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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去?”
几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瞬间制服了李山。
蒲听松看了眼已经被吓得腿软的县师爷,“带路。”
“大人……”师爷擦着额上的汗,“那里……真的跟拜神会无关……”
可那里有他和县老爷贪墨的证据啊……叫他带路,那不是要他命吗?
师爷一边冷汗直冒,一边偷偷给蒲听松塞银票,希望能买通关节。
以往有钦差大人来,他们也都是这么处理的。
蒲听松脸色越来越冷,自他掌权以来,严厉打击贪污**,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敢对他行贿。
“这是你们的惯例?”蒲听松冷声。
“大人”,师爷立刻收回银票,“不是惯例,是小人唐突了,您看要是不喜欢,小人屋里还有几幅字画、几样文玩……”
“一县父母官,便是如此模样”,蒲听松眼中满是失望,“查,让秦时知给本官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彻查一遍,查不出来就让他自己滚去面壁!”
师爷和李山对视一眼,满目震撼。
这……这钦差到底什么来头……本以为是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怎么……
“是,大人!”
蒲听松坐在太师椅上,沉思。
这些年来注意力要么在江弃言身上,要么在漠北,忽视了朝廷外各地方的治理。
不过短短数年,如今竟**成这般模样。
这时候蒲听松忽然想起江弃言提出的内阁,倒不是内阁对肃清**有什么帮助,而是他切切实实认识到绥阳如今的政策确实需要一次极大的调整了。
全面改革已经迫在眉睫,江弃言开的这个头是对的。
说不满意那是假的,江弃言能在他前面考虑到这一点,这说明他的这个学生要比他父亲的学生要强太多了。
眼光长远,而且能真正为民着想。
蒲听松的内心不禁有些动摇,其实江弃言真的有能力做一位好皇帝,那他要不要……
不,绝对不行,要是放太多权给江弃言,江弃言沉浸在权力中,变了性子怎么办,到时候可就无力回天了。
江弃言比江北惘难对付太多了。
但也不好逼太紧,有些事情,江弃言想做就去做吧。
一张一弛才是驾驭之道。
蒲听松坐了一会,去往钱庄的人果然带回来李山贪污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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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听松命人将涉事人全部押解回京,交给大理寺审判处理。
囚车上路那天,清苑县文院院长与清苑县县令隔着木条相望许久,院长长叹一声,“你糊涂啊……”
李山摇了摇头,眼神苦涩。
院长对蒲听松行了一礼,“其实李大人是个能为民做主的好官,可他就是耳根子软,受不住旁人怂恿。”
“如果可以……大人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蒲听松不应,只是冷冷道,“怎么判自有大理寺裁决,在新任县令到达清苑县之前,县务由你主持。”
院长识趣地闭嘴,服从安排。
府试整整考了三日,江弃言刚出圣院的第一个早朝,就有人不断出列,将各地的消息相继汇报,雪花般的一个个折子呈上来,很快堆满了御书房。
江弃言揉了揉眉心,感到头疼无比。
先生打算把各地的贪污都连根拔起,可是他没人去填那些空缺啊……
好在先生似乎也考虑了这一点,并没有特别雷厉风行。
可饶是如此也足够他头疼好久了,这一波填上了,先生肯定会立马开始下一波的。
江弃言批奏折批到了深夜,连看书温习的时间都没有,他抓紧时间洗漱、睡觉,又早早起来继续处理。
一时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先生信任他的能力,还是该埋怨先生动作太快弄得他措手不及。
四月中旬,那些疯狂的奏折才骤然减少,江弃言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五月初就要院试……
混蛋先生!
江弃言算是看出来了,先生就是故意叫他没闲心去想别的东西。
最近他茶都没时间喝,长生端上来的莲子汤一般都直接赏给了旁人,后来更是叫长生别麻烦了反正没功夫喝。
不过忙成这样身体却没有跟之前一样出问题,反而渐渐还好了些。
难道是忙习惯了?
第65章如果明天就要死
五月,各地官僚习气收敛了不少。
院试结束,新中举的人数不少,那些人正好可以选择做一些小官,如一县县令什么的。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清苑县的县令就是那个马五十一。
马五十一泥腿子出身,反而更能理解百姓的诉求,同时他也是坚定的皇党。
马五十一非常推崇当今陛下,他感恩陛下的圣明让他终于中举,所以在他治下的百姓基本都是爱戴江弃言的。
这算是意外之喜,江弃言远在京城,站在摘星楼上,望着天下的局势。
那些星星点点的火焰,正在缓慢燃烧。
很快就会席卷成燎原之势。
长生跟在他身后,为他添衣,“夜凉了陛下,我们回去吧?”
“您府试和院试都是双甲,可算是震惊天下了”,长生低眉顺眼拍了个马屁,“奴才觉得,陛下肯定能轻轻松松拿下全甲的。”
十甲吗?那不是他的目标,那是先生对他的要求。
他的学识和眼界早就不局限在一场考试内了。
“长生,你说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如此,放任自己拉拢民心。
放任自己发展势力。
“陛下?奴才愚钝,不知陛下说的是……?”
“他就那么自信吗?自信朕无论如何也无法脱离掌控。”
“陛下”,长生低了头,“奴才不敢妄言,但……或许大人并没有想掌控您,大人是位好官,大人认为您的行为都是对民生有利的,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必要和理由束缚您不让您去做呢?”
“就像内阁,大人回来后并没有阻止,反而还推波助澜帮了您一把,长生觉得陛下和大人其实就是嘴上过不去,心里都是为对方着想的。”
“不,他始终在盯着我,防备我一切昏庸无道的可能。”
“可大人是帝师,这就是他的职能”,长生垂手站在一旁,眼眸不知望向何处,“大人是陛下的老师,考虑的自然要多一些,陛下越是把目光都放在大人身上,大人就越是要考虑更多,因为您不想做的事情最后只能他替您做啊。”
是这样吗?
江弃言忽然对身边这个跟了他近一年的小太监有了新的看法,“长生,你见识不错,只是有时候太过谨慎,有很多东西你知道答案,但你总不敢说。”
长生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并没有,“或许是因为陛下……真的不一样吧。”
“长生只是下人,总是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