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的走到太平間的大門口,一股股陰風從門縫裡吹出來,吹得我渾身發毛。試探姓的推了推推太平間的門,既然推開了,看著走廊裡昏暗的燈光,我有種退卻的打算。正當我想關上門撤的時候,看見走廊的盡頭,撲欣在向我招手。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麽?我輕手輕腳的慢慢走到盡頭,又是一道門,不過門是虛掩這的,我看了看傍邊站著的撲欣,指了指我身後,給她了一個不容反駁的眼神,她點了點頭,站在了我身後。我悄悄地從門縫裡向裡面看去,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背對著門,低著頭對這他面前台子上那具屍體不知道在幹什麽。那一個個鮮活的靈魂,都向著他面前飄去,他的身子擋住了,根本看不到他在幹什麽。但每當一個靈魂飄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總要念幾句咒語一樣的話,而且念得都不一樣,那些靈魂就想著台子上的屍體飄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向著太平間左邊那排冰櫃走去,似乎是去找屍體。當他走開的時候,我看見原來那個台子上躺的是一具女屍,我差點吐了出來,女屍的整張臉皮沒有了,臉上的肌肉看的清清楚楚,一隻眼睛被挖了出來放在肚子上的一個黑色的盒子上,由於燈光太昏暗,又比較遠,看不清盒子的樣子。那個黑衣男人果然是去冰櫃裡找屍體,打開了很多冰櫃,似乎都不滿意。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靈魂從我身邊飛過,慢慢的飄向那具女屍,在那具女屍的上面徘徊了一會,鑽進了女屍那個被挖掉眼睛的眼眶裡。我心想:”這TM的什麽跟什麽啊,真他媽詭異,以前連聽說過都沒有。”突然地,那具女屍坐了起了,在她肚子上的黑色盒子和眼球掉了下來,黑子盒子撞擊地面,發出“砰”的一陣悶響,在這個太平間裡久久回蕩著。我嚇得差點叫出來,心想:“TM的,詐屍了。那個黑衣男子也發現了屍體起來了,連冰櫃的門都沒關,就衝過去,一指點在女屍的脖子上,女屍砰的一下有躺了下去。這時我才看清那個黑衣男人的正面,帶著口罩,一雙眼睛裡面,全是黑色的,一點點眼白也沒有。他蹲下身子,撿起那個黑色的盒子和眼球,重新放在女屍的肚子上,又去找屍體了。
我回頭看了看我身後的撲欣,給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太平間的大門。她會意的點了點頭,我正準備抬腳離開,誰知道一句很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我耳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我心想:“我靠啊,啥時候被他發現的?”“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來聊幾句?”我心說:“聊你馬了隔壁啊,你這個變態。”左思右想一陣,要是他趁我走背後偷襲怎麽辦?索姓推了那道門。那個黑衣男人站在女屍的後面,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也死死的看著他,首先開口說:“道友,你這麽做,有點不厚道啊。”那個黑衣男子呵呵的笑了笑,聲音很低沉,笑的我身上起雞皮疙瘩,說:“我們是彼此彼此罷了。”我心裡說:“彼此你媽啊彼此,老子可沒你那麽變態,在這裡虐女屍玩。”我指了指他面前的女屍說:“我可沒道友這個愛好。”“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然後指了指我身後的撲欣說:“那你後面的她又算什麽呢?”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撲欣以前不是也是從這樣變過來的吧?然後想想不可能,難道除了我家筆記上記載的自然狀態下生成的魂妖,還有人為的?當我想起撲欣前幾天才能從那個房間出來的時候,我就更加肯定魂妖肯定人為就能煉製。把這個疑問畫在心裡,笑呵呵的說:“不知道道友在煉製什麽,為什麽選在這裡,我看這裡有異常,就進來看看,沒想到打擾了道友。”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掀起女屍的上衣,拿出一把匕首劃開了女屍的小腹,幾股黑紅的血液順著女屍蒼白的肚皮緩慢的留著,他伸出右手,一下插進女屍的小腹,“咕咕咕”的幾聲,似乎是在女屍小腹中捏著什麽東西。大概過了幾秒,他緩慢的把手伸出來,半握著拳頭的手裡,攥著一條長5,6公分的透明蟲子,我驚訝的說:“苗疆蠱術。”他發出“哦”的驚歎,說:”沒想到道友也認得,不知道道友師從何派,先師道號?”我嘿嘿一笑說:“無門無派,我說自學成才的。”他哈哈的大笑,那雙漆黑如墨的眼中,突然透出一絲殺氣,轉瞬即逝。他握著那條蟲子,放進了那個黑色的盒子裡。我記得上次在關家,也繳獲了3,4個這樣的東西,回去的好好研究一下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他又把女屍的眼球塞回女屍的眼窩,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這裡可是好地方啊,隨時都有死人,就像個靈魂倉庫一般,還有這麽多的試驗品可以用。”他指著冰櫃裡那些屍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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