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太平間,我抽泣著對關先生說道:“這事關太太不知道吧?”關先生沮喪的說道:“現在還瞞著她你,畢竟她現在還懷著孕,要是在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真的就承受不起了。”我點了點頭說道:“關先生放心吧,不管是誰害死了關田,都不會又什麽好下場的。你也節哀吧。”接著我又問趙旉隊長:“趙隊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旁邊一直沉默的趙隊長說道:“這事看上去就是一個意外,關田和幾個朋友晚上去北郊的一棟老樓練膽,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後來她的那幾個朋友害怕跑了,沒去救護也沒報警,還是後來路過的人聞到屍體變質的味道的時候,進去看了看,才發現的。”我問道:“她的那幾個朋友就沒一點嫌疑?”趙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都已經排除了,那幾個人絕對沒什麽問題的,經過法醫餓堅定,關田摔下來,後腦就已經受到嚴重的創傷,就算當時搶救也來不及了。”
我心想:“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意外?這裡面肯定又什麽蹊蹺。”嘴上卻說道:“你們警察辦案,我管不著,你們又你們的理論,我也有我的,能不能把那棟老樓的地支告訴我?”
趙旉隊長很快就把關田出事的那棟老樓的地支告訴了我,我心想:“今夜,希望能讓我開心開心。”
回家的路上,多吉就問我說道:“大哥,你是懷疑那棟老樓裡面有鬼?”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是這麽就死心的人嘛?就算沒,我也想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麽樣的樓梯能摔死人。”多吉冷冷的笑道:“媽的,如果裡面有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今夜就給他們送魂,讓他們連鬼也做不成。”我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看著辦吧。”
回家拿了些法具,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心裡太堵了,一點東西也吃不下。當我們到達關田出事的那棟老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夏天天黑的比較晚,我就和多吉在這棟老樓周圍轉悠這,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可疑的線索。
這棟老樓像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築,紅磚4層宿舍建築,裡面的屋子一間挨著一間。以前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反正現在裡面空蕩蕩的,亂七八雜的什麽都有,各種雜物,有的地方甚至連下腳的地方都沒。
裡面的屋子大都沒有門,就算有門也是殘破不堪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樓上的窗戶更別提了,有幾塊破玻璃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了。也不知道這棟樓最後一次是用來幹什麽的,像是宿舍,也像辦公樓。這裡的空氣除了有種物品發霉和變質的味道,其他的到也沒什麽。我們從一樓一直搜索到四樓,在三樓上四樓的樓梯處還有一些血跡。我想:“關田可能就是在這裡出事的。”多吉問道:“大哥,現在我們怎辦?”我歎了一口氣說道:“等吧,等到天黑看會有什麽結果。”
多吉無奈的對我說道:“現在還這麽早呢,咱們能不能出去轉一會在回來。”我看了看天,太陽還沒落山呢,就說道:“咱們先走吧,等等再來。”於是我和多吉就走出了這棟老樓,我讓多吉自由活動了,約定晚上十點在這棟老樓的門口集合,我則開車直奔醫院太平間。
不錯,我要去看關田了。這太平間,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的,就是有個看門的老頭,這個時間也不會在這裡。我再次踏入這陰森的太平間的時候,我渾身有種淒涼的感覺,感覺周圍好像突然低了好幾十度,一股股的冷風順著我的褲管就往上鑽。頭也有點暈暈的,感覺上和喝了兩杯就一樣。
當我再次拉開冰櫃,打開關田的裹屍袋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貓抓了一般。這次在看到關田的屍體,她的眼睛居然是睜著的。想一想,今天上午看到她的屍體的時候,還是閉著眼的,怎麽現在確實睜著眼睛的。我真的不怕她詐屍或者是什麽的,只是不明白死了這麽久了,屍體怎麽還會自己睜開眼睛?
要是人為的,誰會來著太平間來為一具屍體開打眼睛?這居心何在?我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到誰會無聊的這麽做。她自己睜開的?要是屍體還能自己這個睜開眼睛,那就真的沒有死人了。難道是死不瞑目?還是想在看我一眼?
腦子裡突然亂七八糟的,輕輕地拂過她的雙目,看著這具已經稍微有些變質的屍體,我的心劇烈的疼痛著。也許疼痛久了,就有點麻木了,也許這種心疼的感覺能讓自己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親人。或者告訴自己失信於別人了,覺得自己有責任。內疚,已經內疚的讓自己心疼的麻木了。
也許,這就是命吧。關田的命,我的命。也許,這是我看關田的最後一眼。當我走出太平間的時候,我的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下來。我覺得我的人生失敗極了,想到自己胸口的那個詛咒,我的心更是一陣的抽搐。
當我再次到達那棟老樓的時候,離相約的時間還有一段。但是天已經黑了,周圍除了我車燈的燈光以外,好像再也找不到什麽光源了。路邊的大樹上,知了叫的讓人心焦。我背著自己的單肩包,開啟了天眼,就走進了這棟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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