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科幻 >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 第六十三章 穷则思变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第六十三章 穷则思变

簡繁轉換
作者:洒家要吃肉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9-06 15:45:28 来源:源1

王彩娥的这一声夸赞,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众人压抑的感激和狂喜瞬间爆发了出来。

“福堂叔!还得是你,真有本事!”

“老支书,听你的,准没错!”

“这可比窝在土里刨食强多了!今后俺就认准跟着你干了!”

夸赞声、感慨声、对未来的憧憬声,都混在了一起,冲击着田福堂的耳膜。

他站在人群中央,看着那一张张因激动而扭曲的,熟悉的脸上,焕发着的光彩,看着那些曾经灰暗麻木的眼睛此刻亮得吓人,他感觉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底直冲上来,撞得他鼻腔发酸,眼眶发热。

田福堂想起不久前自己还蹲在墙根下,觉得成了个没人搭理的废人,觉得当下这个时代把自己像块破抹布一样扔了。可现在......他攥紧了手里剩下的账本,纸张硌着手心,是那么的真实。

他猛地抬起手,压下众人的喧哗,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但却异常的坚定:

“乡亲们!这算个球?这才刚开始呢,好光景......在后头哩!”

“对!好光景在后头!”众人轰然应和,笑声、叫声震的老槐树的叶子簌簌作响。

夕阳彻底沉下山脊,夜幕降临,但双水村的这个夜晚,却仿佛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点亮了。田福堂看着散去的人群,许多人走远了还不停回头朝他挥手,他挺直了那许久未曾真正挺直的腰板。

晚风吹过,带来泥土和庄稼的气息,也带来了新生般的喧闹。田福堂知道,叶晨划亮的那根火柴,真的把他,也把双水村引上了一条新路......

双水村的东头,孙玉厚家的窑洞里,此时气氛却像结了冰的窖,与外头的热闹喧嚣隔成了两个世界。

晚饭桌上,那盆稀溜溜的米汤和几个黑面馍馍几乎没怎么动。老汉孙玉厚闷着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辛辣的烟雾笼罩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那脸上没有半分喜气,只有沉甸甸的懊丧和憋闷。

孙玉厚的婆姨盘腿坐在炕沿上,唉声叹气,声音像蚊子在哼哼:

“听说海民家拿了四十多块哩......金俊武家快五十了......这得买多少粮食,扯多少布啊?”

“就知道叨叨,叨叨个甚?有完没完?!”

孙玉厚猛地吼了一嗓子,烟袋锅子在炕沿上磕的砰砰响,火星子四溅:

“钱!钱!钱!那钱是那么好拿的?看他田福堂能张狂到几时?!”

嘴硬的话虽是这么说,可孙玉厚心里那肠子都快悔青。当初分组,田福堂和弟弟孙玉亭,就好像臭狗屎似的没人要,他还暗自偷笑看热闹来着,毕竟自家总算是能清清静静种自己的地了。

后来田福堂拉队伍去县里,孙玉厚更是嗤之以鼻,觉得田福堂就是拔了毛的老虎,已经没了权柄,瞎折腾,抹不开面子,当时他还特意叮嘱了毛躁的女婿王满银不去凑那热闹。

可谁能想到,田福堂这老小子,竟然真把事给办成了!那白花花的票子,是真真切切的分到村里那些人手中!那笑声,那夸赞,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隔空扇在了他孙玉厚的脸上。

王满银扒拉着碗里的米汤,眼神飘忽,心里更是猫抓似的难受。作为村子里尖懒馋滑的代表,这次他听了老丈人的话,没去跟着田福堂赚外快。

此刻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笑闹声,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那里面本来该有他一份!要是有了那几十块钱,他就能给兰花和猫蛋狗蛋买点好的,也不用整天看老丈人这张阴沉脸了。

他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桌上的人都能听见:

“唉……………早知道……………去看看也好啊......听说就是挖挖土方,砌砌砖,咱也能干......”

“你能干个屁!”

孙玉厚正在火头上,立刻把矛头对准了他:

“那是他田福堂的路数!咱老孙家的人,饿死也不去吃他那口饭!有点钱就了不起了?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咱家,怎么打压咱少安的了?少安蛋籽儿被踹碎,腿被打残,我敢说跟那家伙绝对脱不开干系!”

一提到孙少安,窑洞里的空气更加凝固了。角落里,孙少安一直沉默着。经过长时间的调养,他的疯病已经好了许多,能做到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比过去有了很大的进步。

此时他就是清醒的状态,那场偷袭让他腿瘸了,身子垮了,往日里顶门立户的精气神仿佛也被那场灾难抽干了。他听着外面的热闹,听着家人的抱怨和争吵,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炕席,越抠越紧。

父亲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田福堂......是啊,他和田家之间那些恩怨,田福堂当初的冷漠残忍,都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可现在,看着村里那些人真金白银地拿到了好处,而自家却因为过去的隔阂和所谓的“骨气”,被隔绝在这份实实在在的好处之外,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无力感淹没了他。

他不再是那个能带领生产队闯荡的能人了,他甚至成了这个家的拖累。如果他的腿还好着,他会不会放下那点恩怨,为了这个家,也去挣那份钱?他不知道。

他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家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吸引过来,母亲赶紧给他拍背,王满银端来温水。

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孙少安喘着粗气,靠在墙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黝黑的窑顶。许久,他才嘶哑着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爸……………别吵了...........咱家没那个命......”

一句话,说得孙玉厚老汉鼻子一酸,那股邪火噗一下被浇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酸楚和茫然。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更深地佝偻下腰,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窑洞里只剩下烟雾缭绕和沉重的呼吸声。窗外,双水村的夜晚是属于别人的欢腾,而这份欢腾,清晰地照出了孙家的失落与孤寂。

那原本可能到手,却被他们亲手推开的几十块钱,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孙家每个人的心上,也压在了这个看不到未来的夜晚。

窑洞里的沉闷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门帘一掀,孙少平带着一身煤尘和疲惫走了进来。昏暗的油灯下,他脸上的煤灰被汗水冲出一道道浅痕,眼神却比往常亮一些。

“爸,妈,哥,姐夫。”他哑着嗓子打了个招呼,将肩上的破帆布包扔在墙角。

家里的愁云惨雾几乎肉眼可见,少平立刻察觉到了。他没多问,默默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冰凉的水暂时压下了喉头的燥热和身体的疲乏。

孙玉厚抬起眼皮看了小儿子一眼,没说话,只是又重重叹了口气。王满银倒是像找到了倾诉对象,抢着把晚上村口分钱的热闹和自家的憋屈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遍,末了酸溜溜地总结:“.....唉,少平你是没看见,田福堂那神

气劲儿!好像双水村离了他就转不了了!咱家就是太老实,吃了这哑巴亏!”

少平默默听着,用毛巾擦着脸和脖子上的煤灰等王满银说完,窑洞里重新陷入沉默时,他才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

“爸,哥,我今天在矿上......碰到刘根民了。”

“刘根民?”孙少安猛地抬起头,这个名字让他死寂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那是他高小的同学,曾经一起玩闹过的伙伴,如今已是公社的干部。

“嗯,他现在是石圪节公社的副主任了。”少平继续说道,“他专门到矿上找的我。”

一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孙玉厚也停下了抽烟,浑浊的眼睛看着小儿子。刘根民现在是官面上的人,他突然找来,是福是祸?

“他说啥了?”孙少安声音有些干涩地问。

少平走到炕边,找了个木墩坐下,目光扫过家人:“根民哥......他提了以前的事,但也没多说。主要是,他看到咱家现在的光景,心里......心里不落忍。

窑洞里静悄悄的,只有油灯芯噼啪爆了一下。

“他说,县高中要扩建教室,在拐峁村买了好大一批砖,现在急着要往工地拉。他一个表兄在高中管总务,负责这事。拉一块砖,给一分钱的运费。

“一分钱?”王满银立刻瞪大了眼,手指头下意识地就开始掐算。

“嗯。”少平点点头,眼神里有了光,“根民哥说了,要是用架子车拉,一回能拉四百块砖左右。一天要是能跑上十来回......”

“那就是四百块砖,四块钱!”王满银猛地喊了出来,呼吸都急促了,“一趟四块!十趟是四十!我的天老爷!这比田福堂那包工队还赚啊!”

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窑洞里凝固的空气。连孙玉厚都直起了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孙少安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了。

但少平接下来的话像盆冷水浇了下来:“但是,人拉不行,太慢也太累,根本跑不了那么多趟。得用牲口拉才行。”

“牲口......”孙玉厚喃喃道,刚刚亮起的眼神又迅速黯淡下去。架子车还好说,如今包产到户,当年队里那些架子车折价卖,凑凑借借,不到一百块或许能弄一辆旧的。

可牲口呢?一头能拉车的好牲口,哪怕是头驴,也得大几百块,要是骡子,没一千来块钱根本想都别想。孙家现在哪里拿得出这笔巨款?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冰冷的现实压得只剩一点火星。

王满银兴奋的表情僵在脸上,泄气地瘫坐回去:“唉,白高兴一场......咱哪来的钱买牲口啊......”

孙少安眼神里的光也熄灭了,他颓然地靠回墙壁,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少平看着家人瞬间从希望跌回绝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

“爸,哥,这事......难是难,但不是一点路数都没有。架子车,咱可以先借,或者几家凑钱买一辆旧的,总能想到办法。关键是牲口......咱能不能......能不能先租一头?或者,跟谁家合伙?根民哥给的这个机会,难得!错过

了,咱家可能就真的......”

他真的说不下去了。矿上的活又累又危险,钱也就刚够糊口,根本改变不了家里的困境。刘根民带来的这个消息,就像黑夜里透进来的一丝微光,他拼命想抓住,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抓住。

他看向父亲,看向哥哥。这个家,需要一个决断,需要一股劲,把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出一条路来。

孙玉厚老汉再次摸出烟袋,手却有些抖。他看看咳得脸色通红的儿子,看看一脸期盼又绝望的女婿,最后目光落在小儿子那沾满煤灰却透着倔强的脸上。

窑洞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油灯摇曳的影子。买牲口的天文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在每个人心头,但那一分钱一块砖的运费,又像诱人的蜜糖,勾着他们不甘的心。

窑洞里,烟雾和愁绪混杂在一起。那一分钱一块砖的诱惑实在太大,像钩子一样钩住了孙家每个人的心,可那一千块的牲口钱,又像一堵冰冷的石墙,把他们死死挡在外面。

“借......找谁借去?”孙玉厚老汉嘶哑着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力感。他掰着手指头,把村里有家底的人家过了一遍。

田福堂?想都别想,旧怨新仇,不去看笑话就算好的了。田海民?跟着田福堂刚赚了钱,但家底也薄,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其他人,要么是关系泛泛,要么自家也紧巴。

“唉……………”王满银挠着头,“要说咱村现在最趁钱的,怕是......开醋坊的贺秀莲他们家了吧?人家那四轮子,‘突突突”一开,多气派!”他眼里流露出羡慕,随即又赶紧摇头,“不过借车咱就别想了,那金贵玩意儿,咱不会开,

碰掉块漆咱都赔不起。能......能借出钱来就烧高香了。”

贺家有钱,但和孙家交往不深。而且一下子借这么大一笔,人家凭什么相信他们这穷家破业能还得起?

空气再次凝固。希望似乎就在眼前,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一直沉默的孙少安,忽然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喘着气,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看向弟弟少平,又缓缓移向父亲,声音微弱却清晰:

“爸………………要不......去找找......金俊武?”

金俊武?孙玉厚愣了一下。金俊武是村里的能人,性子硬朗,但也讲理。这次包工队他也参与了,是赚了钱的。最重要的是,金俊武和孙家没什么过节,甚至早年还和孙玉厚一起干过活,有点交情。而且金俊武为人正派,在

村里口碑不错。

“俊武家......估计一时也难拿出一千块现钱吧?”孙玉厚迟疑道。金俊武家底是比孙家厚,但一千块不是小数目,刚赚的钱恐怕也才几十块。

“咱不是让他借咱一千......”

孙少安喘匀了气,思路清晰了些:

“咱是想......请他出面,给咱当个保人。有他金俊武作保,咱再去寻思借钱的路子,或许......就能有点眉目了。”

保人!这个词让所有人眼睛一亮。是啊,孙家自己出去借钱,谁肯信?但如果是金俊武这样有威信,家底也还算殷实的人愿意担保,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这……………这能行吗?俊武能答应?”孙玉厚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但又忐忑不安。让人家担这么大的风险,凭什么呢?

孙少平猛地站起来,语气坚定的开口道:

“爸,我去试试!俊武哥是明理的人,咱家虽然穷,但借人的钱,哪怕砸锅卖铁、勒紧裤腰带也从来没赖过账!

这点村里人都知道。我这就去跟他说,咱不是白借,算利息也行!只要有了牲口,拉砖这话肯定能赚回来!”

孙玉厚看着小儿子眼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看看炕上大儿子期盼又绝望的眼神,一咬牙,把烟袋锅子往炕沿狠狠一磕:

“中!你去!好好跟俊武说!成不成......咱都领情!”

孙少平胡乱用毛巾擦了把脸,拔腿就往外走。王满银也想跟着去,被孙玉厚喝止了:

“你去添什么乱!老实待着!”

夜色已深,双水村大多人家已经熄了灯。孙少平踏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金俊武家院门外。院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金俊武说话的声音。

孙少平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院门。开门的正是金俊武。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满身煤灰的孙少平,有些意外:

“少平?这么晚了,有事?”

孙少平便把刘根民介绍拉砖的活、需要牲口,想借钱又找不到门路,最后想请他当保人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很实在,没隐瞒家里的困难,也强调了这活能赚钱,肯定能还债,甚至愿意付利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