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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生转过头来,看到客人来了,她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随后匆匆挂断电话,才从纹身椅上起来。
“你好先生,有想好纹的图案吗?还有位置决定好了吗?”
靳宥司依稀记得,半小时前她不是这样称呼客人的。
倒也没什么所谓,他走过去,接过女生递到面前的图册,随意翻了几页,指着名为宇宙的诞生的图案说:“纹这个。”
女生应了声好,让靳宥司在纹身椅上坐下:“纹在哪个地方?具体纹多大面积?”
靳宥司指了下脖颈到肩膀交界处的位置:“这儿,图片大小就行。”
女生再次应好,去到旁边打印图案。
正式开始纹身的过程中,女生一个劲的打哈欠。
靳宥司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很困?”
女生没抬眼,一直专注着手头上的工作,只是回了句:“你不困吗?都快五点了。”
靳宥司没说话,也没再看她。
等她纹完,交代了注意事项,靳宥司扫了店里的码,付完钱就走了。
下楼梯时,他听到女生给人发了条语音:“你们喝完酒没?喝完陪我去吃个早餐呗。”
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
靳宥司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肩颈交界处的那一小块纹身,看了许久。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为什么会冲动到跑过去纹个身,还是找那个他讨厌的人纹。
他始终想不明白,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知道了这个女生的名字,也知道她追求者无数,拒绝起人来眼都不带眨一下。
他不关心,不在意,之后在学校,两人也没再碰上过。
直到3月28日那天,在新开业的清吧,靳宥司又一次见到了柯愫澄。
她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喝了不少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不知道她酒量如何,只看到有个黑衣男子顺走了她的包。
说实在的,靳宥司没打算多管闲事,权当没看着,又灌了一口酒。
转头,他出现在清吧后门狭窄的巷子里,将黑衣男子踢倒在地,抢回了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同意了和她再去喝几杯,更加没想到的是,他会同意她的一夜,情邀请。
被她拉着去便利店挑选厨具,她似乎懂得很多,不像一个新手,也是,她怎么可能是新手。
靳宥司实在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做了冲动的决定,但既然做了,他私心想要她看清楚自己,也头脑一热留下了联系方式。
她明明看到了脸,却依旧装作不认识,也并没有联系。
靳宥司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耍了,居然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跟头连栽两次,真是愚蠢又可笑。
断联的这半年时间里,靳宥司发现自己病了。
起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暴躁,伴随着睡眠质量差,精神状态差,以及渴望皮肤接触。
他上网搜索,图书馆查资料,也私底下咨询过心理医生,得到的答案是:渴肤症。
好在病情不算特别严重,他试着转移注意力,不去想她,他讨厌她,讨厌一个人是不会想和她有肢体接触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思想,可是他还是没有忍住,主动挑破了这层纸。
他真的很讨厌她,讨厌到在之后打交道的过程中,表现得很不在乎,玩玩嘛,他们本来就只是炮友。
可为什么呢,梁清屿都明确的说了,柯愫澄特别爽快的应下了那场追人的游戏。在知道这件事情后,靳宥司甚至都不觉得多么的意外,毕竟一开始她就游刃有余。
对啊,明明都知道她不足够认真,却还是有一点点,想去关注她。
他不懂这是什么感情,也不懂为什么在柯愫澄提出结束炮友关系后,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暴躁,压抑不住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知道她是玩玩,可谁允许她说断就断。
他有些不管不顾,他知道她喜欢什么,他满足她,玩玩嘛,和谁玩不是玩,为什么
不能一直都只玩一个人。
再到后来两人不算和平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不觉得自己的关心,是喜欢的表现。
什么是喜欢?暴力的亲吻,强迫,关系的转变,还是什么?
他十分的煎熬,他发现自己是不受控的,也渐渐的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许是因为喜欢她。
可是她呢,有一丁点的喜欢吗?还是说真的只是玩弄。
靳宥司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特别扭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形容,只知道自己似乎需要得到一个较为准确的感受。
他反复的试探,试图让她说一些自己爱听的话,可她太狡猾,她总是弯弯绕绕,她从来都是撩拨完人转头提裤子走人,面对打直球,她可以接招,也可能装傻,他发现自己玩不过她。
玩不过也想玩,那是不是就是喜欢的表现呢?
然而这个时候靳宥司又发现了问题,他不太知道怎么让柯愫澄感受到被爱。
从小到大父母灌输的思想就是,我们是很爱你的,打骂就是爱你的表现。所以在一开始的接触中,他下意识的会觉得,捆,绑是爱,是喜欢,是离不开。
如果要他用一个词来形容爱,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疼痛。
直至今日,他表达爱的方式依旧有些手忙脚乱,他也依旧担心柯愫澄对自己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你要想玩玩,那就玩好了。
他会想办法,让她感受到,健康的,纯粹的爱。
在这个基础上,如果柯愫澄喜欢玩一些她认为的有趣的游戏,靳宥司很乐意参与其中,但仅仅只是因为她喜欢,而不是要用这种控制的手段强迫另一方。
第63章
解决很早很早前就喜欢上你了。
靳宥司没能很快回过神,柯愫澄说的话不断在耳边回荡。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因为误会而酿成的这一场笑话。
直到演出结束,他都还在走神儿。
好在新歌的现场反响依旧不错,阮东抓紧一切机会为乐队宣传,看着蹭蹭蹭往上涨的粉丝数,以及新歌的销量,他捧着手机一个劲的在那傻笑。
壳少跟他搭话,问今晚庆功宴在哪办,他都饿死了。
说完这话他也不要求阮东回应,跟温玉舟吐槽起来:“我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外卖都点不了,你吃没吃主办方订的盒饭。”
温玉舟摇头:“我在酒店吃了饭过来的。”
壳少叹气表示可惜,转头又问贺融生:“你呢生哥。”
贺融生回得很随意:“我叫了跑腿。”
闻言,壳少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吃美味外卖,就我吃那难吃盒饭?”说着,他看向一旁沙发上,翘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