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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什么也不懂,是最自重而懂礼的女子,她上次亲他......定也是太过情难自抑。
因为他真的是很好看的郎君,他知道的。
想到这儿,江清辞唇角又勾起来,倒是全身的精力,都需集中在腰腹上,万不可被她察觉。
云舒月像是什么都不懂一般,见他背对着自己,悄悄在他背后,轻轻朝他耳垂呼着气。
“你怎么不看我了呀,我不美吗?呼~”
云舒月出现得阴暗又突然,江清辞耳垂了,这回是真的后悔,他不该叫她单独出来的。
谭君雅和乔婉宁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他俩现在在干嘛呢,也不说话,也不做动作。”
“云二好像在说话,就是听不清,在说悄悄话。”
云舒月伸手悄悄勾住了他的手,指尖在他手心里轻划,像在撒娇。
可对江清辞来说,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然站起身,再不敢正面对她。
“我,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云舒月拉住他:“你不送我回家了?谁家公子像你这般的呀。”
好不贴心。
云舒月拉着他,想要他正面对她。
江清辞哪可能转过正面对她,那可真是太无礼了。
他不禁在想,男子为何会有这样的身体缺陷,事情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是一定要他在人前失礼的。
可能夜晚她不一定能看清,但他也不能转过身去呀。
云舒月哪懂那些呀,她只知道,她就撩了他两下,他现在就闹着要走,真是好过分的一个人。
他的碎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剧烈滚动。
“你再陪我一会儿呀………………”她伸手将指尖贴上他的耳垂,捧住了他的脸,动作极轻极柔,像一层朦胧的雾气,罩住他。
江清辞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将要捏碎腕骨一般。
两人又回到了树下,云舒月被连连逼退。
青筋在月光下蜿蜒如虬龙:“云舒月,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一定要这样相处是不是?”问得像是要凶历一些的,可说出口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无奈。
溪中月被风吹得摇晃,映得他侧脸线条冷硬如冰,唯有鼻尖泛着薄红,泄露了胸腔里极力压制的喘息。
他将滚烫的掌心?上她后颈,牢牢握住,欺身上前,将她整个人抵在树根上。
另一只手突然扯开,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心跳正在皮肤下剧烈震?。
滚烫的气息和全方位的压迫感袭来,云舒月心知自己玩儿大了。
“清辞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呀,月儿害怕。”
还在装,江清辞真是生气,他不信她丝毫不懂这些。“你再试探......”话音未落,他紧扣住她腰间。
云舒月吃痛,叫了一声:“嗷呜??”
草丛里忽地蹦出两个人来。
乔婉宁和谭君雅不是故意出现的,是刚刚太过震惊了,一不小心扑出来了。
云舒月松了口气,这两人可算出来了,她不是真的怕了,她今天本就只是想逗逗江清辞,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失态的时候。
至于别的嘛,嘤嘤嘤,她可不想。
云舒月是那种,喜欢把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女子。
她从江清辞怀里出来,想走,江清辞一把将她拉住。
“我觉得你该解释解释。”
“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过好在,那种事情,只要出一个岔子,便会立刻平息下来,再没心思挺立。
云舒月不好意思地笑笑。
谭君雅和乔婉宁从地上爬起来连连摆手:“我们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迈着螃蟹步齐齐走了。
云舒月抬头朝江清辞傻笑,想撒娇。
江清辞站得离她远远的,又恢复了端端正正的君子模样。
“我送你回家。”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晚小伯对青莲说的话。
与她隔着不远不近,一前一后的距离,又颇为不自在地温声问了一句:“饿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若她说自己不饿,他便夸她穿粉裙好看。
怎料云舒月狠狠点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一边说着,一边肚子还呱唧呱唧地叫。
江清辞便只好道:“那便,那便上我那儿去吃点东西吧。”
他就知道,今晚没那么容易过去。
一路往山上走,又是黑夜。
但云舒月既没缠着他要他背她,也没要他牵她。
他的手心悄然蜷起。
这样也好,在这样黑灯瞎火、左右无人的地方,他们这样的距离正好。
免得他,免得他......又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该死的,他的月儿怎的这般可爱,这样诱人。
谁能遭得住这小妖精。
他都走得有些寂寞了,云舒月忽然拉了拉他的手。
他便回头温柔问道:“怎么了?可是走累了?”
云舒月摇摇头:“不累。”
“那…….……”是有什么需求。
“我要你背我。”
得嘞。
江清辞蹲下身子,将宽阔的背露出来,就等她上来。
也没问她,不是说不累吗,怎么还要人背。
云舒月做事情就是这么不讲因果的。
她往江清辞背上一趴,江清辞两只手臂往她腿上一跨,人便稳稳当当背起来了。
他掂了掂,她好像重了些。
看来最近伙食吃得甚好。
“你想吃些什么?厨房晚上不剩人了,恐怕不能样样都做得出。
毕竟这里是黔州牢城营,条件哪里比得上京里。
云舒月趴在他背上不说话。
江清辞又问了她一声,她仍不说话。
他叹着气,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直到耳后响起了极轻的鼾声。
唉。
昨晚她办了一整夜的诗会,现在睡着了倒也不惊奇。
他遥遥往山下望去,上山的路已经走了大半程,就快要到了,现在下去,路途颠簸,难免又要将她晃醒。
他抬头望着丹奉台的方向,罢了,待她醒了,再送她回家吧。
他背着她进了自己的卧房,轻声叫来祈言,两人合力稳稳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云舒月平躺的样子很乖巧,看起来睡得很熟。
祈言用气声道:“公子,那您睡哪儿。”
江清辞捏了捏眉心:“我睡你那儿。”
祈言不干了:“那我睡哪儿?”
“你睡地上。”江清辞脱口而出。
随后又觉得,实在不妥。
江家没有苛待下人的习惯,该是祈言的房间就是祈言的房间,他这个当主子的不能抢。
“那我睡地上。”
祈言震惊道:“那怎么行!”
可最近江正泽也住在丹奉台,没有空余房间了。
这些人可真烦呐,一个二个都往他的丹奉台上挤。
祈言小声道:“公子去西厢房看看,那儿说不定还空着。”
“呼噜??呼噜??“
江清辞望着床上熟睡的人,无奈点点头:“好。”
来了西厢房,江清辞也实在困得厉害了。
他往常从来都是到点就睡,绝不拖延的。
他揉了揉额头,走到西厢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忽听里头传出声响。
他猛地止住了手上动作。
“......“
是轻柔、婉转,又表示着沉醉、享受的女人声音。
小伯的声音也不小:“给你,都给你,你永远是爷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人。”
随后是极为怅然地一声:“啊??”
江清辞脸瞬间黑沉下来,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容陡然变色。
但比起生气和难堪来说,他离开这里后,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他该去何处安歇啊。
西厢房是绝不能进的。
祈言那儿,他也实在不愿做个欺负下人的主子。
他自己的房间………………他若是回去了,与小伯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他没在做那种事罢了。
月儿现在睡着了,他无论如何不能回去。
如此一盘算,便只有大哥那儿还可以挤一挤了,大哥应当不会跟他介意,他可以在大哥那儿打地铺。
这般想着,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江正泽那儿走去。
好在大哥的屋子里还亮着灯烛,看样子还没睡,他来得正好。
大哥的屋子门没锁,他便直接把门推开了。
“大哥,今晚我跟你挤一挤。”
江正泽颇为尴尬地抬眼看他:“三弟,你是不是,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呵呵。”
乔婉宁一条腿从凳子上放下来,手中的鸡腿啃了一半,堪堪放下手。
江清辞望过去,感觉天塌了。
大哥的房里怎么也有女人。
不过,两人衣着还算妥帖。
是自己的错,该道歉还得道歉。
“抱歉,大哥,你没锁门,我以为就你一个人在。”他垂头继续捏着眉心,头疼。
乔婉宁面前的桌子上放了满满一桌的吃的,她吃得兴头正盛。
刚刚与谭君雅回去的路上,她又碰见江正泽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谭君雅扔下她就跑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搞得乔婉宁只能跟江正泽攀谈一番,他又说他屋子里有好吃的,叫她来吃,她一个没抵住诱惑,就来了。
毕竟,云家的饭虽然好吃,她也不能天天去呀。
最多也就蹭个早饭。
家里人干活挺辛苦的,换来的食物也只是刚好够吃而已,要论解馋,那是解不了的。
乔婉宁从前饭量就大,江正泽给出的条件,她真是拒绝不了。
“就吃这么一次,吃完我就走。”
江正泽点头:“就吃这么一次,吃完我送你回家。”
江清辞见了这一幕,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乔婉宁拎着鸡腿站起来叫住他:“你别走。”
江清辞回头看她。
“我马上就走了,你别误会,对了,云二呢?”
江清辞苦涩道:“她在我房间睡觉,你们......”
他其实想问这两人晚上要睡一起吗。
虽然这极为不可思议,也极为荒唐。
但刚从小伯那儿走了一圈回来的他,现在什么也能接受,若这两人真要睡一起,他现在就去院子里睡石桌,不硬,一点儿也不硬。
不过还好,这两人看起来是正经关系,与他和月儿一样。
乔婉宁道:“那你便在这儿待着吧,我去找云二就行。”
说完,又回头看向江正泽:“我吃够了,谢谢你的招待,你也不必送我回家了。
她可以与云二对付一晚,两个女孩儿一起睡一晚,明早起来也好交代。
“江三公子,对了,我能去你房间睡吗?”
江清辞松了一口气,能有什么不愿意的。
“如此甚好,若是找不到多的被褥,可以去我柜子里翻。”
乔婉宁一走,江清辞沉默着在江正泽的房间里坐下。
“有酒吗,咱们兄弟俩有阵子没喝过了。”
乔婉宁一路摸进了江清辞的房间,此处是书房、正厅与卧房连在一块儿的一个房间。
云舒月睁开眼,她其实早醒了,江清辞的床睡着舒服,还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将被子拎起来,盖住头,正准备再次进入梦乡,就听到开门声响起。
难不成是江清辞回来了?
黑灯瞎火的,她感觉到那人缓缓向她靠近,摸上了床。
云舒月心里忐忑极了,虽然她很奇怪,江清辞怎么会真的来与她睡一张床,可若是对方真的做出了这种事,她也没有很想拒绝啦。
若能就地将生米煮成熟饭,她也是不亏的。
到时候肚子里揣了患,她还不是在江家横着走,要什么没有。
什么首辅夫人,手到擒来。
就算她不要,江家祖父恐怕也硬要往她手里塞。
江家人重礼数又要读书人的脸面,她肚子里要是揣了崽儿,怕是求都要求着她先进了门再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云舒月心里才清楚,真要与江清辞生米煮成熟饭,只怕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同意。
她心底默默叹了声气,虽说江清辞什么都愿意给她,也待她好,可她还是觉得不够,她要她云家彻底被宣判无罪的那一天到来。
若要达成这个结果,就拿捏江清辞一个人可不够。
要不就.......想办法揣个崽儿吧,怎么算她也不亏,她要拿下江清辞的身子。
到时候江家没办法,总不能让自家重孙在一个罪臣之女肚子里出生,怎么着也会想办法把她爹的罪状抹平的。
办法虽无耻了些,可她一个正在被流放的罪臣之女,这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黑夜里,一道亮闪闪的目光猛地睁开,充满了斗志。
她起身抱住了来人的腰,装作梦游似的,解她的衣带。
乔婉宁抓住她的手:“云二,你醒了?”
云舒月猛然睁开眼:“乔婉宁,怎么是你。”
乔婉宁道:“你别管怎么是我,反正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觉,对了,你解我衣带做什么?”
她问完就恍然大悟:“哦!你以为我是江清辞?”
云舒月伸手捂住乔婉宁的嘴:“别乱说。”
乔婉宁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只道:“怎么这么黑啊,床上还有被子吗,没有的话,江清辞叫我去他柜子里翻。”
云舒月问道:“江清辞呢?”
“哦,他在江正泽房里睡。”
说完,乔婉宁猛地捂住嘴。
云舒月恍然大悟:“哦,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呢,罢了,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床上只有一张被子,你便去柜子里再翻一条吧。”
说着,她挪着自己的被窝往床的里侧挪了挪。
乔婉宁摸着黑四处摸索,夜里房间里一盏灯也不点的,黑死个人。
“他柜子在哪儿呢?“
云舒月缩在被窝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跟我盖一床?”
乔婉宁不愿意:“我还是找吧。”
良久,她摸到了一个柜子,一打开,里头果然是些软软的布料,应是被子。
往出一拽,江清辞的衣服铺天盖地掉了她一身。
“坏了,云二,我好像闯祸了。”
云舒月从床上爬起来,爬到乔婉宁身边去。
哇,江清辞的气味好浓啊,全是他的味儿。
乔婉宁将衣服都拨开,问道:“怎么办?这么多,连夜给他叠起来?”
云舒月也傻傻的,她可不会叠衣服呀。
乔婉宁朝她乞求道:“云二,你千万别把这事儿给他说啊,就算要说,也别说是我干的,这太丢人了。”
想想都尴尬啊。
云舒月点点头:“没事儿,就当是我干的嘛。”
乔婉宁拍上她的肩:“姐妹义气啊。”
她听见云舒月在一旁????的,以为云二正在帮自己善后。
“云二,你好能干,连叠衣服都会干。”
过了一会儿,云舒月“砰”地一声合上衣柜门,拍了拍手:“好了,都收拾好了。”
乔婉宁往地上一摸,果然没有再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两人一起往其他地方摸,总算摸到放被褥的柜子。
天色已晚,被子往床上一铺,便都沉沉进入了梦乡。
天光大亮之时,两人手牵着手就下了山,也没等那两个男人过来。
林书柔一大早望见两个女孩儿手拉手一起回家,这才松了口气。
“你俩昨晚去哪儿了。”
虽说猜得到女儿在丹奉台上,但做母亲的哪儿有不担心的。
江三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否则她早就找上山去了。
“我们昨晚玩儿得有些晚,便直接住下了,母亲别担心。”
乔婉宁家里一向对她放养,从前在京中时,也未对她规定过门禁,所以她一夜未归家也没什么好怕家里人担心的。
就地在云家的桌上坐下,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
云舒月对王姨娘道:“一连吃了好几回包子了,王姨娘,我明日想吃红豆馅饼了。”
王姨娘哪儿有什么不应的,只道:“行的呀。”
云舒月往四周望了望:“咦,四妹妹还没起床的吗?“
王姨娘道:“她一早就起来了,说昨日有些活儿没干完,今天要早些过去。”
云舒月点点头,她这几日干活的速度也有些慢了,今日得加快些进度。
不好叫汤师以为她仗着有关系在偷懒的。
该她做的事情,她定要做好才行。
不必去采石场挖石头,她能做的活儿没道理不做。
家中众人日子虽过得好了,但每日该干的活儿也没有一人落下的。
母亲常说:“这是咱们应该做的。”
就连父亲,也没话说了,这些人里头,他是最该多做活儿的。
可谁让他刚来那会儿,差些丢了命呢,作为家人,对他也没有过多要求了,他作为一家之主,一个家里不可缺少的男人,他只要活着就行。
毕竟他没了,云舒月就真的该收拾收拾联系谢了,云家再无翻身可能。
正因如此,云舒月是家里最看不得父亲颓丧的人。
“父亲近日如何?“
她日常要关心一下父亲。
云明旭道:“甚好,甚好,下月中有郡主要出嫁夜郎国,为父最近正在替把总筹谋一应开支。”
云舒月疑惑道:“郡主?京中有郡主吗?”
云明旭道:“圣上刚封的,苏樱郡主。“
云舒月一阵恍然,真是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啊。
这时候哥哥正好路过,云舒月叫住他:“哥哥。”
云鸿祯回头:“妹妹,怎么了?”
云舒月诧异道:“哥哥,你这手臂怎的变得这样粗了。”
云鸿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可能是每天搬石块儿搬的吧。”
他如今只觉得,做活儿越来越轻松了,光他一个人,每日的做活量能换五个白面馒头,六个大鸡腿呢。
家里人吃都吃不完。
云舒月又问:“那哥哥最近,书读得怎么样了呢?”
云鸿祯又挠挠头:“好像,还是没开窍。”
云舒月倒吸一口气:“我倒是觉得,哥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今日云舒月一出门,就听到牢城营的门口有人喊她:“有你的信!”
牢城营从前是不替犯人收信的,谁来了这里,一辈子也别想与外界取得联系。
但这信是京里来的,贵人寄的,不敢不给。
云舒月打开信一看,落款竟是苏樱。
“云姐姐,你走后,我每日都很思念你,你等着,我马上出嫁夜郎国,将会路过黔州牢城营,届时我将你假收为婢女,带着你一同前往夜郎国,你不必再害怕受苦。”
苏樱似是列了一应计划,信中说不完全,告诉她等见了面再说。
云舒月看完信抬起头,秋风吹得她发丝凌乱,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上天让她去夜郎国来着,夜郎国才是她真正的出路。
江清辞今日起得晚了些,浑身颇有些酸痛,昨晚被大哥挤得厉害。
他踱步回了自己屋,云舒月已经走了。
他默默伸了个懒腰。
就在他打开衣橱准备给自己找件衣服穿的时候,柜门拉开的一瞬,铺天盖地的衣服皱在一块儿决堤而出,给他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