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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第448章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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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律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14 16:52:15 来源:源1

佑安再如何早慧,终究是个孩子,骤然听闻父皇病重的消息,一张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父皇他,他……”很少在晚余面前情绪外露的他,此刻下意识地攥住了晚余的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梨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父皇”是谁。

望着母亲凝重的神情和佑安煞白的小脸,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双酷似祁让的凤眸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哭腔道:“阿娘,父皇他……他要死了吗?”

“没有,父皇只......

夜风掠过敦煌城外的戈壁,卷起细沙如烟。苏绾站在“春风堂”门前,望着远处驼铃渐远,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赤金。她轻轻抚了摸门楣上那块木匾,“春风依旧”四字已被风沙磨得微微发白,却仍清晰可辨。

她转身回屋,正欲关门,忽觉袖中一物微动。伸手探去,是那封赵承琰托夜无尘送来的信。纸已泛黄,边角卷起,却被她用一方素绢仔细包好,藏于贴身之处。她将信取出,指尖轻抚那行墨迹:“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一字未改,一如当年他提笔时的模样。

她低笑一声,眼中却泛起水光。

“傻话。”她喃喃,“帝王怎会不知,天下岂有永远晴天?不过是风雨来时,有人替万民撑伞罢了。”

院中传来脚步声,是徒弟阿桑端着药碗进来,脸上带着稚气的担忧:“师父,您又站了这么久,风沙大,伤肺。”

苏绾收起信,笑着接过药碗:“还是你贴心。”

“这是新配的润肺散,专治久咳气虚。”阿桑认真道,“您前几日夜里咳得厉害,我听着心疼。”

苏绾点头,却不喝,只放在案上:“等凉些再服。”

她望向窗外,暮色四合,星辰初现。自从来到敦煌,她的咳嗽便未曾断过。西域干燥,昼夜温差极大,旧疾如影随形。但她从不言苦,每日清晨必起,为前来求医者一一诊治,无论贫富贵贱,皆亲自治方、抓药、煎煮。镇上百姓称她“春风仙子”,说她是菩萨转世,专为救苦而来。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具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十年前在宫中连番操劳,心力交瘁;出宫后跋涉千里,风餐露宿;漠北寒夜,曾因高热昏迷三日不醒;如今更是常年服用避毒丹药,以抗江湖刺客留下的慢性毒素。每一口呼吸,都像刀割般刺痛肺腑。

但她不能倒下。

还有太多人等着她救命。

那一夜,她梦见了沈廷章。

梦中的他仍是年轻模样,身穿紫袍玉带,立于太庙阶前,手中捧着先帝遗诏,目光沉静如水。“苏绾,”他唤她,“你守到了吗?”

她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

他笑了,转身走入火海,背影渐渐化作灰烬。

她惊醒,冷汗浸透里衣。窗外月色如霜,寂静无声。她缓缓坐起,点燃油灯,翻开床头那本《本草纲目》,指尖停在“续命汤”三字上??此方可延残命三月,然需以心头血为引,且服后五感渐失,终成废人。

她凝视良久,终究合上了书。

“我不怕死,只怕死得无用。”她低声说。

次日清晨,春风堂外已排起长队。有牧民抱着发烧的孩子,有士兵拄着拐杖前来换药,更有远方商旅听闻其名,特地绕道而来。苏绾照例一一接诊,针灸、开方、施药,动作娴熟而温柔。

就在此时,一名老妇颤巍巍上前,怀里抱着一个面色青紫的婴儿。

“大夫……救救我孙儿!”她哭喊,“昨夜突厥马贼劫村,我儿子死了,媳妇跳井了……只剩这孩子,可他……可他嘴里吐黑血啊!”

苏绾心头一紧,立即接过婴儿查看。只见其唇齿乌黑,脉搏微弱,指甲发绀,分明是中了剧毒。她迅速翻开眼睑、嗅其口气,眉头越皱越深。

“这不是寻常毒药。”她沉声道,“是‘腐心散’,西域秘毒,三年前曾用于暗杀回鹘可汗之子。此毒潜伏七日,发作时侵蚀五脏,极难医治。”

众人闻言皆惊。老妇跪地磕头:“求您救他!他是我们柳家最后一点血脉!”

苏绾怔住。

“柳……?”

她猛然想起夜无尘带回的那个字??“柳”。

难道……这孩子的家族,竟与贵妃同宗?

她没有多问,立刻命阿桑取来银针、冰片、雪莲根,亲自为婴儿施针排毒。整整三个时辰,她不曾起身,汗水湿透衣衫,指尖因用力过度而颤抖不止。终于,婴儿吐出一口黑血,呼吸渐稳。

围观之人齐声欢呼,老妇泣不成声,连连叩首。

苏绾扶墙站起,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勉强微笑:“活了就好。”

当晚,她在灯下翻查古籍,试图找出彻底解毒之法。忽然,门外传来敲击声。

她抬头,见一道黑影立于窗前,似曾相识。

推门而入的,竟是夜无尘。

他比三个月前更显苍老,左臂缠着绷带,隐隐渗出血迹。

“你怎么来了?”苏绾震惊,“受伤了?”

“小事。”他摆手,“刚从长安来,顺路截下一队押送密件的东厂死士。他们身上搜出一份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这个。”

他递出一枚铜牌??正面刻“春和景明”,背面却是“永昌”二字,与她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唯独裂痕位置不同。

苏绾接过,手指剧烈颤抖。

这是苏家另一枚信物!当年父亲临终前说,共铸五枚,分赠至亲,唯有血脉相连者才能激活其中机关。

“这东西,怎么会落在东厂手里?”她声音发颤。

“因为有人想借你之名,掀起政变。”夜无尘冷冷道,“柳妃虽被软禁,但她兄长柳文渊已在暗中联络旧部,打着‘为妹雪冤、清君侧’的旗号,勾结藩王,意图逼宫。”

苏绾闭眼,深吸一口气。

“他们要用我的身份做文章?”

“正是。他们宣称你是先帝遗孤,真正的皇嗣,而赵承琰不过篡位伪君。民间已有流言四起,说你在西域集结义军,即将挥师东进。”

苏绾冷笑:“荒谬!我连一把剑都不会使,何谈举兵?”

“可百姓不信真相,只信传说。”夜无尘叹道,“你救万人,便有人视你为神;你避世十年,便有人猜你隐忍待发。人心易煽,谣言一旦成势,连皇帝也压不住。”

苏绾沉默良久,忽然问:“赵承琰……他知道了吗?”

“知道。但他下令封锁消息,严禁追查源头,只说‘朕信她,便足够’。”夜无尘看着她,“他还派了三千禁军伪装商队,沿丝绸之路布防,只为护你周全。”

苏绾胸口一窒,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

她想起那个雨夜,他在御书房摔碎茶盏,怒斥奸臣贪赃枉法;想起她离宫那日,他站在城楼上久久未动,直到身影消失在晨雾之中;想起他写给她的那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也守护着这片由她亲手缝补的江山。

“我不能再躲了。”她忽然开口,声音坚定如铁。

夜无尘抬眸:“你要回去?”

“不。”她摇头,“但我必须发声。”

她起身走向内室,取出一方锦盒,打开后是一支玉簪,通体莹白,簪头雕着一朵半开的梅花??那是她母亲生前最爱之物,也是苏家女主人的象征。

“明日,我要召开‘万民大会’。”她说,“请全镇百姓、过往商旅、僧侣道士,皆来春风堂前。我要当众写下一封《自述书》,说明身世来历,澄清复辟谣言,并宣布从此断绝与朝廷一切关联,终生行医济世,永不涉政。”

夜无尘皱眉:“此举虽能平息风波,却也等于自断退路。一旦公开声明,你再无法干预朝局,哪怕天下大乱,你也只能旁观。”

“正合我意。”苏绾淡淡一笑,“我本就不该握权。医者治病,不在庙堂,在人心。”

第二日午时,春风堂前广场人山人海。各族百姓齐聚,僧侣诵经,商队鸣锣,连远处驻军都派代表前来聆听。苏绾一身素衣,立于高台之上,手持毛笔,面对铺开的丈长宣纸,朗声道:

“诸位父老兄弟:吾名苏绾,乃前朝太傅苏崇礼之女,先帝托孤遗臣之后。十年前国难当头,吾辅幼主登基,肃清奸佞,重整朝纲。然功成身退,不愿恋栈权位,遂弃官远走,辗转边陲,只为践行医者初心。”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清晰:“今有宵小之徒,假借吾名,散布谣言,妄图动摇社稷。吾在此郑重宣告:吾非皇族血脉,亦无复辟之心。赵承琰乃正统君王,仁政爱民,天下共鉴。凡以吾名义蛊惑人心者,皆为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全场寂静,唯有风拂纸页之声。

她继续写道:“自今日起,苏绾唯以‘春风堂’为家,以针药为业,救一人是一人,治一病是一病。若天下太平,则默默耕耘;若战火再起,亦只救人,不问归属。”

写罢,她将笔掷地,转身面向众人,深深一拜。

刹那间,掌声雷动,哭声四起。无数人跪地叩首,高呼“苏娘子慈悲”“活佛降世”。

夜无尘站在人群之后,默默注视着她,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他知道,这一拜,不只是告别权力,更是将自己彻底献祭给了苍生。

三日后,这份《自述书》被誊抄数十份,由商队、驿使、游方僧人带往四方。短短半月,传遍西域、陇右、河东,甚至流入京城街头巷尾。百姓争相传阅,称其为“**盟誓”。

而在紫宸殿中,赵承琰手持抄本,读完最后一句,久久不语。

身旁内侍小心翼翼问:“陛下,是否要嘉奖苏氏?”

他轻轻摇头:“不必。她不需要封赏,也不想要名声。”

他将抄本收入袖中,望向北方天空,低声道:“她要的,只是安宁。”

然而,风暴并未就此平息。

一个月后,边关急报:柳文渊联合三位节度使,以“清君侧、迎贤妃”为名,起兵南下,已攻陷两州。京畿震动,百官惶恐。更有传言称,他们找到了所谓的“先帝遗诏”,证明赵承琰并非真龙血脉,而是赵景灏私生子!

赵承琰召集群臣议事,满朝文武意见纷争。有人主张议和,有人建议迁都,唯有几位年轻御史坚持主战,言辞激烈。

散朝后,他独自步入无名祠堂,点燃第四十九盏长明灯。

“老师说过,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刀兵,而是人心溃散。”他对画像低语,“现在,他们要毁掉你建立的一切,包括信任。”

他闭目良久,忽然起身,提笔疾书一道圣旨:

**“朕即日起亲征西北,不擒逆首,誓不还朝!”**

诏书一下,举国哗然。皇帝竟要御驾亲征?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三日后,一支神秘队伍悄然抵达前线大营??为首的,竟是三百名身穿白衣的女子,个个手持银针、药箱,领头者戴帷帽,身形清瘦,眼神如炬。

将士们认出了她。

“是苏娘子!”有人惊呼,“她回来了!”

苏绾并未入帐觐见,而是直接扎营于伤兵营外,彻夜救治重伤员。她带来大量西域奇药,创制“止血生肌散”“回阳救逆汤”,令死亡率骤降七成。士兵们称她为“战地观音”,说只要看到她身影,便觉安心。

赵承琰得知消息,策马亲赴医营。

两人相见,隔着帘帐,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沙哑开口:“你不该来。”

“你也一样。”她反问,“明知前方是陷阱,为何还要亲身犯险?”

“因为有些事,必须由我来做。”他说,“就像你救这些人,不是为了功劳,而是因为他们在等你。”

她掀开帘帐一角,露出半张脸。十年光阴,刻下细纹,却掩不住眼底光芒。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打赢之后,放我走。”

他苦笑:“你何时学会谈条件了?”

“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更多人,因误会而死。”她轻声说,“就像柳妃……她真的以为,是我害了她全家?”

赵承琰沉默片刻,点头:“我会让她亲眼看到真相??她父亲的平反文书,赵景灏的罪证录,还有当年刑部档案。我要让她明白,真正的仇人,早已伏诛。”

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才像明君该做的事。”

七日后,决战爆发。赵承琰巧设埋伏,诱敌深入,一举歼灭叛军主力。柳文渊被捕,当场咬破藏于牙中的毒囊自尽,临死前嘶吼:“姐姐……我对不起你……”

战后清算,牵连者数千,但赵承琰仅处决首恶十八人,其余皆贬为庶民,责令归乡务农。他又下诏大赦天下,重修律法,设立“昭雪司”,专管冤狱复查。

而在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在寻找那个白衣身影。

她早已离去。

春风堂前,桃花再度盛开。

苏绾坐在院中晒药,阳光洒在脸上,暖意融融。阿桑跑来,兴奋地说:“师父,您知道吗?皇上在长安建了一座‘春风碑林’,刻满了各地百姓感谢您的诗文!”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夜深人静,她取出那封信,再次展开。

忽然发现,信纸背面竟有一行极淡的隐形墨迹,需以火烤方显??那是他亲笔所书,只有两个字:

**“等我。”**

她怔住,泪水无声滑落。

原来,他从未放弃希望。

她起身走到院中,点燃一盏灯笼,挂在门前。

如同十年前那个雨夜,她最后一次离开皇宫时,他曾为她点亮的那盏灯。

风吹灯晃,光影摇曳。

她仰望星空,轻声呢喃:

“好,我等你??等到春风化雪,等到山河清明。”

远方,一轮朝阳正缓缓升起,照亮万里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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