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會裡,他開朗飛揚,頗受女生歡迎,完全看不出有自閉或彎曲的走向。
上一回自己誘惑他,他不是沒有感覺反應,而是生生忍住了。
那麽為什麽夏學姐會這樣說?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京影的美女不止她張玉梅一個,為什麽她要選自己,還白給自己一個天大的晉身機緣?!
王少肯定是正常的男人。
今晚舞會上,她都感覺到他的反應了。
那麽夏學姐選我來,一定有一個目的。
只是單單為了送個女人給王少?!
不可能!看他在舞會的表現,王少斷然不會缺女友。
蘇吳大學裡美女絕不少。
所以,難道是投名狀?!
夏學姐看中我的優勢,看好我的前景,要培養我將來做她的娛樂公司的頂梁柱,要我交一個投名狀?
而聽她的話,獻身給他兒子,便是一個投名狀?!
之前說的王少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借口,讓我有一個下台階?
所以,這個事是合作的前提?!
她似乎想通了。
但又好像仍有一大堆疑問。患得患失的她,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難把事情理順。
直至車子停在酒店大門前,她仍然渾渾噩噩地。
「到了。」亞倫打開了車門。
「我……我有點頭疼頭暈。」她以手撫額,滿臉滾燙火紅,霞飛雙頰。今夜酒喝得有點太多了。上頭了。「亞倫,可以陪我上房間嗎?」
亞倫扶持著她,陪她進入酒店房間。
她突然轉身,一雙玉臂如跳舞時那般摟住他脖頸,閉眼踮腳仰臉:「亞倫,吻我吧。」
兩人心跳加快,血脈滾翻騰,耳際嗡嗡作響。
直吻到她感覺自己要窒息時,他才放開她的嘴唇。
「要了我吧!」她低聲說。
「不。妳的第一次,應該留給妳的丈夫。」看到她粉臉變色,他又說:「那個男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別人。但一定不是現在。我要妳披著婚紗進新房時仍是一位處女新娘子。
亞倫的騎士精神蓋過了他的**。
「妳不是女奴或奴隸。我只能收下妳的初吻。」亞倫:「妳跟我媽說,妳以後是我女友了。」
「啊!」張玉梅又羞又喜。
本來,她也知道初次見面,她對亞倫仍未產生足夠愛意。獻身純是肉體與利益的交換。
但王少明白表示接受了她作女友,以後可以慢慢培養愛情。
還有什麽比這更好更美妙的事。
她又感激又感動。
又一次的雙臂摟抱他的脖頸,這一次她主動吻了上去。
如癡如醉的愛情感覺出來了。
足足三分鍾後,她才舍得放開他。
離別也依依不舍。
明天她便要飛回燕京了。
她才大一,明天還要趕回校,周一要上課呢!
「明天我再來送妳去機場。」亞倫:「順便在附近遊玩一下。」
「嗯。」張玉梅嫵媚地微笑。
「出國後發短訊給我。」亞倫:「希望妳成功!」
她滿眼企盼。
居然連我會出國的事都知道。
那是夏姨告訴他的吧?
他的意思是說,在她出國前都不會找她?
這是表示不會挾恩圖報,強逼她獻身了。
王少其實真是個大好人。
王少都這樣說了,那我出國參加那個巴黎名媛會的事實錘了。
實在太興奮太開心了!
今夜孤枕難眠哪!
忽然她一時衝動地問:「天都黑了。要不你留下睡一晚再走吧!」
「不了!」亞倫微笑拒絕。他瀟灑地揮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更不回頭。
開玩笑!
這種誘惑,誰受得了。
「不教我們遇見試探……」
還是不要把自己放在試探人性的腐敗醜惡上。
反正家裡還有一個需要安撫呢!
......
夜闌人靜。
蘇吳大學女生宿舍某個寢室。
龍顏韻正躲在床上,以手機跟人低聲講電話。
「爸,你跟爺爺說清楚。這個姓龔的真不是個東西!這種人,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龍顏韻:「還有,兒子是這種德性,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爸估計也好不到那裡去,搞不好也是個人前偽君子……」
世上的坑爹不肖兒子何其多。
差不多同一時間。
Moon姐躺在床上也輾轉反側,最後她還是從床邊拿起手機,給孟姨打了個短訊:「在嗎?」
不久後。
孟姨:「在。怎麽了?」
Moon:「他去舞會,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孟姨:「妳應該知道自己缺點是什麽吧?」
她想了想,手打:「知道。」
孟姨:「知道就好。我知道這個美女。她是張玉梅吧?京影大一新生,人美身材也好,是王少他媽的學妹。妳鬥不過她的。我們當初把她刷下來,並非因為妳比她優秀。妳該懂的?」
Moon:「我懂。我只是有點擔心。」
孟姨:「妳陷進去了?」
Moon:「可能是了。」
孟姨:「好吧。只要王少不討厭妳。王董和王少他媽應該不會干涉你們的事。」
「我知道我進王家當王少夫人的機會不大。我只是擔心王少。」她想了想:「他昨夜行為古古怪怪的,他……」她的手指停頓了一陣才繼續打字:「要我扮演女奴侍候他。」
「……」孟姨:「妳要加錢?」
「不是的。我真的是擔心他心理會不會出問題了?」她快速打字:「王少現在根本不像王董說的那麽純情。花樣百出,而且愈來愈……好羞恥。」
孟姨:「**?」
Moon:「不是。」
「……」孟姨靜默了幾秒:「花樣多那是好事。便是夫妻間,也要有點新鮮情趣的。又不是**,不算什麽事。別太擔心。繼續觀察。」
Moon:「門外有人。王少回來了。88」
這時候能用門匙開門的,除了王少還能是誰?!
她又驚又喜,急忙加鎖畫面,把手機放回床邊,躺下裝睡。
......
遠在燕京的一座單幢小平房內。
昏黃的燈光下,房中美婦收起手機,回頭望了一下床上躺著熟睡得打「呼嚕」的男人。
「唉!」她不禁搖頭歎息:「這年青就是好啊!好不容易把女兒哄睡了,老王卻睡成死豬般了。」
她又想起Moon的說話。
「年青的王少這麽快便對她膩了?都要玩到這麽變態了?!
看來這個女的已經技窮了。唉,完全以錢為目的,純靠愛欲當然不長久的。
難得她自己也知道分寸,沒有大做文章要加錢。這事便不要驚動麻煩老王了。
這個小妞她還不知道王少有多喜歡那個張玉梅,都為她打了同學啦!
據說還是某位當地大官的兒子。這事倒是可大可小,明早得趕緊通知老王,讓他早作準備。
還好我不是全靠這個小妞,否則這麽重要的消息收不到,很可能會出大事的。
但老王對這個寶貝兒子看得極重。若是明早再說,耽誤一個晚上,會不會出大事?出現不可挽救狀況?
到時他豈不怪我,會誤會我故意不管不理?
不成!這麽緊張時刻,喊醒他也不過份吧?
唉!但我是不是也該考慮再給老王生個孩子?若是一索得男,老王便不會事事被王少影響牽製了。這王夫人的位子便該是我來坐了吧?」
想清楚後,她俯身上前,抓住男人的肩膀輕輕呼喊:「老公,醒醒……」
「嗯?好萍兒,明早吧……」良久男人才半睡半醒,無奈地咕囔道:「妳老公我好累,睡吧。」
「沒用的老王……」她一翻白眼,心裡一陣吐槽,又好氣又好笑,大聲一點道:「你兒子出事了!」
「啥?!」王盛紘忽然一個激靈,整個人醒了,直挺挺坐起望著她叫道:「什麽?!萍兒,妳再說一次,小龍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