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魏大壯的提問,老徐清楚隊員對監獄匪眾的憤怒。
他也一樣,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被情緒影響的時候。
他抽出板凳坐了下去,兩名被勒押的目標則被華表,雷瞳一人一個推搡到了牆邊。
「都站好了,抬起頭來!」厲聲呵斥一句,兩個目標倒也硬氣,身子一挺腦袋揚了起來,那架勢倒有幾分蔑視和輕浮。
魏大壯見了這場景火氣直冒啊,開什麼玩笑,兩俘虜還他媽擱這兒耍威風。
當即,二話不說,上前甩手就給了兩貨兒一人一個大耳瓜子,同時怒斥道:「你們******給誰裝大尾巴狼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們!?」
不得不說,魏大壯這話說的可真是「聲情並茂」,充分將他的「怒目圓瞪」體現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倆被俘「舌頭」還是毫無所謂挺正身子,不止如此,二人還寧死不屈的反唇相譏道:「哼,弄死我們?行啊,要弄死我們你們就動手啊!老子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夠硬氣!旁的不說,反正面前二人此時表現的硬氣多少還是叫老徐滿意的。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不管在任何戰場,對立的也好,友軍也罷,真正的勇士總是令人尊敬的。
殊不見,很多戰場,在戰役結束後,一些慘烈場景戰死的勇士都會得到對手的厚葬。
此時,雖然和面前兩「舌頭」處在對立面,但老徐對二人的秉性還是持肯定態度的。
進到屋內,得益於燈光加強,老徐終於是看清了兩「舌頭」的面目。
誠如之前望遠鏡看到的一樣,兩個「舌頭」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大的年紀差不多有四十多歲,小的也有三十齣頭。
此二人穿著都很糟糕,身上衣服滿是臟汙,這讓老徐心底升起了幾抹狐疑。
為什麼這麼說呢?
從對方衣服及身上的臟汙來看,這些玩意絕對不可能是適才荒草前行留下的。
那些臟汙的成色顯然是經過日積月累才能形成的。
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兒嗎?
末日救亡復興會那麼牛叉的一個組織,宣傳單上吹噓實力多麼多麼強,既是如此,派出肅清復仇對象的隊伍怎麼會連件像樣作訓服都沒有?
這可和當時監獄匪眾的樣貌大不相同啊?
這不禁是叫老徐對倆「舌頭」身份產生了極大好奇。
他當下問道:「你們是「末日救亡復興會」的人吧?」
很有策略的問法,老徐沒有詢問對方是什麼人,而是直接給出答案叫對方選擇。
「是」或者「否」看似很簡單的回答,但有心之人卻能從對方回答時的舉止,面貌反應窺探出端倪。
無疑,老徐就是打著這樣的盤算。
他想看看倆「舌頭」對自己設下的逃路有怎樣反應。
兩「舌頭」照舊是傲首挺胸,壓根沒有半點被俘人員應有的態度。
「哼!」先是冷哼一聲給老徐來了個下馬威,接著年長的「舌頭」嗆聲道:「「末日救亡復興會」,我倒是希望自己是他們中的一員,那樣就能殺了你們這些混蛋!!」
此言一出,屋裡倖存者一方隊員那是炸了鍋啊!
這什麼情況!?
囂張的,隊員麽不是沒見過,但似面前中年人這般囂張的他們還真是頭一回兒見著。
「你他媽說什麼呢?你當自己是誰啊!?」
「喂,罵誰混蛋呢?」
「就你還嘚吧嘚吧要殺人,你他娘殺誰啊?來來,老子就站著,你殺我看看!」
「媽的!這年頭不要臉的人真多啊,跑人家地頭兒撒野,現在還跟我們裝逼!」
「你知道你在哪兒嗎?想活看清楚狀況!!」
……
一句接著一句,隊員們發泄著心下不滿。
要不是雷瞳,華表竭力擋著,中年「舌頭」怕是早就被憤怒的拳頭活活打死了。
可面對周圍人的唇齒威脅攻擊,中年「舌頭」顯得相當從容,似乎這些都不是針對他似的。
這些細節,老徐全部看在眼裡。
這更加是叫老徐佩服中年人的膽識。
當然,更重要的,是對方適才回答話裡一段言辭引起了老徐的注意。
「你為什麼說要殺我們?我們似乎和你沒什麼衝突吧?」
老徐沒見過面前二人,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監獄匪眾參與力量回來報復。
可如果是監獄那邊的傢夥,怎會就這麼兩個跑來?
難道他們是故意演戲,好叫己方忽略「末日救亡復興會」的存在?
種種衝突疑惑困擾著老徐,同時也叫老徐愈發對面前兩人感起興趣。
「為什麼!?哼哼,明知故問!」中年男人給出的答覆叫得在場倖存者隊員雲裡霧裡。
魏大壯直接了當怒斥喝道:「你他媽又整什麼么蛾子?有話就講,有屁就放!什麼狗屁明知故問,你當誰啊,娘們啊!!」
老徐蹙著眉毛,兩眼緊盯中年「舌頭」。
「兄弟,你說的我們不明白,希望你能把明說。」老徐現在確實摸不清中年人話裡意思。
面對周遭人的怒目與指責,中年「舌頭」絲毫不以為意,他保持著輕蔑態度:「哼,真會裝啊,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們殺人的事實嗎?罵我娘們?你們連做過的事兒都不敢承認,到底誰才是娘們啊?」
眼睛挑釁的迎向魏大壯,被對方這樣直接頂撞,魏大壯如何忍受的了?
當下,魏大壯便是提著拳頭就要發飆,雷瞳趕緊是出手將之攔住:「大壯,你幹什麼!?」
「媽的!你起開雷子!讓老子好好教訓這不長眼裝逼的混蛋!」
眼瞅著場上局面就要失控,坐在登上的老徐輕了輕嗓子:「咳咳,大壯,你先停手,事情弄清楚後,你想怎樣不遲。」
言罷,老徐轉而將目光重新落在中年「舌頭」身上,端詳一番後,再次開口:「兄弟,我再說一遍,你說的事情,我們根本不清楚,既然你認定我們做了事情,那不妨就打開窗戶說亮話,這樣也省的大家互相猜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