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華夏軍人的風采。
不論何時何地,處在何種危機狀況,他們總能理智處之。
靠著老徐的淡定沉穩,布簾很快便是被抽離出一角。
脫身後的老徐顧不得注意其它,立馬著手解決黑簾裡的胡曉東,霍元凱。
一番拉扯後,重建光明的胡曉東,霍元凱,這才得以有機會審視面前狀況。
「這……」後面的話似是被什麼東西哽在了喉頭,胡曉東呆愣望著面前東西,半張的嘴巴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個由鋼柱打造的長方體籠子,其位置剛好卡在胡曉東等人適才所坐餐桌四周。
難怪婦人剛才那般強調己方在位坐好,原來就為玩這個把戲。
眼眸扭轉,胡曉東找到婦人所在位置,隨即不解徵詢:「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是句廢話,對方既然已經這麼做了,個中道理全都擺在那兒。
只是胡曉東想不明白,己方明明做的足夠隱蔽配合,為什麼莊園還要下此手段。
婦人一改之前的和善面目,滿是褶皺的臉皮透著幾抹戲虐與猙獰。
那架勢似是嘲笑胡曉東等人的自以為是。
「我什麼意思!?小胡啊,你怎麼到現在還在問我這個問題?」反問一句,婦人把話題拋還給拉胡曉東。
對此,胡曉東真的很無奈啊。
他之前確實看出婦人不太對勁,可你叫他說問什麼,胡曉東目前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完全沒有概念。
不止是他,饒是老徐也不明白為何莊園方面突然發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必須想辦法解決。
「阿姨,您這樣做,我們真的不是很明白。之前的談話,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願意加入莊園,我們很感激你們為我們做的一切。可你們這麼做……」
拉了把胡曉東,老徐插口道:「您這麼做不會因為昨晚的事兒吧,如果是,那我只能說很遺憾。我們跟對方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若是因此牽連我們,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都說完了?」老婦人泰然自若,淡淡問了句。
「既然說完了,那麼我可就說了。」雙臂環胸,老婦人一邊踱步,一邊道:「你們想的太多了,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芥蒂,昨夜的事兒和你們有沒有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說過多次,收留你們在莊園,看重的是你們的責任感。你們剛才與莊主對話說的那些道理,莊主非常滿意。所以才給了你們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機會。」
莫名其妙的答覆,胡曉東依然不明白婦人話裡意思。
「您能把話說清楚點嗎,您到底要幹什麼!?」
「嘖嘖,小胡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著急了。你們不是一直想融入咱們這個集體嗎?在融入前你們還有件事情需要做,現在你們遭遇的這些,就是我們對你們的考驗。」
「考驗!?」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胡曉東不置可否:「什麼考驗?」
「馬上你們就會知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們一句,之前答應過的事兒你們千萬要牢記,不然待會若是反悔,喪失融入我們團體機會……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婦人此言說的叫人心底發寒。
人嘛,最怕的就是遇到這種情況。
再沒什麼能比未知更叫人心驚膽寒的了。
「阿姨,答應過的事兒我們自然履行,可……你們能不能先把我們放出去?」不管怎麼說,先從鐵籠出去再說,否則一旦遇到險情,己方可就真成甕中之鱉連還手機會都沒有。
「放自然會放的,不過要等儀式結束。」
語不驚人死不休,婦人的話愈發叫人心驚。
「你什麼意思?什麼儀式!?」
毫無疑問,但凡提到儀式給人感覺總是不好。
對於此點,徐仁傑面色肅然直接提出。
可惜他的提問被老婦無視了,後者再次抬手朝天拍了兩下。
「啪啪!」
隨著他掌風落下,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接著一眾倖存者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見得眼前一幕,老徐懸著的心愈發緊蹙。
瞅著架勢,婦人口裡的儀式肯定不是啥好事兒啊。
「喂,你,你們究竟要幹什麼!?」胡曉東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
因為從進來倖存者眼中,胡曉東看不出任何神采。
這幫傢夥像極了恐怖影視劇裡塑造的虔誠教徒。
這些傢夥無一例外,手中全都捧著跟蠟燭。
如此場景,胡曉東腦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邪J。
對方幹什麼,胡曉東等人不清楚。
老婦口裡的覺悟指的是什麼,胡曉東等人也不清楚。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不管他們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與胡曉東等人都將不利。
照舊沒有理會胡曉東提問,老婦面色嚴肅,緩抬的高手隨即重重落下。
伴著他掌風落定,屋內四周窗簾登時合閉,原本放亮的屋子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不過沒兩秒功夫,一顆顆搖曳的燭火在莊園倖存者「招呼」下陸續點燃。
此情此景,叫得胡曉東百分百肯定,這個莊園是個內似教會的團體。
只是看他們木然表情,明顯不是什麼好的教會。
腦中不能自抑浮起過往影視劇內恐怖教會所做的事情。
胡曉東背脊不禁滲出汗滴。
「大家都知道,這三位是前日剛剛到我們莊園來的新人。他們通過了莊主審核,現在我們要給他們一次融入我們大家庭機會。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點頭,無聲,一群倖存者就跟洗了腦,著了魔似的俯下腦袋。
完了!不用說啊,這後面準沒好事兒。
果然,誠如胡曉東料想的那樣,在得到眾人肯定答覆後,老婦緊接說道:「那麼咱們就開始進行投票吧。按照瞬息,一號,二號,三號。大家依次將你們選定人員號碼報出來!」
從守衛手中取過紙筆,老婦下達了最終指令。
「投票!?你們投的什麼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