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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学员兵秦风，向您报道！”
“进！”
秦风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
刚进去，就有一根物体朝他脸上飞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接住，发现是一根雪茄。
“小样儿，动作还挺快。”
沙发上，老灰冲他咧嘴一笑，正叼着根雪茄吞云吐雾。
秦风关上门，看了眼手上这根雪茄烟，很是意外。
“老灰，你也太会享受了，居然还抽雪茄？”
“老战友送的，多少年了一直没舍得抽，锁柜子里怕发霉了，拿出来抽两根。喏，剪刀和火机在桌上，自己会弄吧？”
秦风也没客气，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
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子梅子和巧克力混合的香味。
他熟练的拿起雪茄钳，把雪茄尾巴咔嚓一剪，随後用火机点着。
但他并没有像抽烟那样，直接吸㣉到肺里，而是在嘴里过了一圈就吐出来了。
看着秦风一副熟练的样子，老灰有些诧异：“哟，抽过这玩意儿啊？”
秦风白他一眼：“电视上看过，照葫芦画瓢学的。”
事实上，前世的他确实抽过雪茄。
那会儿谈生意，洋鬼子送的古巴雪茄。
所以，他才知道抽这东西绝对不能过肺，在嘴巴里咂嚒一会，就得吐出来。
这玩意儿比香烟耐抽，就是有点废腮帮子。
老灰吐了口浓烟，笑眯眯的看着秦风：“怎麽样，看到我，是不是还挺意外的？”
秦风点头：“我确实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特战指挥系主任。你怎麽还弄个眼镜戴上了，你不是不近视吗？”
“装装样子的。”老灰把眼镜一摘，随手往桌上一丢：“戴着这东西，显得有文化。”
“我还以为，你在模仿毒蛇。”秦风随口一说：“你的伪装身份，是军校系主任，毒蛇是什麽，他不会也躲在什麽地方教书吧？”
“呵呵...不告诉你。”老灰掸了掸烟灰：“你小子，别想在这套我话。”
秦风见被识破了，也没多说什麽。
正所谓高手过招，见招拆招。
但他确实很好奇，毒蛇现在在哪儿？
农场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在的。
他只有在开启时，才会存在。
结束以後，老灰和毒蛇会去各自忙各自的事。
至於忙什麽，秦风不得而知，目前只知道老灰的另一层身份，是军校特战指挥系的系主任。
“你真名叫什麽？”秦风问：“在外面，总不能喊你老灰吧？”
“荣灰。”老灰淡淡的说：“我真名叫荣灰，在外头你叫我荣主任就行，私底下还是叫老灰好了，听着顺口。”
“嗯。”秦风嗯了一声：“那毒蛇，真名叫啥？”
“......”
老灰瞪着他：“你小子怎麽那麽多问题，十万个为什麽？”
秦风打个哈哈：“这不是好奇嘛！”
老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对农场的来历，还有毒蛇的身份，很好奇。但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那什麽时候，该我知道？”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老灰像是打哑谜一样，说话弯弯绕绕的。
秦风见实在套不出什麽来，乾脆就放弃了。
人对於未知的东西，总是带有许多好奇心。
而对於农场和毒蛇，甚至於面前的老灰，他都有太多问题想问。
不过，既然时机未到，那也只能是藏在肚子里。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老灰转移话题：“我可听说了，你小子来上学第一天就出尽风头。”
“又是漂亮姑娘投怀送抱，又是二等功的，还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的发言？”
“我发现你小子，怎麽到哪儿都不甘平凡，总是能掀起一点儿不一样的浪花出来？”
秦风云淡风轻的说：“我也不想低调，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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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老灰，问：“老灰，你把我叫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跟我叙旧吧？”
老灰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确实有点儿别的事，刚才在课上我也说了，还有半个月就是特战指挥系的季度考核了。”
“嗯，我知道。”秦风点头：“我一定会认真准备，争取拿个好成绩。”
“不。”老灰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就别参加了。”
“为啥？”秦风愣住。
“你主修合成指挥，兼修特战指挥。而且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考不考都行。”
老灰的有目共睹，并不是指的学校里的人。
而是，农场里的人，包括自己和毒蛇。
老灰说：“到时候，你来参加个笔试就行了，实战考核就算了。你要是上场，多少就有点儿欺负人。”
秦风皱了皱眉头：“老灰，话不能这麽说，三年级的龙天野可是被誉为特战天才，他......”
“你直接给我打住吧。”老灰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那小子连实战都没参与过，也就在训练场上耀武扬威。真放到战场上，一炮弹过去会不会吓尿裤子都不知道呢。”
“你个老鸟，就别在这欺负菜鸟了，赢了也不光彩。”
秦风被他说的，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就一小小的少校副营长，又不是少将。
怎麽说的就好像，满级大佬进新手村一样？
“行吧，那到时候我装病请个假好了。”秦风问：“那我光参加个笔试，实战考核不参加，整体能算我合格吗？”
“当然。”老灰冲他微微一笑，最後才吐出两个字：“不能。”
秦风人都傻了：“那，我实战考核，挂科？”
老灰点头：“虽然我是系主任，但成绩这块，我没法儿弄虚作假。到时候你不参加，我只能给你挂科。”
秦风无语至极：“挂了科，回头能顺利毕业？不是还得补考吗？”
老灰哈哈一笑：“是哦，我确实把这事儿给忘了，毕不了业那这军校不是白上了吗。这样吧，那回头我再好好想想，看看怎麽安排你，主要你小子太特殊了.....”
秦风想在心里头给他竖起一根中指。
但转念一想，这又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和褒奖。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
“报告荣主任，校长喊......”
推门进来的助教郑辉刚要汇报，就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
秦风不仅大大方方的坐在沙发上，还抽着主任的雪茄。
这样子，哪里像是被喊来训话，完全像是招待客人一样。
“什麽事？”老灰问。
“是这样的，校长和正委喊您去大会议室开会，让我来通知一声。”助教连忙说。
“知道了，出去吧。”老灰摆摆手，门重新关上。
秦风这会儿，一根雪茄也抽完了：“没啥事，那我也撤了，你忙你的？”
老灰站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盒，丢给他：“拿去抽，我平时抽的少，怕捂发霉了。”
秦风冲他笑了笑：“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秦风就把那盒雪茄揣兜里，离开了办公室。
刚下楼梯，就碰上了在这等着的助教郑辉，也是最早帮秦风办理入学，存放领取东西的那位。
“郑教员，这麽巧？”
“哎哎哎，别喊教员，别喊教员，叫我小郑，小郑就行了。”
郑辉脸上堆满笑容，看向秦风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尊大佛。
他眼睛尖的很，一眼就从秦风怀里的轮廓，推断出应该是一盒雪茄。
校长来了，都没法从荣主任这里连抽带拿的。
可想而知，秦风这这地位，这背景，这关系，得有多硬？
这时候不抱大腿，什麽时候抱？
......
而办公室里，老灰把燃尽的雪茄丢在烟灰缸里，倒了点儿水浇灭明火。
他两手枕着脑袋，缓缓靠在沙发上，仔细思索起来。
半个月後的实战考核，到底该怎麽安排，着实让他犯起了难？
他咂咂嘴，叹口气：“这费脑细胞的活儿，果然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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