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這才慢慢散去,不少男子還不停回頭看著夏雲溪等人,被家中妻子揪著耳朵才走的。
看著站在門口風韻猶存,歲月不留痕跡的李竹萱和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林文成。
夏雲溪等人也明白林風眠這皮囊遺傳自哪裏了,原來是有遺傳的啊。
林風眠帶著夏雲溪等人快步走上前去道:“爹,娘,我回來了。”
李竹萱雖然罵得狠,但看見消瘦不少的林風眠還是忍不住眼眶微紅。
“你還知道要回來,我還以爲你跟別人一樣,求仙問道,就不知道爹孃了呢!”
林風眠笑眯眯道:“這哪能啊,我忘記誰,也不能忘記含辛茹苦的孃親啊。”
林文成咳嗽一聲,林風眠連忙笑道:“還有我這德高望重的老爹。”
林文成這才滿意一笑道:“回來就好,早說了老老實實考個功名不好嗎?非要求什麼仙,問什麼道!”
李竹萱也附和道:“就是,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娶妻生子,哪也不許去了。”
林風眠哭笑不得道:“好好,我聽爹孃的!”
李竹萱看著林風眠身後的夏雲溪三人,好奇問道:“這幾位是?”
林風眠連忙介紹道:“這幾位是孩兒出門認識的朋友,溫欽琳,周小萍,夏雲溪。”
夏雲溪有些拘謹地行禮道:“雲溪見過伯父伯母。”
溫欽琳拱了拱手道:“在下溫欽琳,見過林老爺,林夫人,冒昧造訪,打擾了。”
周小萍也客氣地打過招呼,那叫一個知書達理,跟平常的古靈精怪截然不同。
林文成見幾人氣度不凡,跟林風眠以前的狐朋狗友截然不同,不由也心生好感。
“幾位客氣了,不打擾,歡迎之至!”
李竹萱也含笑點頭道:“就是,幾位不用客氣。”
她不斷在夏雲溪和周小萍兩人身上打量,而後笑盈盈道:“好了,我們進去再說吧。”
林風眠點了點頭,笑道:“溫兄,周姑娘,雲溪,走吧!”
一行人走入府內,林家世代在這寧城紮根,已經有千年之久,是城中的名門望族。
府邸佔地極廣,亭臺樓閣,假山畫廊,應有盡有,算是寧城大富大貴的書香門第了。
一行人走進寬敞的客廳之中,各自落座,很快有丫鬟奉上香茗給幾人。
林風眠坐在熟悉的椅子上,全身放鬆了下來,端起茶喝了一口,脣齒留香。
“溫兄,小萍,雲溪,你們嚐嚐這紅葉茶,雖然不是什麼名貴茶葉,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林文成臉一黑道:“臭小子,什麼叫不是名貴茶葉,紅葉茶可是朝廷的貢品!”
林風眠尷尬摸了摸鼻子道:“這麼珍貴的嗎?”
林文成沒好氣道:“你小子懂個屁茶,別附庸風雅。”
林風眠無語道:“爹,這朋友面前就不能給我吹吹牛,附庸風雅嗎?”
李竹萱幽幽道:“你附庸風雅也得說對了纔行啊,不然不就是鬧笑話了嗎?”
“畢竟你喝的是更珍貴的黃金芽,不是什麼紅葉茶。”
此話一出,周小萍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夏雲溪也有些忍俊不禁。
溫欽琳端著茶水的手微抖,卻忍住了沒笑,只是看來忍得很辛苦。
林風眠裝逼不成慘遭親生父母打臉,端著茶水欲哭無淚。
“爹孃,我真是你們親生的嗎?”
李竹萱白了他一樣,毫不客氣道:“你總不能是我撿的!”
溫欽琳等人也被這一家子給逗樂了,氣氛一時之間倒是融洽不少。
“眠兒,你怎麼就突然回來了?”李竹萱問道。
林風眠見人多眼雜,不由笑道:“這不是在山上耐不住寂寞,所以就又跑下來了嗎?”
李竹萱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在仙門惹了什麼禍,被趕下來了吧?”
林風眠哈哈一笑道:“知子莫如母,您猜得還真準!”
李竹萱恨鐵不成鋼,沒好氣道:“我還不瞭解你嗎?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
她柳眉倒豎,殺氣騰騰道:“你這次回來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給我在家呆著,再敢出遠門我就打斷你狗腿。”
林風眠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乾笑一聲道:“遵命,孃親大人。”
見溫欽琳三人都一副偷笑的樣子,林風眠不由哀嘆一聲。
形象大毀啊,自己的命可真苦,遇上這麼個潑辣老孃。
他連忙轉移話題道:“娘,我這幾位朋友會在我們家裏面住一段時間,娘你讓人騰出些客房來。”
李竹萱聞言點頭道:“這樣的話,就安排幾位貴客在秋蓮苑住下?”
林風眠可不敢讓夏雲溪和溫欽琳等人離自己太遠,連忙笑道:“那太遠了,你把他們安排在我聽風苑就行。”
“我們這一路舟車勞頓,大家都累了,就直接在我聽風苑住下就好,反正還有空房。”
李竹萱皺了皺眉頭,不由有些會錯意了。
不過兩個如花似玉美人安排附近也就算了,怎麼連個男子都安排住附近?
這小子出去染了什麼壞習慣,男女通吃了吧?
想到這裏她不由多看了溫欽琳幾眼,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
溫欽琳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隻覺得自己被她看破了祕密。
李竹萱突然笑道:“那就聽你的,那小蝶你讓人收拾一下,給幾位貴客騰出房間!”
小蝶點頭道:“是,夫人。”
李竹萱看向溫欽琳等人,好奇問道:“幾位貴客來自哪裏?”
溫欽琳笑道:“貴客不敢當,我跟師妹來自天策府。”
李竹萱不是修道之人,哪裏懂天策府是什麼,但也不好多問。
“你們跟風眠怎麼認識的?”
溫欽琳笑道:“我們師兄妹兩人跟林兄是在路上碰巧遇到的,彼此相談甚歡,也就一路同行了。”
李竹萱哦了一聲,繼續東一句西一句,旁敲側擊地打聽著林風眠的事情。
她的問話很有技巧,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冷落,連夏雲溪都被忽悠著回答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