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蕘覺得向衡得找一個同樣有本事、眼光高、爛脾氣的跟他互相製衡著。誰也不吃虧,那樣才能般配。
“我想請教一下。”黎蕘道。
“你說。”
“就是咱們所裡配合分局調查的那個凶殺案,死者叫許塘的那個。你們那天開會不是討論了一些疑點嗎,我重新查了一下當時現場執法記錄儀的影像,覺得有點發現。”
徐濤在一旁聽到說這個案子,也湊過來。“什麽發現?”
黎蕘道:“那個被抓的石康順,不是除了襲警之外沒有找到他的其他問題嘛,我看了一下,他在現場,好像並不是因為徐濤要抓他才跑的。”
向衡頓時有了興趣:“看看。”
黎蕘把他們引到她座位那兒,調出錄像片段:“你們看哈,就這個時間點,這邊是徐濤正在走近他,這個記錄儀沒有拍到。但別的記錄儀拍到了。我們不管徐濤哈。”
黎蕘比劃著畫面之外,示意這個時間點徐濤所在的位置。
“你們看石康順,他一直張望著那邊。”
“那邊是我和錢威在跟證人問話的方向。”向衡道。
“對。”黎蕘說著,“然後他的臉轉過來了,往周圍看了一下……但是徐濤在這邊,他轉頭看這個范圍,我覺得是看不到徐濤的。然後他突然開始跑。”
徐濤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我也覺得他應該是沒看到我的,他跑得挺突然的,我還沒靠近他。”
“我順著他的視線方向找了一下,沒有什麽特別的。也沒人跟他對視線,也沒特殊情況,再這邊就是樓體了,一堵牆。”黎蕘繼續道。
向衡抱著雙臂看著屏幕:“當時現場我們控制得挺好,確實沒什麽太特別的。”如果不是顧寒山提到這個人,他們也不會知道人群裡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但顧寒山離石康順還有一段距離,石康順也不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他自己當時特意沒回頭看,就是避免被石康順察覺。
向衡想了想,道:“行,你做得很好。”
“這個有用嗎?”黎蕘問。
“現在還不知道。”向衡道,“我會跟葛隊那邊再溝通一下看看。”
黎蕘有些失望:“那我再查查許塘被捕那天的監控?”
徐濤嚷嚷:“黎蕘你這麽上進我們很有壓力啊。”
“有壓力是應該的呀。有壓力才有動力。”黎蕘白徐濤一眼。
“那個看看也行。也可以再看看電信詐騙的舊案。”向衡給她指一個方向。“許塘和失蹤的那個李海從前都是做詐騙的,為這還坐過牢。咱們轄區以前抓過挺多詐騙案。那些案件資料,你要是有空可以再看看。這也是分局要求我們協查的。”
“好呀。”黎蕘很高興。
“可是那些資料分局不是都調走了嗎?當初抓到詐騙團夥的案子,也都移交分局了。他們那邊比我們這兒的檔案全。”徐濤道。
“沒事。就跟這記錄儀影像一樣,這不是多看幾遍就看出了新東西。”向衡道。
“沒錯。”黎蕘很有乾勁。
徐濤撓撓頭,走回位置,坐下了又再轉頭看看黎蕘,對她道:“那詐騙案的檔案,我跟你一起查吧。”
向衡出了派出所,上了自己車,給葛飛馳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發現視頻證據石康順是主動逃跑,引警察去追他。所以他早有準備會被捕。
葛飛馳道:“但現在也沒弄清他究竟想幹嘛,我讓看守所的兄弟幫著多盯盯他了。到現在他也沒什麽異常的,在裡面挺老實。見了一回律師,看著也都正常。”
“那只能是再觀察了。”
“李海還是沒找到。”葛飛馳挺暴躁,道:“他的失蹤和許塘的死有沒有關系現在也不能確認。我們就查那些人頭號碼呢,看看是不是跟他們以前的詐騙有關。胡磊的通緝發出去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的電腦搜索記錄基本上全是腦癌的,查了各種醫院,治療方法,還有醫生。對了,他還搜索換腎的。我們找了他的主治醫生問,他說胡磊的腎好著呢。我們就琢磨著胡磊是不是想賣腎籌錢治病。但他家人說胡磊這人特別惜命,平常有點病痛就哇哇叫。知道得了腦癌後特別悲觀,情緒很負面,賣腎這麽大的事,他肯定不會考慮的。而且他也沒跟他們提過這個想法。我們在他家裡也沒找到這類傳單或者名片之類的,但也往這個方向查查。還有他的通訊記錄,我們照著那些電話一個一個地查……”
向衡就聽著,沒接話。
葛飛馳喝了一口水,問他:“你今天都幹嘛了?”
“處理一個高空墜物案。”
“操。”葛飛馳爆粗口。
向衡聽到手機有信息響聲,便道:“你先忙著,我下班了。你繼續努力,回頭有事再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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