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第406章 不甘

接下来的时间，晚余往来于皇宫和别院之间，选秀的事也在庄妃和乌兰雅的协助下有序进行。

徐清盏从南崖禅院归来时，夏天才刚刚开始，等到选秀结束，新一批的宫女入宫，已是初秋时节。

晚余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她不得不减少了去别院看梨月的次数，安心待在坤宁宫养胎。

前朝的内忧外患全都平息，大邺境内风调雨顺，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一个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已然在望。

祁让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抽......

赵景灏站在御书房窗前，指尖缓缓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太后临终前亲手交予他的信物，象征着皇权的正统与母后的信任。然而此刻，他却只觉得这枚玉佩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仿佛在质问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苏绾……”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忌惮、甚至还有几分不甘。

他一直都知道苏绾不是寻常女子，她聪慧、冷静、果决，甚至比朝中许多老臣都更懂得权谋之道。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布下如此大局，甚至将他逼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果然去了北境。”赵景灏缓缓开口，语气低沉，“她这是要逼我亲自出兵。”

内侍站在一旁，不敢作声。

赵景灏缓缓转身，目光冷冽：“北境旧部，是苏家最后的底牌。她若真能掌控北境，那便是真正的威胁。”

“陛下，是否即刻调兵？”内侍低声问道。

赵景灏却冷笑一声：“调兵？你以为朕是那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蠢人吗？”

他缓步走回御案前，拿起一封刚刚呈上来的密报，展开一看，眉头微皱。

“北境守将周景明，已与苏绾会面，态度暧昧，未有明确表态。”他低声念道，随即冷笑，“果然，周景明这老狐狸，终究还是倒向了苏家。”

周景明是北境守将，统领北境五营，手握重兵。他虽名义上效忠朝廷，但多年来与苏家关系密切，当年苏绾之父苏怀瑾镇守北境时，周景明便是其副将。

赵景灏一直对他心存忌惮，只是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其调离。如今苏绾现身北境，周景明的态度便成了关键。

“若周景明倒向苏绾，北境五营便可瞬间翻盘。”赵景灏缓缓道，“朕必须让他明白，背叛朝廷的后果。”

他沉吟片刻，随即提笔写下一道密旨，递给内侍：“即刻传令兵部，命北境副将王昭之，即刻接管北境军权，若有异动，可先斩后奏。”

内侍接过密旨，拱手应命，正要退下，却被赵景灏叫住。

“等等。”赵景灏神色微沉，“再传一道密令，命锦衣卫暗中监视周景明，若他与苏绾有进一步接触，即刻拿下。”

内侍点头，迅速退下。

赵景灏缓缓坐下，目光幽深：“苏绾，你以为掌控了北境，便能与朕抗衡？可你忘了，朕手中，还有一枚未出的棋子。”

***

北境城内，风雪交加，城楼之上，苏绾身披素色斗篷，立于风雪之中，目光坚定。

夜无尘站在她身旁，低声提醒：“小姐，周将军已派人送来密信，说愿意与您一见。”

苏绾微微颔首：“周将军终于愿意表态了吗？”

夜无尘点头：“是。不过他并未明确说是否支持您，只说想亲自与您谈一谈。”

苏绾轻叹：“周叔一向谨慎，如今局势未明，他自然不会轻易站队。”

她缓缓转身，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即刻准备马车，我要亲自前往周将军府。”

“小姐！”夜无尘皱眉，“此举太过危险，若周将军已有异心，您贸然前往，恐怕会被扣押。”

苏绾却神色平静：“周叔若真想害我，早在我们入城时便可动手。他如今愿意见我，说明心中仍有犹豫。”

她看向夜无尘，语气坚定：“这一趟，我必须去。”

夜无尘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属下陪您一同前往。”

苏绾微微一笑：“好。”

***

周景明府邸，灯火通明，府门前守卫森严。

苏绾踏入府中，便见周景明已在正厅等候，身着便服，神色凝重。

“周叔。”苏绾微微行礼，语气恭敬。

周景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缓缓起身，示意她坐下。

“绾儿，你终于来了。”他语气低沉，“我本以为，你会一直躲在京城，与赵景灏周旋。”

苏绾轻声道：“周叔，我知道您对我有疑虑，也明白您为何迟迟不肯表态。可如今局势已变，赵景灏已下令彻查苏家旧部，意图将我们一网打尽。若我们再不行动，便只能坐以待毙。”

周景明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绾儿，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赵景灏毕竟是一国之君，你若与他公然为敌，便是叛国之罪。”

苏绾目光坚定：“周叔，我不是为了私怨才与赵景灏为敌。我是为了苏家，为了北境，为了大赵的百姓。”

她缓缓起身，走到周景明面前，目光直视着他：“赵景灏登基以来，手段狠辣，铲除异己，打压旧臣。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励精图治的帝王。他变了，变得只信自己，不信天下。”

周景明听着她的话，神色微动。

苏绾继续道：“周叔，您当年跟随我父亲镇守北境，亲眼见证了苏家为大赵所做的一切。如今苏家遭此劫难，您若袖手旁观，岂非辜负了我父亲的厚望？”

周景明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绾儿，你说得对。我确实犹豫了太久。”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我周景明，愿效忠苏家，愿助你一臂之力。”

苏绾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拱手道：“多谢周叔。”

周景明却神色凝重：“但我有个条件。”

苏绾点头：“请讲。”

周景明缓缓道：“我不希望这场争斗，最终演变成一场战争。若你真要与赵景灏抗衡，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我不能助你。”

苏绾郑重道：“周叔，我明白。我不会让北境陷入战乱，也不会让百姓受苦。我所求的，只是赵景灏的退让，是苏家的清白。”

周景明看着她，终是点头：“好，我信你。”

***

御书房内，赵景灏收到密报，得知苏绾已与周景明会面，且周景明态度暧昧。

他缓缓放下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景明，你果然还是倒向了苏家。”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心中却已有了决断。

“苏绾，你以为你已经掌控了一切。”他低声喃喃，“可你忘了，朕手中，还有一张未出的牌。”

他转身，对内侍道：“即刻传朕旨意，命兵部尚书调兵北上，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务必在苏绾彻底掌控局势之前，将其擒获。”

内侍躬身应命，正要退下，却被赵景灏叫住。

“等等。”赵景灏目光幽深，“再传一道密令，命锦衣卫潜入北境，务必在苏绾与周景明之间制造裂痕。朕要让他们，互相猜忌。”

内侍点头，迅速离去。

赵景灏缓缓坐下，目光阴沉：“苏绾，你以为你已经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

“可你忘了，真正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之上。”

北境城外，风雪交加，天地苍茫，一片肃杀之气。

苏绾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远方的雪幕，心中却异常清明。她知道，赵景灏不会坐视她掌控北境，必定会有所行动。而她，也早已做好准备。

“小姐，周将军已召集各营将领，准备商议应对之策。”夜无尘低声禀报，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

苏绾微微颔首，转身道：“即刻前往议事厅。”

夜无尘点头，随即护送苏绾前往北境军营议事厅。

厅内，灯火通明，周景明已召集北境五营将领，众人皆神色凝重，静候苏绾到来。

“见过苏小姐。”众人齐声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也带着几分试探。

苏绾微微颔首，缓步走上主位，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各位，赵景灏已下令封锁京城，并派遣锦衣卫彻查苏家旧部。如今，他必不会善罢甘休，北境将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各位心中仍有疑虑，毕竟赵景灏乃一国之君，与他为敌，便是叛逆之罪。但我要告诉各位，赵景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励精图治的帝王。他变了，变得只信自己，不信天下。”

她目光坚定，声音清冷：“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挑起战乱，而是为了守住北境，守住苏家，也守住大赵的根基。”

厅内一片寂静，众将皆低头沉思。

周景明率先开口：“绾儿说得对。赵景灏若真要铲除苏家，便是要彻底清洗北境旧部。我们若不反抗，便是坐以待毙。”

一名将领皱眉道：“可若我们公然与朝廷为敌，恐怕会引发更大动荡，甚至引来天下讨伐。”

“不错。”另一名将领也附和道，“北境虽有五营兵力，但朝廷兵强马壮，若赵景灏派兵围剿，恐怕难以抵挡。”

苏绾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各位的顾虑，我理解。但我们要的，不是正面冲突，而是制衡。”

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赵景灏若真要动北境，必然要调兵遣将。可北境乃大赵边陲重地，若朝廷大军压境，势必会引起边疆动荡，甚至引来外敌入侵。他赵景灏，敢冒此险吗？”

众人闻言，神色微动。

“更何况，”苏绾继续道，“赵景灏如今已陷入被动。太后遗信之事尚未平息，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他若贸然出兵北境，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

她语气坚定：“我们不需要主动出击，只需守住北境，等待赵景灏露出破绽。届时，天下自会看清他的真面目。”

周景明沉思片刻，终是点头：“绾儿说得有理。我们若能稳住北境，便能逼赵景灏退让。”

众将彼此对视一眼，终于有人率先表态：“属下愿听从苏小姐调遣。”

紧接着，其他将领也纷纷拱手：“属下愿效忠苏家。”

苏绾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好。那我们便联手，守住北境。”

***

御书房内，赵景灏收到密报，得知苏绾已在北境召集各营将领，并成功稳住北境局势。

他缓缓放下密报，神色阴沉，眼中却透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苏绾，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低声喃喃，随即冷笑，“你以为稳住北境，便能与朕抗衡？”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心中已有决断。

“传朕旨意，命兵部尚书即刻调兵北上，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务必在苏绾彻底掌控局势之前，将其擒获。”

内侍躬身应命，正要退下，却被赵景灏叫住。

“等等。”赵景灏目光幽深，“再传一道密令，命锦衣卫潜入北境，务必在苏绾与周景明之间制造裂痕。朕要让他们，互相猜忌。”

内侍点头，迅速离去。

赵景灏缓缓坐下，目光阴沉：“苏绾，你以为你已经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

“可你忘了，真正的棋局，从来不在棋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