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雖然移動緩慢,但心性執著。
更糟糕一點,這三樓平時少人有來,左右兩邊均是大門緊閉,這給老徐的逃竄帶來非常大麻煩。
首要任務是把身後的綁繩弄掉,只要綁繩解決,後面兩個尾隨的「尾巴」根本不夠看的。
老徐一個人輕鬆就能解決。
鑒於此點,先前的那個武器方肯定不能去的。
那裡除了兩具死屍之外,根本沒有任何能叫徐仁傑脫開束縛的東西。
可除了那個房門打開,老徐逃了一路也沒找到合適落腳點。
而人倒霉的時候,真是什麼都不順。
老徐這廂腦子剛剛浮起武器庫斃亡守衛模樣,眼眸前方,一個人影晃晃悠悠朝自己靠了過來。
草!是漢子二號!
這幫傢夥當時就該直接戳爆他們腦袋。
雖然不清楚這些死去人類為什麼還會屍變,但已經經歷不止一次的老徐也是習慣了。
時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合力解釋就是這些死人沒被爆腦袋。
不過不管周圍這些畜生究竟是什麼個情況,眼下老徐要考慮憂慮的顯然不是這些。
他得趕緊找個地方躲避,否則就算這幾個異變畜生不適應身體移動緩慢,但前夾後追,而且還在這筆直廊道裡,徐仁傑被堵在中央無路可退是遲早事情。
活人不能給尿憋死,老徐可不會幹等著被畜生包死!
他左右看看,當即選定了最近的一處房門,然後退後兩步,攢足氣力。
加速!奔跑!蹬踹!
「砰!」伴著聲悶響,精緻的木門不出意外被老徐一腳踹開。
這些木門看著結實,其實不堪一擊,更不消說老徐這樣的職業軍人。
門開後,老徐顧不得去多,閃身衝進房內。
紅木書桌,碩大的字畫高掛牆頂,其上龍鳳飛舞寫著四個大字,公正廉潔。
看到這四個字老徐不知為何心底泛起絲笑意,公正廉潔!?看看這件房子的奢華程度,這四個字儼然就是個笑話。
不過現在老徐可沒功夫笑話別人,於他而言,若是再不幹凈把腕上綁帶搞定,那他就得成「笑話」了。
試圖推動桌子去封堵房門,只要把房門堵住,自己至少也是安全的。
可一碰桌子老徐便是明白,這紅木桌子可不比適才那精緻大門。
這桌子絕對貨真價實,反正老徐不認為自己能趕在畜生到來前把破損大門堵住。
腳步聲愈發臨近,留給老徐的時間已然不多了,他在桌上簡單掃過,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桌案的一把精製刻刀。
不知道這屋主過去是不是喜歡雕刻些東西,反正不管怎樣時下與老徐而言,他沒的選擇。
反轉過身,老徐儘可能讓身子靠近桌案。
這擱著過往幾乎瞬間就能完成的拿筆動作,現在對於老徐這個被綁住雙手的人而言,簡直就是折磨。
廢了半天力氣才看看勾到插在底座上的筆桿。
老徐正準備墊腳將筆身抽出,不曾想,這關鍵時刻漢子二號拖曳著不太平衡的身子張牙舞爪朝老徐晃蕩了過來。
該死的!
這老天爺還真是不給面子啊!
情勢所迫,老徐沒時間考慮,當下蠻力一拉連帶筆座倒地,然後生生將內裡筆身抽拔了出來。
罷了,老徐腳步不停,快走兩下衝到喪屍近前。
漢子二號見老徐自個兒投懷送抱,那激動心情溢於言表。
最直觀表現就是慢慢高抬的雙手,以及歪斜的嘴巴露出的森黃牙齒。
可惜老徐顯然是沒心情跟漢子二號「熱乎」,待到漢子二號跟前後,老徐再次實戰蹬踹絕技,靠著沖勢帶出的威力,照著漢子二號肚皮便是一腳送出。
好傢夥,要知道這漢子二號可是剛剛以便完成啊,就便是漢子二號正常時期被老徐踹上這一腳都得吃癟,更何況他現在這幅窩囊模樣。
尚未適應新身體的漢子二號,甚至連老徐衣襟都未觸碰,便是直接被老徐送出了門外。
得益於漢子二號恰到好處的倒栽,他這一倒栽不偏不倚把後續跟進的兩個守衛給擋在了後面。
其中一個倒霉蛋,更是在漢子二號重壓下雙雙墜地。
見得這一幕老徐沒啥好猶豫的,趕緊是抬腿將半空的大門帶死,然後反身靠在門板,死死將之抵住。
莊園內裡的槍聲,慘叫,異動陸續傳到外面。
魏大壯聽的真切,當下不由是憂慮起老徐的狀況。
他的性子素來直來直去,所以根本不加思索便是破口大罵:「喂,裡面什麼情況,怎麼有槍聲,你們他媽的別搞事兒啊,不然待會踏平你們這狗日的莊園!!」
魏大壯衝動,可胡曉東,霍元凱確實冷靜的人。
他們覺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因為從慘叫聲看,似乎不太像老徐所為。
而且叫聲成階段性,槍聲也特別零散。
更重要的一點,對方不太可能在現在這個階段去獵殺老徐。
畢竟,如果他們做出殺害老徐決定,又為什麼釋放己方二人呢,這不是腦殘行為嗎?
唯一可能,似乎只有老徐不清楚行動計劃,所以趁著出來機會解決了守衛,而後脫逃失敗,又再次與莊園方面展開新的對峙。
對此,不論是胡曉東還是霍元凱都不相信老徐會犯這樣錯誤。
要知道,適才他倆也被莊園人員轉移到了莊園內裡,所以他們十分確定在莊園裡面也是可以清楚聽到外面動靜的。
換而言之,車隊方面與莊園方面交涉內容,老徐不可能聽不見。
既是如此,他又怎麼會頭腦發熱和莊園進行對峙呢?
事有蹊蹺,胡曉東想給魏大壯提醒。
至少在目前情況不明情況下,己方不易過激相逼,免得適得其反。
但魏大壯一衝動,直接是衝出數米,遠離車子。
此刻胡曉東想給魏大壯提醒便是只能抬頭呼喝。
如此一來,勢必暴露己方精心策劃的計劃,從而很可能導致計劃功虧一簣。
所以在沒見老徐出來前,胡曉東又不能採取行動。
兩相糾結,可想而知胡曉東是何等焦躁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