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确定管这个叫做长命锁?而不是流星锤?”
掂量着手中绝对没有偷工减料的金锁,萧寒的脸都黑了!
殷灿对萧寒的表情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翘起了二郎腿,得意道:“对啊,怎么样?我们家的手艺不错吧?跟你说,光这材料,就值个百来贯钱!”
“不错!确实……不错!”
手微微抬起,又慢慢放下!萧寒强忍着,才没有这把金锁砸在殷灿的脑袋上!
他喜欢金子么?!
呃,好吧,就算以前确实喜欢……现在也绝对没有自己的大闺女宝贝!
要戴这玩意,万一给宝贝闺女压坏了怎么办?
把金锁重新放回那个精致的木盒,萧寒揉了揉都有些发酸的手腕,哼哼两声道:“满月礼还有大半个月,你怎么现在就跑了过来?”
殷灿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坐直身子说道:“咱俩啥关系,我提前来看看侄女不成?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更别说我还带着礼物来的!”
萧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不说礼物还好,一说,这心里就更加膈应的慌!
殷灿从说话时,就一直在盯着萧寒,当看到他那犹如锅底一样的脸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萧寒快有翻脸的迹象时,这才变戏法一般,重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了过去:
“嘿嘿,刚刚是逗你玩的,这才是给侄女的礼物!喏,拿着吧!”
“这,又是啥?”萧寒眯着眼,看着那小小的香囊,眉头都快皱成疙瘩了。
就这么一个小破香囊,又能有什么特别的?该不是还在玩他吧?
不过,等他伸手去接过香囊后,这才察觉出它的不凡之处。
香囊入手轻柔,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唯有细细一捏,才能感觉出几分柔软中带着的弹性!
殷灿见萧寒拿着香囊翻来覆去的看,不禁在一旁得意的解释道:“没见过吧?告诉你,这是用一种很珍贵的树丝制成,坚韧无比,且不惧水火!绝对是一样宝贝!”
“凯夫拉纤维?”萧寒听了殷灿的解释,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防弹衣!不过,等他比量了一下香囊的大小,顿时就翻了白眼。
就这么点点的东西,做个护心镜都不够!别说坚韧了,就算刀枪不入,又有个屁用?
“这也叫宝贝?来来来,你告诉我,一个香囊,要不惧水火有什么用?要坚韧无比有什么用?做这玩意的人,脑子秀逗了?哪怕他攒一攒,做一件小衣,也比做个玩物强吧?”
“喂,你!”
本来还得意扬扬的殷灿,在听到萧寒这句话后,险些没被当场噎死!忍不住拍案怒道:“你知道个屁!谁不晓得它用来做衣服最好?但那种树满世界都没多少,尤其是像是这种丝,更是数百年的老树芯中才有一点!佩戴在身上,提神醒脑不说,还不惧蚊虫叮咬!所以才会做了香囊!”
“等等,你说啥?它还能驱蚊?”萧寒被殷灿喷了一头吐沫,不过他却不怒反喜!手中更是抓紧了香囊,生怕被人再要回去一样。
别的什么功能,他都不稀罕,但唯独这个驱蚊避虫,简直就是现在的救星!
要知道,扬州哪里都好,就是蚊子要比关中厉害太多!
眼看都深秋了,那些该死的蚊子好像也知道自己没几天能蹦跶了,于是越加凶狠起来,几乎不分昼夜,挨着肉就啃,没有半点客气!
可怜刚出生的萧家大小姐细皮嫩肉,浑身的奶香,最是招蚊子喜欢!
这几天即使怎么小心,也被叮了好几下,心疼的薛盼都抹眼泪!要是这香囊真好用,可比几斤黄金死物好多了!
“哎,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用?”刚想把这好东西赶紧给闺女送过去,不防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狐疑的看着殷灿。
殷灿瞪了萧寒一眼,没好气的道:“废话!我出生的时候也有一个,到现在都没蚊虫敢近身,你说好不好用!”
萧寒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功效竟然这么持久?真是一样好东西,怪不得要做成香囊,当初想这主意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
“可你刚刚还骂人家来……”
“啊?有么?幻觉,一定是你的幻觉!嗯,这礼物不错!一会你走的时候稍俩鸡蛋,算是回礼。”
“你……真t家!”殷灿无语,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略微婉转的词来表达心中的意思。
萧寒对此,自是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那可是!俺是穷人家的孩子,不得节省点花?以为和你一样大家大业,怎么败都败不光?”
殷灿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也算穷人?哪个穷人能在几个月间,赚五十万贯?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穷人?”
“咳咳,话不要乱说!五十万贯是人家的,我只是个干活的,还赔上工夫,赔上技术,哎,这买卖是做的最亏的一次!”
萧寒轻咳两声,嘴上连连说亏,但是表情上,怎么也没看出有亏的迹象!
惹得殷灿连翻白眼,到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萧寒看殷灿甩胳膊要走,赶紧起身拦下他道:“喂?这么快就走?吃过饭再走吧?”
殷灿一把拍开萧寒拦在面前的手,没好气的道:“不吃,你家的便宜不好沾,我怕以后还不起……”
萧寒缩回手,尴尬的一笑:“瞧你说的,跟我是那只进不出的貔貅似的!”
殷灿停下脚步,回头皱眉上下打量了萧寒一遍道:“要不,你以为呢?”
萧寒顿时无语,只得讪笑道:“别听外人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只进不出呢?小东!小东!死哪里去了?赶紧把喜蛋拿过来!”
喜蛋,也就是鸡蛋。
按照习俗,家里有新生儿,一般要煮上很多鸡蛋,然后把外皮染红,分发给邻里乡亲,一同沾沾喜气。
殷灿虽然对萧寒拿鸡蛋打发自己的抠门模样很是不满,但也知道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习俗,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