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大概七十多歲的老頭,身體看上去很硬朗,目光炯炯有神的。他們這群人進屋以後,先是掃視了一圈我們這群人,安陽和撲欣他們之中的有些人多看了幾眼,估計是看出了點什麽,最後毫無列外的把目光全部鎖定在了這皮屍徐福身上。
為首的那個老者先說道:“諸位,在下姓丁名齊,是秦陵第四十七代守陵人,既然諸位知道怎麽點燃信號,然後對上暗號,肯定就是自己人了,聽丁力說,徐福徐大人這次也回來了?”姬園點了點頭指著那張人皮說道:“是的,這位就是徐福,如果你們又什麽疑問,可以來驗證一下。”
那丁齊擺著手說道:“不不不,誤會了誤會了,能召喚觀星台守衛的兵馬俑,足矣證明這是徐先祖了,快快快,都跪下給徐先祖叩頭。”這丁齊一馬當先跪下了,其他人也毫不猶豫跪下給這徐福磕頭。我以為這徐福馬上會去攙扶他們,誰知道他依舊一片紙一樣坐在那裡接受他們的叩頭。
等他們全部叩頭完畢,那丁齊才悲歎的說道:“兩千多年過去了,我們丁家一直堅守祖訓,誓死守衛秦皇陵,承蒙祖上保佑,到到目前為止,進秦陵地宮者三百七十二人,無一人能出。”聽了這話,這徐福身子抖得和抖衣服一般。那丁齊一臉迷茫,不知道這事怎麽回事,我馬上解釋道:“他這是十分高興的意思。”那丁齊才松了一口氣說道:“是祖上保守。”
姬園好奇的問道:“丁前輩,兩千兩百年之中,想進秦陵地宮的只有那三百七十二人嗎?”那丁齊歎了一口氣說道:“先生見笑了,可知三百七十二人,開始的時候先祖還有記錄,後來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就不再記錄,而是把那些有本事進去的那些人記錄了下來。”我心裡一陣的吃驚,心想:“看來都知道這秦陵是塊大蛋糕啊。”
姬園又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麽對付那些盜墓賊的?”丁齊說道:“解放前,遇到那些盜墓賊,能勸說的就勸說,不能勸說的都打跑了,而有些有本事的,我們阻止不了,那些人進了地宮,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解放以後,有國家來保護,我們的責任和膽子就輕了很多,但是我們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依舊勤練本領,銘記祖訓。”姬園也是點了點頭,我估計他那進地宮的夢想也破滅了。
這時候,徐福在那塊寫字板上寫到:“丁仁遺體何在?”那丁齊看到寫字板上的字,有些大吃一驚說道:“主上,先祖遺體在祖墳。”然後徐福又在那寫字板上寫了一個字:“挖。”這時候那些丁家的人就炸開鍋了。
挖祖墳這事可大可小,就算這徐福再牛*,畢竟是兩千年前的人物,就算當年丁家的先祖是這徐福的手下,現在他讓人家挖祖墳,這事放誰身上誰不炸鍋啊。丁家這十來口人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反正就是各執一詞。我們這些外人更不好說話,畢竟是人家祖墳,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這徐福挖人家祖墳幹什麽呢。只是那丁齊一直沒說話,看著那寫字板上的字。
大概過了一分鍾,那丁齊淡淡的說道:“都別吵了,聽祖上的。”他的聲音不大,確特別洪亮,那些吵的不可開交的人都住嘴了。丁齊才說道:“你們都忘了我們丁家祖訓了?你們忘了我們到底是誰的兒孫了?還是你們忘了誰養育了我們的先祖?”
我心裡有點明白了,估計是這徐福養育了這丁家的先祖,最後讓他們先祖在這裡守陵,一直堅持到了這裡。其實到了後來我才知道,當初徐福在那觀星台看著那石台子的時候,是在猶豫,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點著了當初約定好的信號,那丁家的後人還會不會來?最後他還是準備試一試,誰知道這一試,還真把丁家的後人給引來了。
當年那徐福在那七十萬修秦陵的奴隸中見到一個孩子,他看這孩子聰明伶俐,但是身體單薄,乾不了什麽重活,於是就留在了自己身邊,這個孩子就是丁仁。徐福一生無子女,他待這個孩子猶如親生,這丁仁也是對徐福親之又親,甚至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徐福說煤是白的,這丁仁絕對不會說煤是黑的。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我也明白了為什麽當初丁力一會叫徐福祖宗,一會叫主上的含義了。
這就好像老子打了自己孩子一巴掌一樣,孫子重孫子還能插上嘴說不?丁齊畢恭畢敬的又再次跪倒的徐福面前說道:“主上,你說挖先祖的墳,我們就去挖,鬥膽問一句,為什麽要挖祖宗的墳呢?”
徐福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在寫字板上寫到:“拿當年我讓他保存的東西,一個鐵盒子。”那丁齊又給徐福磕了幾個頭說道:“主上贖罪,主上贖罪,我馬上安排。當年先祖下葬的時候,的確有一個鐵盒子陪葬,這件事只有歷代的丁家家主知道,而且都是一代傳一代的,外人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件事。”這話似乎是又一次確認了徐福的身份,也好像是對屋子裡其他丁家的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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