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將目鏡收起來扔進背包裡,然後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用了半秒時間想好對策後,秦夏從背包裡拿出一枚煙霧彈,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要臨時開發一種靈能的使用方式。
用一分鍾確定自己能按照所想的那樣運用靈能後,他閃身出去,向著敵人所在位置快速靠近。
阿斯塔特的運動能力極其驚人。
秦夏就像他小時候看過的白疤阿斯塔特那樣,在複雜戰場環境上如耍雜技一般快速越障,輕而易舉且極其迅速的跨越自己和敵人之間的每一個障礙。
他能看出一面牆壁的薄厚,然後選擇撞穿,或者是翻窗爬到外面去越過,總之就是不走可能有大量防禦裝置的通道和正門。
最終那六個聚集在一起,身穿動力甲手持光束炮,正在用目鏡搜尋敵人的人聽到動靜,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後背著重機槍的人猛然撞穿牆壁,在無數迸射向四周的碎塊和殘渣中抬起攥著圓形物體的手。
並且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冰霜,在目鏡之中他就像周圍的雜物一樣沒有釋放出任何熱。
“開……”
下意識想要喊出開火命令的人被秦夏投擲出的圓形物體擊穿大腦,然後那個圓形物體在這倒霉鬼的腦袋裡炸裂,無數破片迸射向四周,將其他人炸成了篩子。
完好無損的秦夏站在滿地的屍體中,輕輕揮手,面前的靈能屏障消散。
“呃……呃……”
秦夏聽見類似某個人呼吸系統受損,正在艱難喘氣的聲音,循聲看去,發現地上還有一個幸存者。
這說不清是幸運還是倒霉的人躺在地上,捂著不停出血的脖頸,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當動力甲內部的醫療系統為其注射一針藥劑後,那人逐漸緩過氣,發出一聲虛弱的問詢:“你……你是誰?”
“會讓你們所有人惶惶不可終日者。”秦夏回應,“屠宰者。”
秦夏此時已經不再用靈能干擾任何人的視覺,所以地上的幸存者分辨出來他就是那個在角鬥場上一戰成名的巫師。
秦夏將背後的重機槍被他拿下來重重砸在幸存者的腦袋上。
殺死又一個人後,秦夏打開重機槍的彈匣,發現裡面還剩下十發彈藥。
這重機槍的彈藥比秦夏的手指還粗還長。
秦夏拆開一枚,檢查了一下。
彈藥裡面是一種濃縮液體類火藥,具體原理不明,但秦夏通過迅速的點火測試發現這東西有極強的爆燃性,且彈頭易碎。
它顯然是一種用於殺傷人員的破片彈藥。
這個信息沒什麽大用處,但秦夏還是測試並記下來,因為這有助於幫他辨認努凱裡亞上的軍事裝備。
迅速收集信息後,秦夏又迅速撿取屍體上的每一種可用且可攜帶的東西。
手槍,爆炸物,光束炮。
透視目鏡。
甚至是動力甲內的芯片和秦夏認為會在接下來用到的各種器械零件。
最終秦夏將動力甲內襯裡的繩子抽出來,將自己收集到的且可以帶回去的東西捆綁在一起背在身上,然後繼續前進。
又前進片刻,秦夏突然停住腳步。
他的靈能預言又出現。
瞬間瀏覽完預言後,秦夏目光轉向預言向他揭示的地方。
隨後空無一物的牆壁上出現一陣波動,一個完全透明的布狀物體掉落在地上,露出藏在後面的人。
“你這會沒在角鬥場啊?”秦夏驚愕的看著眼前暴露了的逃亡者。
那人就是角鬥場的負責人。
“我為什麽要在角鬥場?”負責人反問,“這是塔爾克族長賞賜給我的莊園。” “你犯了什麽事導致那瘋子用不小的條件請我來殺你?”秦夏的臉上仿佛寫滿疑惑二字,“那瘋子用三個條件換我殺你全家。”
負責人於生死關頭頗為機敏。
只見這家夥眉頭一皺,稍加思索,張口回答:“我的主人肯定不是派你來殺我的!這莊園裡還有一個塔爾克,是我主人的兄弟。”
秦夏皺眉思索幾秒,抬頭用無奈且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負責人:“我剛解除了我的靈能偽裝,你看到了我,你還是得死。”
負責人一時窒息。
“不過我並不全是為了塔爾克族長那個瘋子的事來的,我也根本不在乎那個瘋子的事。”
“你多少是還能再活一點時間。”秦夏四處張望。“話說你家有沒有圖書館什麽的?”
聽出來秦夏雖然誤會了塔爾克族長的命令,但他似乎並不把這個命令當回事,所以從始至終都認為秦夏絕對是為塔爾克族長服務的負責人便逐漸松了口氣。
至少還不是立刻動手,哪怕這個暗中效忠塔爾克族長的奴隸誤會了命令,那也還可以談談。
“有。”負責人點頭。
“請。”秦夏做出請的手勢。
負責人在前面領路。
秦夏在後面跟著。
“原來你暗中效忠塔爾克族長。”負責人邊走邊說,“怪不得他會替你隱瞞你是巫師這件事,好讓屠宰者角鬥隊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上場與你作戰。”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效忠那個瘋子?”秦夏很不解的問。
“他不是瘋子,他只是一個受了太多傷的好人。”負責人回答,“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過往,你就會認為他是一個很殘酷很冰冷的暴君,但實際上他不是。”
為了向秦夏解釋塔爾克這個人,負責人不停的言說著,為自己心目中最好的主人辯護。
“他年輕的時候是前任塔爾克族長家裡第六十七個孩子,他並不受關注。”
“後來他能成為族長,的確是因為他狡……不,因為他聰明和敢做,但他不想傷害任何人。”
“他其實非常善良,非常有同理心。”
耐心性子聽負責人說到這的秦夏一直在翻白眼。
而負責人看不到秦夏的表情,所以還在說著。
這個角鬥場之主的表情和神色如果被秦夏盯著並分析,他會明白這個並不聰明的人說的都是心裡話。
“他是個貴族,但他從來都不會虐待自己的奴隸,他甚至還跟一個女奴隸談情說愛過。”
“你敢信嗎?奴隸就是牲畜,它們無非是雌雄的區別,但我的主人把他們當人。”
“提醒一下,我說的奴隸可不是我這種奴仆,我是小貴族家族出身才有資格當奴仆,奴隸的地位比我低太多了。”
“……”
秦夏突然回憶起吃飯時塔爾克族長對他貼身奴隸們的態度。
並不殘酷,有說有笑,甚至還會說謝謝。
但秦夏又覺得,這不過是那精神病精神有問題的又一鐵證罷了。
或許塔爾克有好的地方……
但一個瘋子。
不過跟這瘋子當敵人還是朋友,都特麽挺可怕的。
“別廢話。”秦夏踢了負責人一腳,“不管這塔爾克是什麽鳥人。現在我宰你這個所謂小貴族出身的奴仆的全家,將來輪到塔爾克全家的時候我該照宰不誤,絕不帶半點手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