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著風的軌跡離開了這個地方,路上遇到過來查人的程曉,我擺了擺手,對著他說道:“去抽根煙。”
他好心地回應道:“少抽!”
我笑到:“你肯定沒抽過吧?”
他對我笑到:“嗯……”
好的是,他後面就沒有在煩我了。在他離開的時候,我對他說道:“你去看看我的車廂內有沒有人抽煙,裡面有個女的……”隨即,我望了望手裡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說道:“這個點,她肯定抽了。我就是因為躲她才離開的。”
程曉疑惑不解地對我說道:“那你為什麽不跟她一起?”
我沒有回應,踏上離開的路,準備到“車廂的風景區”看一看。
我沒有回頭看他的臉色,估計他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離開吧。我隨即補充道:“車廂內不能抽煙吧?”
片刻之後,他愣了愣,望著我的側臉頰,這才恍然大悟道:“對啊!”
我很客氣地對他說道:“嗯呢,你快去看看吧。”
後面,我還特意回頭看了他一眼,望著他摸著屁股,一手摸著,一手便拉開了簾子。
那一刻,我內心的歡愉瘋狂地笑了起來。即使也會存在那種不堪入目的場景不被程曉發現的可能性,不過壞就壞在,他一手摸著屁股、一手拉開了簾子。
看完,我小聲地嘀咕道:“有些時候,有的人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啊……”
哈哈……哈哈哈……
在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變得十分遙遠的那一刻,說明了此時我的內心是與這整輛高鐵的都遠及越遠的。我跟這輛高鐵就像是地球跟月球,它們既沒有實質性的兩端,卻依然彼此相互吸引著彼此。
我心想到: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自己就一直都待在地球上。因為現在的地月距離正在變大,我們摸不著,也想不到會認為可以有摸得著的那一天。
我在無聲地歎息中越來越感覺此處的無所謂,無所謂到自己被迫在這輛高鐵上,就這樣我走著、走著,一直走到我願意去到的地方。
伴隨著正午時分的到臨,我終於停靠在了餐車車廂,就很恰巧的是我再一次又走到了這裡。我沒有多詫異,只是略微覺得我的每一次踏上都是我心情再一次變化。
我緩緩地走到之前的那個位置,恰巧剛才吃過午飯的人都離開了,現在的位置恰巧為我而空著。
很慶幸的是這一次坐在這裡的人依舊是我,沒有其他煩心事包裹著的自己。回到這裡,我放空了大腦,只是靜靜地待在這裡。
我不願意把自己的心思都給放在那種嘈雜的、需要努力的環境內,連人心都要被猜透,可笑至極。不過仔細回憶起來,這種煩躁的內心似乎不是我應該擁有的。
回想起來之前去蘇州的時候,鳥語花香的春季卻過了。我在初夏的那一刻到達那個春天已經落幕的城市,卻發現南方的夏季好似被BJ來得要早。那時,我去了拙政園,也遇到了法拉利。紅色的跑車與江南的綠樹成蔭,還有人群中的鬧市街口形成了我獨自旅行中最美的畫境。
那一刻,比起BJ的高樓大廈、紅牆綠瓦,我才發現江南也有著江南的美。雖然上學的時候沒有時間去旅行,但是我還是愛著我曾經去過的城市。在那裡聽到了上海的年輕人都會去那座城市,我就再想著BJ的年輕人會去哪裡。
不過,現在的我也差不多要到了年紀,也要知道自己未來要打拚的方向。我跟大多數人一樣學習,一起擇業,一起為了彼此的未來而為之奮鬥。年少的夢想、父母的安慰、朋友的鼓勵再一次被我深深地刻在心間。我似乎明白了獨自旅行的意義,這似乎才是父母讓我知道的事情。
也許現在的自己才理解別人眼中的那種自由,就像是遇到的異鄉旅人,他們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大城市的孩子真好,看看多自由啊!想去的地方都是我們小時候在教科書中才能夠去的地方。BJ——這個城市真大啊……”
當時的自己還是小學去參觀故宮的時候,紫禁城的雄偉壯觀,似乎不是北京協和醫院那裡的端莊肅穆,又充滿生機力。這種不是白色,就是紅色的城市,是我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我似乎身上很少看得見老BJ的顏色,但是無論是白色的我,還是紅色的我,這種顏色的價值似乎都因為城市的繁榮而開始走向其他的顏色。
我似乎也略微變得不一樣了。
即使我在南京上了高中,也沒有想著自己去蘇州看一眼江南風的煙雨江南樓閣。我對蘇州的留戀,全都是對他們的一往情深。好似漫天的雨水都衝洗不了我對那一刻的懷念,那種剝離感就跟被硬拉開一樣的撕扯,這種疼痛感是離開就會感到寒冷。
我失去了紅色的包裹,來到暗色調的江南,被煙雨所籠罩,感受到莫民的驚訝,但是離去的時候又在懷念著那個地方。好像對於南京來說,蘇州就成為了我的第二故鄉。
行走的列車終究會有終點站,而我也坐在餐車車廂內,喊了乘務員要了一杯茶,夏季品茶在這個時候雖然不應景,但是很應情。就跟小時候的交情一樣,越來越深厚,品一品還是那個令人懷念的味道。
遠處的山巒在一次次張和與閉合中選擇遠走,我也在一次次觀望中記起來了旅行的意義。或許吵鬧的是旅行的歡樂,而安靜地望著景色卻是旅行的一樁美事兒。
我很享受此刻的舒適,不是安於恬淡的舒適,反倒是在歡樂與激烈的碰撞中擊打起來的水花,而水花似乎就跟會說話似的,在那裡一直都說著數不清的壞笑話。而代表著舒適的,卻是那一圈接著一圈的漣漪,在水波的翻動中越遊越遠。
作者的話:多推薦,多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