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壯的話若是被確定,他「小頭目」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我怎麼會害你們呢?大哥啊,我的命在你們手上,我隻想活命。我害你們,我撈到啥好處?
為了報復你們?我報復你們做啥?報復你們,我命沒了,害你們還有啥用?
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能信我的?在這末世,活著是我唯一目的。
我給你們強調那些就是單純為了活命明白嗎?
我沒有任何想要忽悠你們,也沒想過要報仇!!我沒那個資本!!究竟要怎樣你們才能信我啊!!」
人被逼迫到極限就會變得歇斯底裡。
「小頭目」此刻便是如此。
連續的說實話,連續的被質疑,連續的要求他給說辭……他真的被逼瘋了。
誠如他說的那樣,他要求的很簡單,他就是單純的想要活命。
報仇這種事兒他不能說沒有,但前提條件他得有命活下來。
連活下來這種事兒都做不到,你還扯啥其它的呢?
「小頭目」說的情緒亢奮,聲嘶力竭。
但很遺憾,落在魏大壯眼裡,魏大壯可不會給他當一回事兒。
不單是魏大壯,在場所有「勝利者聯盟」隊員都不會在意同意魏大壯。
理由很簡單。「光頭黨」入侵村子時候有講過道理,有在乎老趙,吳超生死嗎?
是你們「光頭黨」的人先找的茬!!是你們「光頭黨」的人先挑起的戰事!!
總不能說只需你們「光頭黨」殺人,不許「勝利者聯盟」團隊大計報復吧。
「小頭目」不吵吵還好,他這邊一吵吵,魏大壯直接是沖前掄圓了巴掌照著「小頭目」臉頰就是一掌扇下。
「啪~」清脆的掌擊聲那是震耳欲聾啊!!
「草你媽的!你叫個屁啊!!老子就不信你怎麼了?老子不信你需要理由嗎?老子就他媽的不信你!!你個混球講的屁話有啥資格叫老子信你?還有你少給老子提什麼你們「光頭黨」怎麼著怎麼著!!
你們「光頭黨」在區域內在強,擱著老子眼裡就是一坨屎!!
老子早遲給你們「光頭黨」一鍋端了!!」
「小頭目」歇斯底裡,魏大壯也是不遑多讓。
這一巴掌扇出,猝不及防「小頭目」直接是給從地上旋轉在地。
魏大壯跟進就準備拳打腳踢。
得虧雷瞳及時從側旁閃出給暴躁魏大壯拉扯住。
好嘛,這要是不給魏大壯拉扯住,後果不堪設想。
就魏大壯那爆裂脾氣不用說妥妥是要給地上「小頭目」活活毆打致死。
被雷瞳橫向衝出拉扯,魏大壯掙扎厲喝:「雷子,你幹嘛,撒手,放開!!」
「你冷靜點老魏!!」
「俺冷靜!?俺為啥要冷靜!?撒手,這種狗屁玩意,給臉不要臉,都這個時候還想著耍咱,陷害咱呢,讓老子好好招呼教訓他!!你撒手!!」
雷瞳自是不會撒手,他很清楚自己這頭只要撒手,「小頭目」今日就別指望活命了。
「你夠了老魏,這小子死活不重要,但是別忘了我們還要從他口裡弄情報呢!!」
壓低嗓音,雷瞳在魏大壯耳邊低語。
魏大壯哪裡聽的進去,他掙扎著喝道:「你別給老子扯這些沒用的。雷子,剛才這**玩意講的東西你也聽到了……不是俺老魏亂來事兒!是這小子沒安好心,他他媽給咱當猴一樣耍的團團轉。
雷子,你別告訴我你瞧不出這小子再跟咱做戲!!什麼「光頭黨」那頭提高警惕,全他媽是託辭借口!!
依著俺看吶,他他娘的就是想借著機會害死咱。
這種貨色留著他做什麼?讓老子招呼打死他得了!!」
終於是給心理話道了出來。
「小頭目」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他也是沒料到自己剛才一通發泄最後竟然落得這樣境地。
早知道如此,他就保持克制沉默不說話了。
本以為,自己整出這番說辭可以改變下場上局勢。
但沒曾想,適得其反。
自個兒整的事兒,非但沒能成功改變場上眾人對他看法,反而是給場上對他意見最大存在魏大壯弄到暴走失控。
關鍵時刻還是徐仁傑低語吩咐了句:「好了,老魏,你回位上坐著吧。」
「老徐俺……」
「你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怎麼做我自然會有處理方法,現在麻煩你回道坐上,控制好你的情緒。雷子,給他弄到座上去,看好他!」
知道魏大壯情緒已經失控,指望靠言語約束對方是不太現實事情。
不得已,徐仁傑只能是給雷瞳下達了專門盯看指示。
由雷瞳去盯看魏大壯。
魏大壯如此衝動暴虐,徐仁傑都能理解。
但「小頭目」現在還不能死。
團隊付出這麼大代價,連天長途奔襲才給「光頭黨」裡人員活捉回來,可不能就這麼叫他死了。
魏大壯不是不能殺他,可絕對不是現在這個節骨眼。
雷瞳收到指令後,沒啥好說的,馬上是沖魏大壯招呼:「老魏,回去吧。」
魏大壯梗著脖子不願退讓。
這個節骨眼,雷瞳同樣不會任由魏大壯在場上「撒野」。
徐仁傑命令已經下達,何況,現在魏大壯的舉動也確實「不合時宜」。
所以雷瞳加大力度,硬生生拉著魏大壯朝後走。
就這麼在一通角逐以及不和諧數落罵咧聲中……雷瞳給魏大壯拖回了坐上。
完了雙手將之按下!!
有了雷瞳專門盯防魏大壯,徐仁傑便是不用分心擔心漢子做出啥過激事情。
回神落目「小頭目」身上。
倒霉蛋此刻面頰又是紅腫了一圈。
那樣子像是受驚委屈的小媳婦,眼神裡爬滿了恐懼與畏懼。
整個感覺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很難想象幾個小時前,小頭目在街道跟胡曉東他們對弈時是那般囂張。
但是徐仁傑對此泛不起任何一點對「小頭目」的憐憫。
「小頭目」被打是活該。
如若不是這混球還有利用價值,徐仁傑不會攔阻魏大壯發泄。
自打村子發生劫難後,他知道隊員們一直壓抑著自己心理悲憤。
現在有這麼一個「光頭黨」混球在場上,給隊員們發泄下沒啥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