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如此。” 劉玄恆開口,面色無比凝重的說道:“那金丹洞府,距離七域聯盟這片海域大約有八萬裡,算是位於七域聯盟這片群島的邊緣地帶了。”
說到這裡,劉玄恆神色有些沉凝的道:“深海之中凶險莫測,很少有築基修士敢進入其中探索,否則這遺跡洞府又豈會留到現在才被我等發現?”
葉臨淵聞言,不由微微點頭。
這七域聯盟雖然遼闊,但也只是對於練氣築基修士來說。
那些金丹修士一日飛行近十萬裡,橫穿百萬裡方圓的七域聯盟也只需要十日時間,但如果真的出現金丹洞府,恐怕早就被那些金丹大能發現了。
畢竟,如果金丹洞府的靈機不泄,那麽金丹修士都無法推算了和找到,築基修士自然更是無法察覺。
而一旦築基修士都能察覺金丹洞府,那麽洞府的靈機肯定已經泄露了,這代表著陣法肯定出了問題。
而金丹洞府的陣法出現問題,其中靈機泄露出來,又如何能夠瞞得過那些金丹大能呢?
也只有這茫茫深海之中,因為太過遼闊和恢弘,很少有金丹大能來到此地,才能讓這些築基修士先一步察覺到洞府的存在。
“再往前就是深海了,你們一定要小心,遇到海獸切記不可與之糾纏。”
劉玄恆最後一次叮囑,隨後催動寶舟往深海而去。
葉臨淵平靜的站立在寶船之上,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深海,眉心不由微微的皺了起來。
出了七域聯盟這片深海,他發現眼前的海水顏色突然大變。
原本蔚藍的海水,變得如同深潭一般幽暗,如同一條吞噬一切的深淵巨口隱藏在其中。
葉臨淵明白,這海水的突然變色,代表此地海水有著斷崖式的水位差距。
七域聯盟之內,平均水深不過兩三千裡,最深之處也不過萬裡左右。
可是在七域聯盟之外這片深海之中,萬裡水深其實只是起步罷了,誰也不知道其最深之處是幾萬裡還是十萬裡。
也正是因為如此,七域聯盟之中很少有金丹之境的深海巨獸,而在這片深海之中卻有霸龜、黑水玄蛇、乃至天鯨等金丹後期的霸主。
這還只是七域聯盟的金丹大能們見到的,誰也不知道茫茫深海之中還有多少他們沒有見到的真靈遺種,乃至更可怕的元嬰巨獸在其中蟄伏。
“七域聯盟之外深不可測,沒有金丹層次的修為,若是敢深入其中探險,恐怕最好的結局也是法力耗盡跌落海中而亡了。”
葉臨淵心念浮動著,隨後將一切念頭收了回來。
寶舟不斷前行,為了避免遭到深海巨獸的襲擊,他們將寶船飛入了千裡的高空之上,在往上他們就不敢了,因為超過千裡那就是天罡域。
那天罡域共分三層,其中充斥著極其可怕的天罡之氣,哪怕只是最低層次的第一層天罡域,也至少要有金丹修為才能飛遁其中。
普通的築基修士要是敢飛入天罡域,恐怕立即會被天罡之氣吹成飛灰。
“就是前面了。”
卡著天罡域之下的極限,他們一路飛了數萬裡,終於抵達了深海之中的一座無人島嶼之前。
此時葉臨淵再回頭看去,發現那七域聯盟最近的景象已經只剩一個小點。
如果他們再往深海之中飛個幾萬裡,恐怕就有可能迷失在茫茫深海之中。
“深海無垠,重重島嶼隔絕了內外聯系,難怪這滄靈海被稱之為一個閉塞封閉的海域。”
如此一來,除了金丹大能以外,普通的築基修士怕是一輩子都出不了七域聯盟。
而那些金丹大能,想要離開這七域聯盟之中,恐怕也是需要面臨一定危險的。 “也許只有誕生一位金丹後期,這七域聯盟才能夠初步打通與外界的聯系。”
葉臨淵心中斟酌著,隨後又將一切念頭緩緩收斂,平靜的回頭看向了眼前的無名荒島。
這是一座足有百裡大小的深海島嶼,其孤零零的聳立在深海之中,周邊沒有一座深海群島存在。
島嶼之上靈機旺盛,從泄露的氣息來看,此地至少有一條二階靈脈,可惜卻沒有任何築基妖族和修士在此地繁衍。
僅在島嶼深處,有一些練氣層次的妖獸繁衍。
很顯然,這座島嶼位於深海之中,時常要面臨深海妖獸的襲擊,築基之上的修士和妖族根本無法在此地長期修行。
“就是此地了。”
血魂老鬼緩緩開口,隨後第一個落到了島嶼之上。
他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座荒山之中,隨後揮袖解除了一座遮蔽陣法,頓時一座隱秘洞府緩緩浮現。
“好強大的靈機。”
看到洞府的第一時間,五蘊道人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但見眼前的洞府靈機盎然,卻被一座陣法禁製籠罩,哪怕僅僅泄露出了少許出來,卻仍然讓眾人感到驚喜。
“這是一座三階上品陣法。”
劉玄恆緩緩開口,而後沉吟著說道:“不過此地應該是那位金丹大修的一處別府,因而沒有門人弟子在此地維護,故而經年累月之下陣法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否則,以我們的修為,怕是路過都無法發覺此地奧秘。”
葉臨淵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眼前的陣法,神色凝重的說道:“這套陣法來歷不簡單,恐怕不是金丹散修遺留的。”
“你是說?”劉玄恆聞言,不由心中微微一沉。
葉臨淵頷首,而後開口說道:“要麽是某個元嬰勢力留下的後手,要麽是某位從海外逃難而來的金丹大修遺留。”
眾人聞言,不由心中都是微微一沉。
如果是元嬰勢力遺留的後手,那麽他們一旦觸碰恐怕會遭到巨大麻煩,而若是海外金丹大修逃難到此遺留,誰也不敢保證是否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思來想去,眾人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最終,血魂老鬼咬了咬牙,而後果斷說道:“若是不能得此機緣,我們往後都蹉跎築基之境,恐怕我們三人最多也就百來年可活了。”
“倒是葉道友,你要是怕的話,此時走還來得及。”
葉臨淵笑了笑,看向了劉玄恆。
那劉玄恆盯著此地陣法,隨後開口說道:“從此地陣法破舊程度來看,這座洞府至少有三百年沒人來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