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天太黑,看不清楚,好像是一塊玉,放在手裡涼颼颼的,我知道,這玩意肯定是個好定西。我轉頭又問小老頭說:“裡面還有什麽嗎?”小老頭搖了搖頭,指了指我手裡拿個玉。我心想:“你真惡心,死了還讓嘴裡。”我又問道:“這是什麽東西?”小老頭的那縷陰魂笑了起來,笑的很慈祥,雖然看不到眼神裡的東西,但是我能感覺到。
我指著他那棺材和裡面的枯骨問:“剩下的準備怎麽辦?燒了還是埋回去?”小老頭沉默了一會,指了指棺材,做了一個燒的姿勢。我嘿嘿一笑,抽出切魂去胖多吉了,心想:“這小老頭還真有意思,死這麽久了都沒上黃泉路,看在他是在守著自己的屍骨啊。”王瑩在多吉的威*下,已經節節敗退,我又加入,還沒甩一張符,王瑩就跑了。
我和多吉也沒追,多吉問我:“裡面是什麽?我拿起棺材邊上的那個尿壺,掏出口袋裡那塊從枯骨嘴裡拿出的玉說道:“就這兩樣,其他沒了。”多吉把這兩樣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正在這時,黑衣人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急切的問道:“怎樣了?”我趕快說道:“棺材裡就一副屍骨,從裡面拿出兩樣東西。”多吉趕快把尿壺和玉遞給黑衣人,黑衣人也沒仔細看,就遞給我說:“這你先拿著,等回去咱們在看,現在我們快點走,大漢快追來了。”我說道:“咱們把這棺材和枯骨燒了,秒的以後麻煩。”黑衣人點了點頭,之間他一甩手,不知道打出的什麽,棺材“轟”的一聲著了,只見那個小老頭的陰魂,微笑著化作一縷光芒,想遠處飄去了。我知道,他要去上黃群路了。
一路狂奔,氣喘籲籲。當我們到達小涼亭開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了,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了八門鎖陣裡面了,其實和他們交鋒的時間並不長。在車上,我把黑衣人走了以後我們衝出去的事給黑衣人相近了說了一遍。黑衣人沉思良久說道:“那個穿夜行衣的女人,十分可疑,為什麽沒有和你們交手就跑了?”多吉說道:“難道我們認識她?”我說道:“最少我認識的女人中,沒這樣的。”黑衣人繼續說道:“這個以後在說吧,你既然說是那個小老頭給你的提示讓你拿他嘴裡的那塊玉,這塊玉肯定不一般。”這時候,黑衣人已經拿著那塊玉仔細的揣摩了。這塊玉隻比一塊錢硬幣大一些,通體紅色,血紅血紅的那種,好像吸了人血一般的紅。上面什麽東西也沒有,就是光光滑滑的,拿在手裡冰涼。多吉說道:“這是不是雞血石或者瑪瑙什麽的。”黑衣人說道:“這絕對不是雞血石或者瑪瑙,我也看不出這事什麽東西,但絕度不是咱們一般見到的,你見過瑪瑙或者雞血石又這麽紅的嘛?”
車裡一陣沉默,我說:“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急又什麽用,你在看看那個尿壺是什麽。”黑衣人拿著那個尿壺看了看,說道:“一件古董罷了,沒什麽特別的,我們的重點應該放在那塊紅色的玉上面,那是那個陰魂指引著你拿到的,估計是個重要的東西,我想他們那些人來也是為了這個東西。”
我說:“那縷陰魂這麽多年沒去投胎,為了就是守著他的孤墳,可能也是為了這個東西。”黑衣人呵呵一笑說道:“你沒見到他們挖了多少土嗎?證明那個棺材埋的很深,埋的深,這完全不符合一般的墓葬習慣。那裡的風水雖然不是很好,土質也不濕潤,但絕對沒必要埋那麽深,埋那麽深,就是為了讓頭七反魂以後,魂魄不好離開。讓自己的魂魄在守著這個東西。”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這個世界上最能讓自己信任的還是自己啊。這個小老頭,對自己也太狠了,讓自己的魂魄這麽多年守著,這個寂寞誰受得了?我說最後他怎麽那麽笑呢,原來不是慈祥,而是開心啊。自己終於可以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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