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死嗎?”
小孩板著臉,雙手背在身後,老氣橫秋地說:“村民滅火及時,僥幸剩下兩截根須沒被燒盡,多虧我平時勤勤懇懇,喜歡將根系扎的深一些。你又是誰?為何動我精元。”
芮一禾當著小孩的面將綠珠子丟進空間勳章裡,“我看這顆像是妖珠。無主之物,我的了。”
怎麽就是無主之物了,當我死的嗎?
半透明的小孩面無表情的想:我現在和死人相比,也沒什麽差別,一口氣吊著而已。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女俠手下留情!這顆妖珠是我最後的一線生機,你拿走的話,我明年生不出新芽、長不出新根,就真的死了。”
奶聲奶氣,有為小命賣萌的嫌疑。
“我有話問你,不許撒謊,好好回答,妖珠還還給你。”
“您問,您問!我平生從不說假話。”
“這附近有沒有一隻青蛙半妖?”
“或許有吧。”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或許是什麽意思?別耍花招,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芮一禾冷冷地看他一眼。
“啊……這個……青蛙半妖很稀有,我沒聽說過。”
“你認識董文嗎?”
“如果您問的是附近的村民,我應該見過。但我作為一棵樹,一般不會留意經過身邊的人類,假使某個人很特別,我也記不住他的臉,要從人群中找到他,全靠人類身上穿的衣物。記得某個人的名字就更不可能了。女俠,這人誰啊?”
“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芮一禾蹙眉。
“當然是您問我。”
“你是什麽時候在這裡的。”
“很多很多年以前,但有自我意識是在三十多年前……”
“具體一點,三十幾年?”
“三十年或者三十一年。”
Poker組織是二十九年前建立的,和古樹擁有自我意識的時間很近,二者是否有聯系呢?
“你一顆野樹要化妖,哪那麽容易。當我不知道這些年來,萬物化妖已不常見嗎?一萬棵樹裡面有一棵能化妖,都是因為有大機緣。你怎麽產生的自我意識,說清楚一點。”
小孩子偷偷地觀察芮一禾的臉色,見她已隱隱有些不耐煩,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對於為何化身為妖的記憶,我已經有些模糊了。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恩公在我的樹根底下埋了十顆妖珠,根系吸收完妖珠的力量,我沒過幾天便能以精靈之身修行了。”
妖珠?
妖珠有多難的,看它的價格就知道,100萬一顆有價無市,實際一顆的價格甚至比100萬還高。
有人花1,000萬讓一棵樹化妖,總不會是想試驗妖珠的效果夠不夠好。
小孩子繼續說:“恩公讓我守在這裡……化形之後,我一直用自己的力量守護著人類,讓村莊安寧,讓漁民有收獲,平安歸來,並未辜負恩公的囑托。”
如果你的恩公真是我想的那個人,他讓你守在這裡,絕不是讓你守著人類。看到你做多余的事,恨不得一把火燒死你。
不對,那人已經燒了。
要知道周圍的人不是他的仇人,就是他仇人的後代,他恨不得這些人去死,死得越慘他越高興,怎麽會想這些人好。
“如果我給你看他的照片,你能認出他嗎?”
“應該可以吧……”
小孩對此不是很有自信。
芮一禾讓第五朝朗傳來董文、路雙好和郭忠義的照片,小孩的目光在陸雙好的照片上停留的時間最久。
“你打聽恩公的事情是想幹嘛?”
芮一禾想了想,言簡意賅的把古樹恩公是造成末日景象的事情告訴他。小孩還不以為意,“人和妖本來就是兩個種族,以前也不是沒爆發過種族戰爭,他殺人破壞和平是不怎麽好,但我也不能忘恩負意。”
等聽到要殺他的是恩公,反應很大,態度大變。
“他簡直是個滿手鮮血,我的媽呀!也太殘忍了。一命還一命,我不欠他了。為公平和正義,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的態度也轉變得太生硬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卵囊在哪裡。
耳機裡傳來第五朝朗的聲音:“出事了……咱們列車的人在10公裡外的一處加油站遇到大鬼,天堂列車的玩家也來湊熱鬧,和大鬼打得不可開交。我判斷大鬼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更不知道你已經發現卵囊的存在。他們拖住大鬼,比趕來這裡更合適。我們好不容易比大鬼超前一步,你要盡快找到卵囊。”
“好的,”芮一禾切斷聯絡,問小孩:“你還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
小孩搖頭。
幾秒鍾之後,他眼睛一亮。
“我想起來了!他曾經問過我,一個人有沒有可能變成妖。”
“你怎麽回答的?”
芮一禾心中在想,這家夥看起來是個小孩子,其實心機蠻深沉的。這問題總不可能是化形之初,陸雙好問他的。兩人明明在之後分明有見過面,他也能認出“恩公”,偏偏不說。
不能因為外表是小孩子,就對他放松警惕。人會因為立場的原因說謊,一點也不奇怪。
“我告訴他只要集齊18種珍貴的材料,再將意識轉移到妖怪軀體中,人就可以變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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