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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弟子越俎代庖的做派。”
“有你在,你弟弟怎么会不能打动老师。”江如琅忍不住开口,打算落实此事。
江芸芸轻笑一声,笑脸盈盈:“我是我,三弟是三弟,我十岁才开始读书,弟弟难道也准备十岁才开始读书,年纪性格都不相同,我的经验对三弟如何适用。”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黎公看不上你三弟。”有人讥笑着,“果然是攀上高枝了,心气都高了。”
江芸芸抬眸去看说话的人,看久了,隐约觉得这人长得有些眼熟。
“舅舅。”一直不说话的江苍淡淡说道,“何必说这些说话,伤了黎公的心,也让三弟有压力。”
穿着深紫色衣袍的瘦条形男人冷哼一声:“你且安心读书,不用管其他的,有些人是万万比不上你的。”
堂内气氛瞬间尴尬。
今日大部分来都是想要通过这个江家庶子和黎公攀上关系的,自然不想得罪两人,只如今情形不对,已经有了先走一步的打算。
江芸芸冷笑一声,直接开口把所有人留下,她自然不能放任这些人离开,再去外面闹出风风雨雨的事情来。
“你是曹家舅舅?”江芸芸一反刚在站在角落里沉默的姿态,穿过人群,站到那人面前,镇定问道。
“算起来也是你舅舅。”那人故意恶心说道。
江芸芸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勾起:“我爹还在堂上呢,你倒是会在江家耀武扬威,都说曹家势大,我今日第一次见,只觉得名不虚传。”
江如琅最爱不听这些话,当场变了脸色。
江苍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淡淡说道:“这也算你长辈。”
“和和睦睦才算长辈,而不是在我家指手画脚。”江芸芸讥笑道,“我的长辈,正儿八经算起来,也该是他才对。”
江芸芸看了眼江如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江如琅也不知为何,被那一眼看的,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曹治到底是老道的生意人,不会被纠结在此处,平白弄坏两家关系:“你来找我做什么?”
“想在此澄清几件事情。”江芸芸清凌凌的目光扫过众人,被她看过去的人,莫名有种心虚。
“第一,收徒自来就是互相之事,我有幸成为老师弟子,十分感激,老师还收不收徒,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第二,拜师自来就是一人之事,我是如此,想来大哥也是如此,是以家中兄弟,非我之力所能助。”
“第三,我老师是好老师,但宝应学宫也是好学校,扬州各大名师学校无一不好,不论三弟今后去了哪里,都是极好的选择,我也愿他心想事成。”
“第四,我为江家子,自然是想和兄弟同心协力,不愿多生是非。”
她一顿,目光接连扫过几人,最后落在神色僵硬的江苍身上。
江苍拨弄这琉璃珠子的手一顿。
江芸的衣服在一众华服中堪称简陋,偏身姿挺拔,神色平静,那双沉稳的黑瞳好似尘封的利剑,光冲碧落,潜锋吴水。
“大哥科考得以第一,一直还未有机会恭贺,就借今日之事,祝大哥鹏程万里,飞云直上,心想事成。”她折腰一摆,口气真挚。
第二十九章
江芸芸在正清堂的一番话之后如何在扬州闹得沸沸扬扬不说,此刻江芸芸已经背上书箱,准备飞奔去读书。
端午将近,内城河上龙舟络绎不绝,听说初五那日会举行赛龙舟,连府尹都会亲自擂鼓助威,路上卖菖蒲和艾草的小孩随处可见,不经意路过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气,路边摊贩开始贩卖各色粽子,见个人就热情吆喝着,甜的咸的,各有滋味。
江芸芸走到一半时,突然看到有小姑娘站在路边在卖五色绳线,五颜六色的绳线编成各式各样的花纹,轻飘飘地挂在木头架子上,细长的流苏随风而动,鲜艳耀眼。
“这个五彩绳索怎么卖?”江芸芸停下脚步问道。
小姑娘见了人就抿出笑来,脆生生说道:“两文一条,买五条再送一条。”
“那我买五条。”江芸芸掏出十文钱,“我想要猴、老虎、蛇、羊和马,剩下的你随便抓一个给我吧。”
小女孩说着吉祥话,利索地递了过去:“祛病消灾,大吉大利。”
“祛病消灾,平平安安。”江芸芸回道。
她到了黎家,便先去拜见老师。
老师正在批改作业,见她一句话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先把昨日的作业交上来。”
一侧的黎循传一脸萎靡地站着,若不是畏惧着面前严肃的祖父,只怕是要蹲角落里自闭了。
——黎家今日也这么热闹?
江芸芸一头雾水。
“吃盏茶,等会就开始上课。”黎淳没有多看她写的策论,目光看向黎循传,严厉说道,“来扬州这些日子,看来是把你的心也弄野了,一篇简单的民生文章也写的陈词滥调,乏善可陈。”
黎循传低头认错。
“今日起,从论语为学开始,每一句都用破题、承题、起讲、入题的形式做一篇小文章,一日至少一篇章,若是今日写不完,你也不用吃饭睡觉了。”黎淳淡淡说道,“若是胡乱写,可别怪我动手罚你。”
黎循传头低得更低了。
江芸芸听得咋舌,忍不住开始同情黎循传。
为学一章共有十六小节,也就是说他一天要写十六篇高质量的小作文。
“你还站着做什么。”黎淳看到江芸芸还呆呆站着看热闹,面无表情说道,“让我请你读书。”
被龙卷风尾巴卷到的江芸芸怯怯点头,哼哧哼哧地回了自己位置坐下。
“今日只学公冶长这一章,本章内容共有二十八小章……”
一节课后,江芸芸抬头见黎循传兴致不高的样子,便走过去:“打起精神来,吃不上中午和晚上这顿,我们争取吃顿夜宵。”
黎循传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江芸芸摸了摸脸:“看我做什么,你功课没做好,可跟我没关系。”
“祖父等你上课,结果你久久不来,黎风管家都套车准备去江家找你了。”黎循传就差要哽咽了,“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我这功课,催我来交,我觉也不敢睡,爬起来就开始写,我虽后面写的不好,但我前面也是仔细琢磨过的,祖父却只揪着我前面批评。”
说着说着,当真红了眼。
江芸芸干巴巴地安慰着:“说明老师知道你后面是糊弄他的,所以才检查你前面啊,查漏补缺,是好事啊。”
黎循传一顿,肚子里的难过瞬间咽了回去:不仅没有被安慰道,甚至觉得是在吓唬他。
“你赶紧写作业。”江芸芸说道。
他苦着脸:“八股文就破题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