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此時不過將將月色垂暮,但是整個操場卻是如死一般沉寂,根本見不到任何的生氣。
魏大壯獨自一人,以著馬桶蹲坑式的造型蹲在地上,兩眼直勾勾的望向天際,一雙右手不停的朝嘴裡送著煙頭,看得出他的心思很重,一吞一吐間便是將其整個面龐繚繞其間。
突然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一片帳篷區內,粗吼的叫罵和女人的啼哭傳入了他的耳際。
他下意識的站起身子,隨手攆滅手裡的香煙,繼而快步向前走了幾步,然後點起腳尖朝遠處眺望。
眼眸之中,5個男人正圍著一對老小怒罵不止,老人已經攤在地上,而其身旁年紀頗小的少女也同樣匐在地上。
「MLGBD,李老頭,老子再TM問你一遍,今天這檔子事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一個面色狠厲的漢子插著腰,相當霸氣的出聲喝道。
老人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苦著笑臉,低聲央求:「各位老爺,我孫女今年才18啊,她還小啊,我求求你們,行心好,放了她,你們有什麼需要,我老子來做,成不成啊!」
「我去NMD,老子要乾她,也讓你來替嘛!」漢子抬腳便朝老人的腰椎踹了一腳,登時是叫老人吃疼的痛叫了一聲。
見得老人受傷,匐地的女孩趕緊爬了過去,並用自己弱小的身軀檔在其前,淒厲的哀求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打我爺爺!!別打我爺爺!」
「呵呵,」熟悉的笑聲響了起來,雖然視野不清,但魏大壯還是從對方矮小的身形以及猥瑣的樣貌辨識出了淫笑者的身份。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與之起過衝突的矮個子淫棍。
矮個男緩緩走到近前,一雙小眼肆虐的在少女身上掃了一遍,直望的少女渾身不自主的顫抖。
待用眼神將少女全身「**」了一遍後,矮個男這才陰陽怪氣的邪笑道:「嘿嘿嘿,想叫我們不傷害你爺爺,非常簡單,只要你應了我們的事,和咱戴哥成親,老子不僅不會傷你爺爺,還保會證你爺爺有飯吃,有福想,怎麼樣,小姑娘,這個……」
「不!不不不!」未及矮個男把話說完,老人粗喘的氣息好似鼓風機般不停的發出「呼呼」之聲:「呼呼~小梅啊,你,你別管,爺,爺爺一把老骨頭了,活不了幾天了,可你還小,呼呼~你千萬別……」
「我QNMD!」隨著一聲怒罵,矮個男毫無徵兆的踩了老人一腳,同時跟惡狗撲食般叫囂的「犬吠」道:「NMD死老頭,給老子閉嘴吧!別TM敬酒不吃吃罰酒,操!我們老大看上你家孫女,那TM是你祖上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倒好,還TM跟老子蹬鼻子上臉了!那啥~丫頭,我TM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們老大?」
「我……我……」
「哼哼,好啊!既然如此,」臉色驟然一冷,矮個男一把扯開伏在老頭身上的女孩,然後沖著左右的匪眾沉聲喝道:「兄弟們,還TM等什麼啊,給老子動手!!」
4個壯漢,不由分說,一擁而上,毫無廉恥的沖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動起了手腳。
如此不要臉的行徑,也是引得周遭帳內的民眾「好奇」的探出了腦袋。
他們當中的大多數皆是不忍的回過了腦袋,有些更是心底發寒。
畢竟,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類在看到這樣卑劣獸行的時候,都會勇起那麼一股子氣火。
可饒是如此,卻依然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前去,為那老人和少女說上哪怕一句勸解之詞。
魏大壯覺著自己渾身都在冒火,他彷彿想起了那個午夜自己慘死的妻子和女兒,他提步便往前走,可就在他將要「大顯神威」之際,一個身形有些委頓的男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趙輝龍,你這是幹什麼!?」兩眼怒瞪面前的男人,趙輝龍被大壯充血的眼睛盯得有些發顫,不過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恐懼,鬥膽說道:「魏大哥,你該不會是想去救那對人吧。」
「是!怎麼了?」
「你瘋了!我知道你心好!可別忘了,咱現在是跟戴老大混!旁的女人你救倒也罷了,可你剛才沒聽對方說嘛,這女人是戴老大點名要的。你現在衝上去救,那不是擺明跟老大槍女人嗎?你這樣做,難道不要命了嘛?」
無疑,趙輝龍此時道出這番話那是需要冒著很大風險的,因為魏大壯的脾氣他不是沒見過,尤其後者暴怒的時候,那是隨時可能動拳頭的。
而似他這樣不禁風的身板,根本扛不住對方一拳。
但此刻他卻毫不猶豫的說了,緣何?這倒非是他真的關心魏大壯的生死,而是眼前的漢子是關乎著他的前途命運,是他攀上高枝的砝碼,所以他不能也絕不允許後者因為一個不相乾的女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魏大壯在聽聞趙輝龍的勸告之後,果然有揮拳的跡象,不過在數個深吸吞吐之後,他起伏的胸膛再次緩和了下來,饒是那對紅眸也是漸而恢復如初。
「趙輝龍說的沒錯,俺現在不能得罪戴老大!」縱使心下有百般不願,但魏大壯最終還是「明智」的停下了「懲英雄」的舉動,繼續當起冷漠的「看客」。
老頭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偶發而出的幾聲**昭顯著他還有那麼僅存的一口氣。
見得此情此景,少女發了瘋般的哀嚎呼救,可偌大的玉環體育館有誰能來救她,又有誰願意為她挺身而出呢?
「怎麼樣?Y頭,你現在想好了嗎?答應還是不答應?」
望著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爺爺軀體,少女木然的閉上了眼睛,此時的她已然是心如死灰,她知道憑他一介女子的力量根本無力也沒可能對身旁的5名漢子。
所以……橫豎都逃不掉,為了爺爺……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