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利新楞了兩秒,不過隨即趕緊是閃避讓開了身子。
他可沒偉大到這個時候去阻攔徐仁傑做可怕事情。
就算徐仁傑此般進去真的就是為了宰殺中年人,他也不會阻攔。
閃到一邊,宏利新自覺避過。
徐仁傑沖宏利新瞥了眼,點點頭,抬手扭動門把將門打開來去。
但他從外走進現出身子,中年人面上神采十分豐富。
很明顯,適才徐仁傑在外有意提高的音調,他是聽的很清楚。
只是耳朵這邊是接受的清楚,可腦袋卻是始終拒絕接受這個信號。
和所有館內人員一樣,中年人同樣不相信徐仁傑真有可能活著進到場館內裡。
尤其是對他中年人,這種局面更加不能接受。
開啥玩笑,徐仁傑活著,對他中年人就意味著死亡。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徐仁傑存在意義本身就是個錯誤。
可問題,不管中年人是否願意接受,徐仁傑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非常真切。
「你好,這個時候出現,是不是讓你覺著很意外啊?」徐仁傑打破沉寂,開口問道。
不得不說中年人到底是中年人,在經過最初震驚後,他強自鎮定,回了句:「不要說沒用東西,我就問你一句,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是你下令放我進來的嗎?」徐仁傑明知故問。
他這句有意反問,其目的就是在反向嘲諷中年人。
無疑,中年人根本沒有下達這樣命令。
他吩咐下面人沒那個了是緊鎖大門叫徐仁傑和他的新軍去死。
瞅著中年人在位傻愣愣久久沒有開口模樣,徐仁傑緊接自顧自回了句:「怎麼著,看你的模樣,難道沒有下這個命令?那依著你的意思,覺著我該是怎麼回來的?」
徐仁傑再行發問。
中年人自是不清楚徐仁傑怎麼回來的。
他的本能想法是徐仁傑給樓下門破除了。
所以當下第一時間想到不是去和徐仁傑溝通,而是探手摸向了手台。
不過在中年人這邊行動之際,徐仁傑那邊跟進又是一句:「沒有那個必要,有什麼想問的,我人就在這兒,我可以告訴你。沒必要再去問小的。」
「你……」
「我怎麼進來的是嗎?」唇角撇出抹詭異弧度,徐仁傑聳肩搖頭:「真是奇了怪了,剛才我被困外面時候,怎麼叫門都沒人搭理我,我還以為大家都那麼絕情寡義,想看著我們死呢。可沒想到,我這進來後,見到每個人都問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們又都變得特別熱情。我現在都快給搞糊塗了,你們到底是希望我和我的人活著,還是說……哦,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知道答案。我告訴你,我是被下面守衛兄弟放進來的。
我就知道隊長你不會那麼絕情,我就知道這是你吩咐下面人做的,對嗎?」
徐仁傑再次吧話茬拋給了中年人。
此刻中年人別提有多尷尬了。
到了這個節骨眼,面對這個問題,說實在的,徐仁傑等於是拿著把大棒在抽打中年人嘴巴。
二人其實都心知肚明,此事不是中年人做的。
但徐仁傑現在提出,叫的中年人很是無奈。
你叫中年人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給出肯定答覆?接下這茬?那不就是在抽自己嘴巴嗎?
不接受,否定答覆,萬一徐仁傑藉機發難怎麼辦?
刺客屋裡就他和徐仁傑兩個,對方若是來硬的,中年人擔心自己沒法活著見到明天早上。
而就在中年人這邊緊張無所適從之際,徐仁傑再行自問自答:「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下面負責守衛兄弟還說了,這開門指令不是你下的,是他們自己決定的。他們覺著把我們關在外面心理層面過不去,所以就擅自做了決定,給門打開了。嘶~說了半天,好像也沒能給出靠譜答案哈。我這次上來其實也就是想和隊長你當面求證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隊長你剛才究竟下的命令是開門還是不開門?」
此言一出,中年人下意識捏緊了手裡拳頭。
同時面上表情也變得猙獰了幾分。
他的這些細節變化徐仁傑盡收眼底。
毫無疑問,中年人是對下面隊員擅自開門做法感到震驚,同時也是感到不滿。
他怎麼也沒想到,下面人竟敢偷摸給房門打開將老徐等人放進。
這般該死的混球果然是群靠不住,吃裡扒外的主。
「哼~隊長看起來對下面人給我開門很不滿意啊。也對,你素來不喜歡有人違背你的意願辦事。你放心,我的人已經給他們好好教育過了。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再會發生。」
又是句意有所指話語。
中年人並不清楚徐仁傑話裡所謂「教育」到底做了啥。
不過可以肯定,透過徐仁傑適才說話表情和語氣,明顯意思不善。
望著徐仁傑渾身是血的恐怖模樣,中年人克制住自己躁動的火氣。
他清楚,徐仁傑不是自個兒那些不中用稽查管理隊隊員,跟他接觸,自個兒必須注意方式方法。
不然真的惹毛了,鬼知道男人會做出啥過激事兒來。
加上中年人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兒,他處於理虧一方。
而徐仁傑此次強勢歸來,更是讓中年人氣勢方面弱了不少。
面對此般此消彼長狀態,中年人權衡再三,決定主動出擊,先入為主:「老徐,你冷靜點,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兒你很難接受。是的,沒錯!我給下面人下的命令是緊鎖大門不讓你們進來。但我希望你明白,我這麼做是為了大局,是為了整個場館人安全著想!
你也是指揮,你應該清楚,很多時候,作為指揮,我們下的命令並不能代表我們本心!在我個人,是很不希望把你們關在外面。你們這次出去是為了整個體育館人員冒險做事。也正是因為此,我才違心下了閉門命令!!這麼做就是為了避免你們所做努力和犧牲白費。我要對場館倖存者負責,你能明白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