微歪了些,是很乖巧的模样。
江清辞颔首微笑,看来这个主意极好。
便先来了一句:“一溪寒玉绕山限。”
云舒月接:“绕过青山到我家。”
接得很快,江清辞愣了愣,才垂头又看她,看得错愕。
“什,什么?”
云舒月仰脸笑着,又道:“最爱夏天光脚踩,冰凉漫过小脚丫。”声音带着少女的娇愍。
江清辞又认真看了她几眼,确定她不是来搞笑的。
便笑起来:“月儿接得甚好。”
云舒月背过去吐吐舌头,逗江清辞还是好玩儿的。
谭君雅和乔婉宁两个,躲在不远处的树下,笑得肚子又开始疼了。
云舒月嗲声嗲气道:“清辞哥哥,月儿的诗作得好吗?”
江清辞无奈点头:“甚好。”
她偷偷笑着,又道:“那清辞哥哥定要将月儿的诗写下来,挂在床头,日日鉴赏的好。”
江清辞面色闪过一瞬的僵硬,又道:“还是罢了吧。”
云舒月嘟起嘴:“为什么。”
她好生气,好难过的。
江清辞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似乎在飞速搜寻回答方式。
“啊,那好吧,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实在想让这首诗,被其他人看见的话。
云舒月再次要求道:“便提你的名上去,你得向我证明你是真的喜欢。”
江清辞支支吾吾了半晌,他很想收回之前说的话,可他现在若是反悔,不就承认刚刚是骗她的了嘛。
月儿生性纯良,能做出这般......童趣的诗,也是情有可原的。
云舒月又别过头去笑了会儿,余光瞥见乔婉宁和谭君雅两个。
她们两个笑得更厉害。
气声道:“从前怎么不知道,江三在云二面前这么蠢的,被耍得团团转。”
云舒月见他迟迟不答应,两只手拉着他的胳膊,脸轻轻踏在他的白衣袖上,仰头时眼尾泛起粉霞,撒娇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被缠着的手臂微微发僵,江清辞耳尖通红地别开脸:“好,好。”
她这样朝他撒娇,怎么能让人遭得住的嘛。
话音未落,腰间忽被软玉温香撞了个满怀。
她的云鬓蹭得他下巴发痒,脂粉气掠过鼻尖时,他听见自己发颤的心跳。
她的声音像沾了蜜,黏住了他的手脚,使之动弹不得。
谭君雅伸手捂住了乔婉宁的眼:“现在的场面你不能看。”
乔婉宁“喊”了一声,不知怎的,又想起江正泽要她学学云舒月那话来。
她气得一跺脚,拿开谭君雅的手:“你别挡着,我要学。”
江清辞望着她狡黠的杏眼,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可云舒月这次并未多纠缠他,只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还没让人明确感触到体温,她便离开了。
江清辞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云舒月心里想着,远处还藏着两个人呢,不好叫她们看到。
这般想着,她伸手,指尖如游鱼般掠过他的手背,一切动作都像是不经意一般。
她忽然倾身,今日只用木簪子松松挽了个髻,垂落的发丝随着转身的动作清扫过他的手背。
她碰也不碰他,做足了要保持一些距离的姿态,却又总是不经意间,总有地方碰到他。
云舒月站起身,想摘一朵树上的桂花,怎料脚一滑,顺势贴住他的胸膛,指尖轻轻勾住他腰间缘带,朱唇从他下颌处划过,声音还带着颜:“哎呀,地上好滑。”
江清辞将她托住站稳,要她坐在青石上,一动也不要动。
“我帮你摘,要哪一枝。”
他伸手拉下一根枝丫,垂眸看她。
云舒月正好仰着头,睫毛扑闪,红唇微张,其上还沾着些湿漉漉的水渍。
她贝齿轻咬下唇,眼神迷离起来,用极小,极娇的声音道:“随便哪一枝都好,只要是你摘的,我都喜欢。”
这些话,这些动作,谭君雅和乔婉宁看不见,云舒放肆了些。
她伸手拂过他的腰腹,舔唇道:“好了吗?”
江清辞耳尖骤红,喉结抵着衣领微微发额。
他摘下一枝递给她:“好,好了。”
云舒月接过桂枝,闭眼轻嗅了一番,叹道:“好香啊。”
又忽然转头道:“你的心跳,怎么跳得那么快。”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柔柔地覆了上去。
“月儿给你摸摸看。”
江清辞猛然握住她作乱的手腕,哑声道:“月儿,别乱碰。”
云舒月做出一番娇憨天真的模样:“月儿只是担心你。”
她往一旁挪了挪,要他坐她身边来。
江清辞注视着她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今日叫她出来私会。
看来圣贤说的没错,私会不是一件好事情。
男女之间,还是应当光明正大的相处,当着所有人面儿的那样。
否则,他背过身去,咽了咽口水,又将贴在腰腹处的衣袍往外扯了扯,否则,他真的好小人。
她这般天真无邪,他的身体却......却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