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把自己的新衣袍掛好,又開始練字,鴻小朵跟他們的師父溝通過了,早上他們跟著晨練,早飯後倒晌午的時間,孩子們讀書習字,下午的時間夠歸權景懷安排。
用現代學校的話來說,就是上午文化課,下午體育武術課。
晌午出去用了午飯後,權景懷帶著孩子們溜達著回客棧,消消食後習武。
鴻小朵留在街上到處轉悠,留意著街上大的酒樓。
頭天晚飯,說好是她請彭銑他們的,結果她刻意提前起身去結帳的時候,人家酒樓的掌櫃說彭副將的人早就付了銀子。
鴻小朵就想起,點好菜後,彭副將身邊的應海曾經起身離開過一會兒。
所以啊,還是得請人家一次。
聚仙樓?鴻小朵站在一家酒樓外,看著上面懸掛的匾額,看著挺氣派的,她決定就在這宴請彭銑他們五個人。
跟酒樓外的夥計打聽清楚了,此處酒樓定雅間提前半天就行。
鴻小朵不確定彭銑他們晚飯的時候能否方便出來,就沒先定,而是溜溜達達的去了軍營。
恰巧,今個守軍營的士兵,依舊是頭天下午那倆,見她到跟前主動問是不是找彭副將的,鴻小朵笑著說是,人家直接讓她進去了。
往裡頭走的鴻小朵,徑直的就找到了彭銑的營帳,結果人不在帳內,說是在演武場練兵呢。
鴻小朵就琢磨著,演武場那種地方,自己能去麽?
想了想,還是沒去,給營帳外的士兵留話讓他轉達,就說晚上方便的話,請他們五個吃酒。
往外走的時候,跟守軍營大門的那兩也笑著打了招呼。
待她走遠後,一個仆役打扮的,走過來還沒近前就被士兵呵斥,問什麽事。
仆役被凶心裡有點惱,卻還是點頭哈腰的解釋,想打聽一下剛剛那小娘子,是來做什麽的,結果,守大門的倆兵,非但沒有告訴,相反的還比之前更凶,讓他走遠些,再上前就當敵國細作給抓起來。
仆役心裡罵罵咧咧的,趕緊離開了。
回到府中,就把自己今個跟蹤所看見的,聽到的都稟報給自家老爺。
聽聞打了自己女兒身邊婢女的那個小娘子,竟然能隨意進出軍營,吳祿眉頭就擰了起來。
他對軍營的一些規矩是很清楚的,尋常士兵的家眷來,也不能進去的。
除非是監軍,以及幾位將軍,和副將的家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不能對那小娘子如何了。
雖然自己是從五品的知府,但是,軍營的事他不能參與,軍營的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難怪那小娘子那般的囂張了!
“這件事先不急,宴請林安笙的事安排的怎麽樣了?瑤兒非他不嫁,他卻對瑤兒卻是半點沒反應,本官也不能求他娶吧。”吳祿揮手,仆役就都退出了書房,隻留下師爺。
那林安笙到此三年,小女兒就等了他三年!
吳祿當然是希望那林將軍能做自己女婿的,可是,對方沒看上自家閨女。
師爺聞言,往門邊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這其實也好辦,宴請的時候,在酒上做點文章就行,只是委屈了瑤娘子了。”
“你是說?用手段讓他不得不答應?”吳祿一聽就明白了,心裡雖然不讚同,他堂堂從五品的知府,嫁女兒卻要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他自己都覺得憋屈。
見大人雖然不悅,但卻沒有惱怒,師爺心裡踏實了。
“誰讓咱瑤娘子心儀與他呢,大人您做父親的,當然是希望她嫁得如願了。天下做父母的,不都是這樣的麽。”師爺隻說是為了瑤娘子的幸福考慮,絕口不提大人自己想要林將軍做女婿,是攀高枝。
“哎,還是你了解本官啊。那,這件事,就交予你辦了,交代旁人,事關瑤兒的聲譽,本官也不放心。”吳祿歎口氣,很是為難不得已道。
“大人盡管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妥妥的。”師爺保證著。
其實這件事,安排起來也不難。
“瑤兒那,還是要先問問什麽意思的。”吳祿想起來叮囑道。
師爺應著,立馬就出了書房。
鴻小朵返回客棧的途中,依舊是溜溜達達,到了客棧往樓上走的時候,就看見夥計幫著那少東家往自己對面的屋子裡搬東西。
“這是有客人要來麽?”鴻小朵隨口一問。
蘇業君道:“是我自己住,這不是要守著客棧過年麽,客棧裡也沒什麽客人,就二樓你們這熱鬧些,於是就搬這屋了。”
鴻小朵聽明白了,笑著點點頭:“整個客棧都是你家的,想住哪間就住哪間,多自在啊。”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想著,就算彭銑那有回音,也得等道傍晚了,哪想到自己剛回屋坐下,夥計就領著應海來敲門了。
“進來進來,不是在訓兵麽?”鴻小朵熱情的招呼著,又拜托夥計去幫著泡壺茶來。
蘇業君羨慕的看著那應海被熱情的請進去,也遺憾的看著那扇門被關了起來。
他剛剛回來的時候,掌櫃的特意拽他道一旁,神神秘秘很是嚴肅的提醒他,那七個孩子說是她的孩子呢。
想到這,蘇業君就忍不住的笑,他是半點都不信的。
他堅決的認為,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隱情。
何況,看看那七個孩子,哪個長得像她?還有,七個孩子都是短發,怎回事?
他今年十八了,別家的兒子這個年紀早就娶妻生子了,但是他直到現在還是單身,其實也並不是眼光高,而是小時候身體不好,道士給看過,讓他遲些成親。
道士的意思是身體養好才能娶妻生子,不然的話,早婚對他不好。
左右家中,上面還有哥哥,下面還有弟弟,都已經成親生子了,父親母親倒也不著急催他了。
其實他知道,自家掌櫃的誤會了,自己並沒有對那小娘子有什麽想法,只是覺得她有趣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