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請我吃飯吧。”胡茵這句話說得聲音也不大,可辦公室遠角的同事都聽見了,全部詐唬著中午要我請客。我心裡又是一陣肉疼,不請吧,顯得自己太小氣,請把,代價太大。如果要是胡茵一個,我絕對是毫不猶豫的拒絕的,可加上那些愛詐唬的同事,我就不能拒絕了。辦公室,除了我一個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的,那個就不能叫做男的,是個娘炮。其他七八個都是美女的,平時也沒少佔她們便宜。不請還真開不了口。於是我就說:“吃飯的地方我說了算。”她們一陣歡呼,胡茵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看的我一陣發毛。
今天是初七,不是我有難的曰子,心裡多少有點慶幸。要是明天,我絕對不出來,呆在辦公室看看怎麽血光之災。中午的時候,我挑了一家館子,包了一桌。她們吃的是不亦樂乎,我才花了六百多塊,雖然比上次少了很多很多,但是我還是一陣肉疼。胡茵看我臉色並不太好,笑呵呵的說道:“今天便宜你了,要是換了別人,想請本小姐,本小姐還要考慮幾天呢。”聽了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不是因為你,我能請客?”撇了撇嘴說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下次你請。”胡茵呵呵笑著說:“我請了怕你不敢來。”“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剛出飯店的時候,胡茵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愣,想甩開,辦公室另外一個女同事挽住了我另外一個胳膊。我大驚的說道:“你們想幹嘛?”王雅斜了我一眼說:“這是給你的福利,老實點,不然以後我們一直對付你,讓你在辦公室無安身之處。”我一臉的無奈,就這樣,一大幫美女外加一娘跑,兩個美女挽著我的胳膊就往公司走去。中午路上行人匆匆,不住的往我們這群人身上掃過,更多的是放在了我這個鮮花中綠葉身上。這種被關注的感覺,其實也不錯,人嘛,虛榮心都是有的。
初八上午,我過的是忐忑不安。吃過午飯,我就匆匆趕到辦公室,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往一點走去。心裡緊張的要命,一邊想著:“自己算錯了多好,自己算錯了多好。”另一邊想著:“會是什麽血光之災呢?回事什麽血光之災呢?”熬啊熬的,度秒如年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下午一點半了,我趴在桌子上死等時間。
“碰”的一聲,我趴在桌子上的頭突然感覺有點暈,好像什麽東西打在了我額頭上,然後身體就一個後仰倒地了。我的眼前一陣模糊,聽到辦公室女同事的尖叫,聽到胡茵的怒斥,還聽到一個年輕人嘯叫道:“你也配的上胡茵?”然後胸口又挨了一腳,正好踹在上次胸口受傷的地方。疼的我是呲牙咧嘴的,感到什麽東西從額頭上留了下來,手一摸,一手的血。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上去報仇,也不是想這個打我的人到底是誰,而是真TM應驗了,坐在辦公室也有血光之災。
後來這個人被一幫女同事拉開了,我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才看清了這個人的面貌。二十七八歲左右,說實話長得還是比較帥氣的,就是眼裡帶著銳氣,像一把死死的看著我。我什麽也沒說,從辦公桌裡拿出了衛生紙捂著傷口,其她同事看我流血了,也是大吃一驚,馬上打了120。那個年輕人冷冷的看著我,嘴上說:“打死你這個王八蛋的,也不照照鏡子看你什麽樣。”胡茵站在他面前怒斥道:“夠了,肖鵬,你為什麽打我同事,今天這事說不清楚你絕對不能走。”那個叫肖鵬的年輕人既然一臉委屈的說道:“胡茵,我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他算什麽?你會喜歡上她?”我心裡暗想:“奶奶的,當了會擋箭牌了。”遇到這事,換了誰誰都一肚子氣。可我發現我並沒多生氣,血光之災就是這樣的,也算破了,代價也不算大,還證明自己算的準。這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了,所以心境倒也平和。
像這種肖鵬這樣的傻X,我根本不削搭理他,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我還要感激他,要不是他,也不知道那血光之災會是什麽樣子的。要是比這個嚴重,到了我承受不起的地步,那就完了。這樣頭來來一下子,我覺得我還是能承受的起的。沒多久,保安,110,120都來了……
頭上縫了三針,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拿什麽打得,也不好意思問別人,這成了我心中一大懸案。第二天上班,胡茵一臉抱歉的看著我,說了好些對不起,我一臉的不在意說道:“沒事沒事,打都打了,還能怎樣?你不會給他說咱倆是一對吧?”胡茵頭搖的像不浪鼓一樣說道:“沒,絕對沒,他是看到昨天中午我挽著你走了,誤會了。”我心裡一陣罵娘,嘴上說:“鮮血都是證明清白的,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為你流血的人。”然後哈哈大笑,引的我額頭又是一陣疼。胡茵什麽也沒說,眼神裡面看不出什麽情感。不是她眼神中沒有情感,而是我看不出來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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