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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迁抬起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大人又要把我丢下,像除夕那夜一样??”
他一咽,嗓音也?哑了下来:“我就在门外,不会走?远。”
沈京墨没有挪开,反将?身子向后一靠,倚在了门上。
陈君迁墨眸一颤,却怕只是他自作多情:“你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在她面?前他也?只是个寻常男人,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如?今还能?耐着性子停下,已经是他所能?忍耐的极限。
沈京墨抬眼?,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又立即低下了头,话却坚定。
“那就不要控制了……”
陈君迁的眼?蓦地一张,背脊瞬间?变得紧绷。
“你……”他的呼吸又粗重起来,“是因为验身……”
“大人不想要我么?”沈京墨打断了他的猜测,鼓起勇气与他对视,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可我想要大人。”
她望进他不可置信的眼?眸,向前一步走?进他臂弯,慢慢环住他的腰:“日后回?忆起这件事,我不会委屈,更不会后悔,我只会记得大人为我在永宁下过一场雪……
“我心甘情愿。”
话音刚落,他的吻便再也?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
沈京墨闭上眼?,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
陈君迁长臂一捞,托在她臀下将?人抱起来,仰头问她:“真不后悔?”
她搂住他脑后:“大人再问就扫兴了。”
他飞快亲了亲她唇角,不再多说?一句话,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木屋的床不长,但宽敞,上面?铺了厚厚两层被子,她一躺下就陷了进去。
他颀长的身子随即覆下来,细细密密地吻她的脸,一手解自己的衣裳,另一只手去剥她的衣裙。
屋外起了夜风,吹过木屋时,发出低低的呼号。窗未开,昏暗的烛火照着棕褐色的圆木墙壁,仿佛与世隔绝,宁静又安全。
屋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沈京墨想要帮他,却又不欲显得太过着急,只好撇过脸去,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
就在陈君迁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阻隔的兜衣扯出去的那一刻,他拉过被子披在了肩上。
沈京墨闭起了眼?,双手挡在身前,又被他轻轻拉开。
他一言不发,埋首而下。
沈京墨狠狠地抖了一下。
他把被子向上一拉,把自己彻底遮在了其中?。
被子只盖到沈京墨的肩,她低头去看,只能?看见?他微微露出来的耸动的发顶。
被子底下正在因他变得滚烫。
他的嘴忙着,手也?没有停下。沈京墨唯有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绷直了脖子汲取稀薄的空气。
除夕那晚的空洞感再次袭来,他越是忙碌,那感觉就越明显。
她迫不及待想要被他填满,或者被他撕碎。
“大人……”她难耐地将?手伸进被子,绷直了胳膊抓扯他的头发。
陈君迁把被子掀开,爬上来吻她:“不能?急,会疼。”
他边吻她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他这是想要她的命。
沈京墨泪眼?涟涟地看向他,嘴唇都要咬破了。
陈君迁心一软,顿了一顿,突然下了床。
沈京墨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可他身上赤条条的,她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挪开了视线。
他走?到桌边,从?包袱里翻出了个什么东西,仔仔细细地前后观察了半天,才将?那东西放下,回?到床上来。
沈京墨看了一眼?那东西,竟是成亲那晚摆在床头的瓷娃娃。
“大人早有预谋。”
他钻进被窝里亲她:“有备无患。”
沈京墨笑着捶打他的肩。
只是打着打着,她的动作就变了味,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他肩上,随即又张开手掌用?力抱紧了他的背。
她早就知道做那事会疼,但却远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严重。
她的眉头只皱了一下便打开了,疼痛感在消退,被那空洞尽数蚕食吞没,变成更大的空洞。
陈君迁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哪怕一点点细微的不适。
她不敢和他对视,羞得扭过脸去,却又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想要闭眼?,他就来亲她的眼?皮。
她浑身泛着粉红,双颊的红晕更是明显,难耐地拧眉:“大人……”
“叫郎君。”
她耳朵一热,抿着唇没有叫。
他坏心地猛地加重了力道。
沈京墨没防备地发出一声轻呼,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看向他,极小声地叫他:“郎君……”
半个“君”字被他吞了下去,屋中?只剩她变了调的呜咽,和木床吱吱呀呀的轻响。
他吻了很久很久才松开她。
沈京墨疲惫地半睁着眼?,顾不得害羞,跟随本?能?舒服地轻哼。
此时的陈君迁也?不再收着动作,迅疾又用?力。
肩上的被子一寸一寸落了下去,烛光下,他劲瘦的腰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伴随着欢愉的潮涌落在她羊脂玉般的皮肤。
沈京墨的调子随之升高变快,又渐渐发不出声了。
过了一刻钟,两人俱是一抖,陈君迁仰着脖子半合着眼?,呆了片刻,拿自己的中?衣给她擦了擦,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他拉过被子把两人盖好。
她的头发都乱了,湿乎乎地贴在脸上,身子也?乏得不想动,任由他托起她的脖子,将?一条胳膊伸到她颈下,握住她那侧肩头,把她带到他怀中?。
他另一只手去揉她的腿和腰。
“疼么?”他问。
“不疼。”沈京墨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他动作一停,亲了亲她额头,下床倒了一碗水来喂她喝下,才又躺回?到被窝里接着给她揉腿。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火热退去后变得凉森森的。虽说?刚刚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沈京墨还是不习惯和他肌肤贴着肌肤地抱着,伸出手去想推开他,他却手臂一紧,反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沈京墨实在没力气挣扎,眼?皮一合,贴着他胸膛睡着了。
清晨时分,昨晚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尾巴,火苗忽闪了两下,“扑”的一声熄灭了。
沈京墨听见?一阵极轻微的动静,悠悠醒转过来,但眼?皮还懒得睁,伸手去摸床榻,却没摸到陈君迁。
她睁开眼?,一阵带着湿意的凉风从?窗缝中?吹进来,借着微弱的晨光,她看见?陈君迁披着外衣将?窗户推开一条二?指宽的缝,好让光线透进来。
她身上有些凉,忙把被子拉上来严严实实盖到下巴。
听见?动静,陈君迁回?过身来,给她倒了碗水。沈京墨摇摇头,不渴。他就把水放在了床头,脱掉外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