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瞳同樣沒有休息。
不過呢,他也未有多想其它,他衝進玻璃門後,逮著裡面守衛便是一通謾罵,質問。
可毫無疑問一點,就適才新軍在外遭受境遇,單靠一兩句咒罵根本不足以平息雷瞳心下怒火。
罵不夠那就上手打。
雷瞳現在累不?當然累。
可再累也不妨礙他向面前該死守衛討說法。
就因為這幫小子耽擱,己方差點團滅在外面。
這口氣你叫雷瞳怎麼能應的下?
「雷,雷哥,這,這不,不能怨我們啊,這,這不開門,不,不是我們不想開。」
「對,對,沒錯!雷哥,這是上面給的命令,我們下面人沒辦法,必須按照命令來。不,不然後果……你,你是知道的。我們擔不起責啊。」
「是,冤有頭債有主,雷隊,你不該吧火氣撒我們身上。我們都是按章辦事!」
眾守衛隻覺委屈。
你一言,我一語,盡皆辯解。
顯然,劇情情況發展和他們預想節奏完全不同。
在他們想來,徐仁傑等人這廂進來,肯定要對他們大肆感激。
畢竟,是他們冒險給開的命,救了他們的命。
他們應該抱著感恩心來謝謝他們。
幾個守衛甚至是已經做好了答謝準備。
可現實……雷瞳的答謝方式明顯是有點過於刺激了。
聽罷眾守衛給的解釋,雷瞳氣火那是更甚了幾分:「嘛玩意,你們他娘的說什麼?哼~冤有頭債有主?老子不該向你們發火!?老子問你們,上面人叫你不開門你就不開門?你他媽一個個沒腦子?既然一個個都沒腦子,那我看也就別要了,反正留著也是浪費,老子今天就給你們徹底解決!!」
「啪~啪~啪~」拳頭再次招呼,幾拳下去,幾個守衛血染風采。
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們知道,要是再不了點強有力說明,恐怕暴怒狀態雷瞳真可能一怒之下給他們報銷了。
雷瞳的火爆脾氣他們都見識過,這貨是典型一言不合就動手。
所以……「雷隊,別打了,別打了!門我們不是給你們開了嘛?」
「是啊!這是我們幾個擅自違抗命令做的事兒,你這樣打咱真是沒道理啊!」
「哦,現在又是你們給開的門了。剛不是還說你們要遵照命令行事嗎?怎轉臉就成違抗命令給咱開門了?這樣說的話,我應該謝謝你們咯?」
昂著頭,眾守衛傲嬌的像個老爺。
一個個揚著腦袋,似乎在用這種看似寧死不屈方式表達自己抗壓,與不滿。
同時也未自己所付出的犧牲向雷瞳討要公道。
只可惜他們這般做法落在雷瞳眼裡:「我去你媽的蛋!!」
不管三七二十一,雷瞳先行上手給人沒人賞了記巴掌。
完罷,氣火難消道:「一幫不要臉的東西!先不說不開門的事兒,現在為了活命,居然又開始甩鍋了,你們他媽的存在意義是什麼!?擱著老子真就該給你們丟出去喂喪屍!!」
此言一出,眾守衛登時露出驚恐之色。
給丟出去喂喪屍?這可不是開玩笑事情,這是比之給雷瞳暴揍更叫眾守衛心驚畏懼事情。
如果可以他們現在那是寧可給雷瞳拳腳招呼也不想去外面被遭罪。
「不,不,不要啊,雷哥,我們真的是無辜的。」
「都是上面下的令!我們開門完全是幾個商量後決定。」
「是嗎?這是你們商量後決定?」突然,人聲傳來。
雷瞳側目,見是徐仁傑。
徐仁傑的到來,眾守衛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對他們來說,寧願和徐仁傑接觸,也絕對不想面對雷瞳。
徐仁傑雖然也是個難對付角色,但至少從過往接觸情況看,肯定要比雷瞳脾氣好一些。
所以,很自然,眾守衛再次齊齊開口:「是我們,真的是我們,這種事兒我們怎麼敢和老徐你開玩笑。」
「真是我們自個兒私底下商量決定給你們開門的。」
好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為了避免被雷瞳丟出去喂喪屍,稽查管理隊隊員先後脫口肯定,並竭力解釋。
老徐聽後面無表情:「不讓開門是誰的決定?」
「還能是誰?上面那位呀,老徐你應該清楚的。」到了這個時候,幾個守衛態度明確。
他們知道自個兒行為已經是違反了中年人命令。
既是如此,抱大腿是他們唯一活路。
而現在他們能報的大腿無疑就是徐仁傑。
所以沒啥好遮掩的,守衛照直了說。
況且在開門這個問題上,他們似乎也沒可能遮掩。
這裡原本就是中年人的一言堂。
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徐仁傑早有預料。
他隨即跟進繼續發問:「既然你們也都清楚命令是上面那位下的,你們還敢違抗?你們不怕那位找你們麻煩?」
「怕!肯定怕!」守衛很坦誠回道:「可這事兒怕有個屁用。咱不是傻子,現在這情況,我們商量過,如果不讓你們進來,對咱沒有好處。」
「就是啊,你們冒死出去把音源警報給破壞了,你們為咱做了那麼大貢獻,倒頭來給你們關門外,不管你們死活……這種事兒我是不知道上面怎麼想的。但咱兄弟幾個做不到那麼絕情!」
一個個解釋的都聽動聽。
可稽查管理隊隊員不是傻子,徐仁傑無疑更不是傻子。
他怎會傻到去相信稽查管理隊幾個傢夥說的屁話?
這般混球什麼性子徐仁傑再清楚不過了,你說他們會在意己方幾人死活?
你可拉倒把。
如果不是他徐仁傑最後駛出同歸於盡方法,說要破拆房門,給場館內幾個守門小子巨大壓力,叫他們感受到了死亡威脅,他們會逆反命令給開門?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哼,那上面追責你們怎麼辦?」
「還能怎辦?涼拌唄。到了這個時候,咱也不敢多考慮其它。我們說好了,真要追究責任,大家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