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世太平1：如果世界上有神 第四章 初見至尊神

「抱歉，因為最近很多事。」傅子馨微微低頭。

「有什麼事會比妳桌上那些代辦的資料還重要？」部長眉頭越皺越緊，「妳最近一直請假到底是在忙什麼？原本只請幾小時就算了，現在要請整天？交男朋友了是吧？」

傅子馨搖頭，「最近比較多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誰會信這種鬼東西？

「沒關係，妳盡量去吧，資料交給我來做就好。」部長的語氣瞬間變了一個人。

傅子馨愣住，她抬頭看著他，只見部長一臉慈祥地看著她。

「您…是認真的？」

「當然啊，東西都交給我，妳去忙吧，沒關係。」

「是…」傅子馨有些不敢置信，剛剛那個兇巴巴的部長呢？

她看了眼詠涵，詠涵也聳肩，表示她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

算了，傅子馨想。她趕緊走出辦公室，要到門口等墨淵。

剛下樓，傅子馨就看見墨淵倚靠在牆上，閉著眼睛。

「墨淵？」傅子馨走過去，叫了他一聲，見沒反應，又伸手搖了搖他，依舊沒反應。

「發生什麼事了？」傅子馨不解。

「子馨？」有個男人走過來，叫她一聲。

傅子馨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黎振？」

被稱作黎振的男人走過來，「真巧，居然在這遇到妳。」

「我其實在等人。」傅子馨露出笑容。

黎振，她的小學同學，從小他們和詠涵等人玩在一起，也會一起讀書。

他們兩個是最早立志要走進司法的人，一個想要當律師、一個想要當警察，結果最後都如願了。

現在的黎振西裝筆挺，左手抱著一疊卷宗資料，嘴角擒著一抹淺淺的微笑，看著傅子馨。

「話說最近一直聽到妳請假？發生什麼事了嗎？」

傅子馨語塞，這情報也傳太快了…

「沒事，就…有些怪異的事。」傅子馨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說了他會信嗎？

「怪異的事？」黎振挑起眉梢，「怎麼樣怪異？要不要我幫忙？」

「沒關係，這不太好解釋，等有時間再跟你說。」

黎振也不追問，他知道傅子馨的個性，「好吧，妳如果有困難再打給我。」

「好。」

黎振離開後，傅子馨回頭看了眼墨淵，後者一樣閉著雙眼，但與剛才不一樣的是，他眉頭緊鎖著。

傅子馨皺眉，「墨淵，你還好嗎？」

話音剛落，墨淵的胸口憑空出現一條血痕，鮮血濺出，灑到傅子馨身上。

傅子馨愣住，看著沾在自己身上的鮮血，眼睛睜大，她使勁搖了搖墨淵，「墨淵！你醒醒！」

「傅姐？」文舒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傅子馨咬唇，因為大家看不見墨淵，所以一定以為她在這裡發神經。

她直接扛起墨淵就往外衝，文舒嚇到，「傅姐！妳怎麼了？」

傅子馨裝作沒聽到，在文舒眼中，她就像憑空扛著什麼東西在跑。

傅子馨用盡生平力氣才把墨淵扛到外頭，氣喘如牛地看著他身上的血痕。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憑空被砍傷？

傅子馨管不了那麼多，扛著一個大男人跑出來，她快累死了…

神界中

柯羅諾斯，是至尊神之一，卻是惡神，來自虛空。

神界分為三個區界，依序為天界、人界、冥界，合稱三界。三界以外即為虛空，在虛空內的生靈皆為惡種，目的為毀滅三界。

墨淵現在在人界，與不久前甦醒的至尊神-柯羅諾斯進行對戰。

當然，他不會是至尊神的對手，因此其他的至尊神也跑來幫忙。

然而現在在神界中的墨淵只是神識，他的本體還在世俗界，單純利用神識進行戰鬥，實力會被限制到剩7成，加上剛剛大意，被柯羅諾斯重創一刀在胸口。

墨淵緊捂著胸口，這一刀還真痛呢…他利用自己的神力治療，但由於是至尊神的攻擊，治療的效果並不好。

柯羅諾斯周身纏繞著紅色力量，祂看著墨淵，「小子，就憑你也想來阻止我？會不會太高估自己了。」

墨淵瞪著他，胸口的劇痛令他難以使出力氣。

柯羅諾斯瞇起眼睛，右手輕輕一揮，一把由紅色力量組成的長槍在手中誕生，接著一個俐落的瞬間移動，很快到墨淵面前。

墨淵睜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身旁一個力量將之推開，順道擋住了攻擊。

柯羅諾斯揚起嘴角，「帝，保護這麼弱的人實在有損你的地位。」

帝看著對方，「我的地位從始至終都是如此，沒有損不損這一說。」

「帝大人！」墨淵喊道。

「小子，你知道世俗界那個女人還在等你嗎？你現在到底在這裡幹嘛？」

墨淵一愣，隨後說道：「可是這裡比較重要…」

「比較重要？」帝盯著他，「你保護那個女人是為了什麼難道忘了嗎？如果聖意種子被破壞，神界會怎麼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此話一出，柯羅諾斯和墨淵眼睛都睜大。

「聖意種子？」柯羅諾斯瞇起眼睛，「在世俗界是嗎？」

帝回過頭，「墨淵！你快回去本體吧！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跟柯羅諾斯抗衡。」

墨淵咬牙，「好。」

柯羅諾斯將帝彈開，「我可沒這閒暇時間在這陪你了，帝。」祂盯向別處。

帝看著祂，「你先過我這關再說吧。」

柯羅諾斯衝上來，帝抬腿擋住，雙方的力量在半空中碰撞，地面的建築物也被影響。

墨淵讓神識回到世俗界，本體躺在地上逐漸恢復意識。

看見墨淵睜開眼睛，傅子馨走上前，「墨淵？你醒了嗎？」

墨淵摸了摸胸口，果然很痛，神識受的傷回歸到本體。

「你怎麼了？我出來就看到你閉著眼睛站在那邊，然後莫名其妙你的胸口好像被砍傷。」

墨淵點點頭，「抱歉，讓妳擔心了。本來是我要保護妳的…」

傅子馨搖頭，「我沒關係，倒是你…發生什麼事了？」

「我…」話音未落，墨淵看見前方有人衝來，他睜大眼睛，「傅子馨！」他將傅子馨拉開，敵人的速度很快，墨淵拉開傅子馨的時候來不及，被刀刃刺穿腹部，鮮血四濺。

「墨淵！」傅子馨看著墨淵硬生生為自己擋下一刀，驚慌道。

墨淵抓住刀刃，利用神力恢復自己的傷口，還好對方只是魔法師，造成的傷害比較容易恢復。

「喂，你們魔法師都這麼愛偷襲的嗎？真是卑賤的物種。」墨淵冷笑道。

對方被激怒了，想要把刀刃拔出，但墨淵抓得很緊，一時拔不出來，眼看墨淵身上開始蓄電，他當機立斷跳開。

落地後，他看著墨淵，還好…躲開了。

「你真以為你躲開了？」墨淵的聲音在後面。

對方睜大眼睛，然而來不及了，墨淵抓住他的頭往下按，地表驟裂，可見力量之強大。

墨淵抽出一把苗刀，手起刀落，頭顱輕輕地滾落在腳邊。

傅子馨因為是刑警，平常看過很多現場，所以對於這種當場斷頭的血腥場面並不反感。她走上前道：「墨淵，你沒事吧？」

因為戰鬥的緣故，導致胸口的傷被撕裂開，疼痛加劇，墨淵深深喘著氣，真的好痛。

他利用神力讓自己的疼痛可以減少，順便治療，但至尊神的力量過於強大，單靠他自己的力量無法將之克服。

傅子馨不用想就知道很痛，但是她能做什麼？難道送醫院嗎？他是神啊，神都治不了的傷，平凡人的醫院又能有什麼用？

她辦案到現在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不知所措的場面，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保護自己的神在受苦。

到底是什麼力量可以讓他痛苦到這種程度？神界…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傅子馨，抱歉，這次不能去本營了，我這個狀態得休息一下。」

「好…我沒關係，可是你…」傅子馨快急死了，到底該怎麼辦？

墨淵沒有說話，往前倒了下去，這次是真的失去意識了。

「墨淵！」傅子馨衝上去將他抱起，不行了，先把他帶回家裡吧。

傅子馨將他扛到車上，然後載回自己的公寓裡。

回到家後，傅子馨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墨淵，後者眉頭緊蹙，滿臉都是冷汗，可見其痛苦程度。

傅子馨無能為力，她只能拿著毛巾幫他擦汗，觀察他的情況。

她看向他胸口的傷痕，有一股紅色的力量浮現著，她不知道那是什麼。

當她決定要打119給醫院的時候，一隻雪白的手突然伸出來輕輕抓住她的手。

「啊！」傅子馨嚇得跳開，並且反射性地一腳掃向對方。

然而，對方輕而易舉地接住她的踢擊，傅子馨看到她的時候愣住了，是一名極美的女子。

「妳⋯妳是？」看到她周圍散發的仙氣，傅子馨確切地認定對方絕不是普通人。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到嘴前，並放開她的腳。

傅子馨站定後問道：「請問妳是？」

「我叫皈依，是一名至尊神。妳就是子馨吧？」她的聲音極其溫和，頓時讓傅子馨放下了戒備。

「啊⋯是，我是。」她回答道。

皈依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痛苦的墨淵，「死靈侵蝕得很深呢，我太晚來了。」

「死靈？那是什麼？」

皈依將手蓋在墨淵的傷口上面，一陣白光顯現，紅色的力量被抽取出來，說道：「這就是死靈。是柯羅諾斯的力量，祂能夠將殺死的生靈轉變為祂的力量，殺死的生靈越多力量就越強。」

「柯羅諾斯是誰？」傅子馨有點頭痛，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這妳必須要知道，因為祂是典型的惡神，將來非常有可能來取妳性命。」皈依將神界的初步結構、三界與虛空的關係，以及現在柯羅諾斯正在侵襲三界的事告訴傅子馨。

「所以⋯在虛空中的神和魔法師將來都有可能來殺掉我？」

「是的。」

「那我想問，既然破壞聖意種子會讓世界被毀滅，難道在神界那些惡神就沒有殺過帶有聖意種子的生靈嗎？」

皈依淺笑了一下，「還真的沒有。體內有聖意種子的生靈我們都會進行嚴格管束，加上聖意種子『挑剔』的特性，現在神界中也沒多少生靈被聖意種子看上。」

「可是我也沒做多少好事，頂多就是為了工作在抓犯人而已。」

「這就不一定了，聖意種子雖然只是個物質，但它也是有2成的自我意識。它能選上妳，除了妳的功德大於罪孽，無非就是它想選妳，就這麼簡單。」

傅子馨無力地坐下，「為什麼要選我？讓我陷入這麼大的危險之中。」

「子馨，我想告訴妳，世界從始至終都是如此，我們能改變的只有看待世界的角度。如果我今天跟妳說，聖意種子能帶給妳力量，妳會不會對它改觀？」

傅子馨沈默，隨後說道：「可是它能有什麼力量？我該怎麼找？」

「這只能靠妳自己去尋找，因為聖意種子的力量開發極其困難，目前沒有任何生靈得知它的力量是什麼。」

傅子馨嘆氣，「那不就等於沒戲唱了嗎？」

「別氣餒得太早，如果墨淵真的保護不了妳，那神界自然會派出更強大的神來保護妳。妳只要正常生活就好。」皈依將手收回，墨淵的傷口已經消失了。

「治好了嗎？」傅子馨探頭看。

「嗯。但是死靈侵蝕太深，有影響到能量凝聚，要給他休息一段時間來讓神力恢復。」皈依說。

「太好了。」傅子馨鬆一口氣。

皈依溫柔地笑了，「看來你們相處得還不錯，墨淵很好吧？」

「是很好，除了有時候會損我幾句。」傅子馨瞇眼看著他，又問道：「不過妳是至尊神，那麼墨淵是什麼神？」

「他是特級神。」皈依解釋：「神界中的永存神分為三個級別，由強至弱分別為至尊神、特級神、普通神。」

「所以墨淵只低至尊神一個階級？」

「表面上妳可以這麼理解，但神的實力單看階級其實並不能明確區分。至尊神間的實力差距也很巨大。而且⋯至尊神往上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更強大的存在？」傅子馨驚了，至尊神感覺就很強了，居然還有更強的？

「詳細的答案妳之後就知道了。」皈依笑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傅子馨站起身鞠躬，「謝謝妳今天的幫助。」

「不客氣。祝妳好運。」

「謝謝。」

皈依消失在原地，回歸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