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而言,那種心理上感觸變化是非常明顯的。
他們也是真正意義上變的緊張了起來。
一來,密閉環境給人感覺就很壓抑。
二來,和喪屍同處一個環境,危機隨時可能發生。
雖說之前也有經歷辦公室區域肅清戰鬥……可辦公室區域才多大點地方,並且,那頭所有戰鬥可全都是徐仁傑一個人包辦完成的。
其它人根本沒有進入辦公室區域機會。
反觀現在廠區,隊員全員進入,喪屍也未有解決,更不消說隨時可能出現隱藏暗處喪屍。
兩相對比,單是危險程度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在這種時候即便是徐仁傑,魏大壯這樣老手尚且要格外小心謹慎,更何況是沒有多的行動經驗新人?
他們能在這種高壓之下,保持冷靜,聽從團隊安排動作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事情。
而這也是徐仁傑目前想要鍛煉隊伍達到效果。
第一階段他要給新人的就是氛圍與環境。
第一階段感受大於實際操作。
目前的新人隊員在團隊擔負的主要職責就是個看客。
用他們的眼睛觀看徐仁傑,薛國,魏大壯他們在任務行動中是怎樣一個表現。
他們遇到喪屍時是怎樣一個情緒態度。
他們在排查以及宰殺喪屍時……使用的是怎樣手段。
先看先學,然後回去好好反思總結,循序漸進,慢慢成長。
徐仁傑的安排沒有任何毛病。
而這樣安排也是無形中給他提出了更好更嚴要求。
他現在不單單是要給廠區內裡喪屍宰殺,還得完成的標準,完成的漂亮。
因為過去老徐他們外出任務,宰殺喪屍就算完事兒了。
但今次不同,今次格外特殊。
今次在他們身邊可是有一幫新人兄弟眼睛盯著看著。
老徐他們一舉一動都將成為新人兄弟未來臨摹榜樣。
所以啊……為了給這張白紙寫畫的漂亮……徐仁傑必須拿出百分之兩百勁頭做好這次肅清任務。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宰殺喪屍了,這對老徐來說相當於一場秀,一場表演給新兵隊員看的廢城實際戰鬥秀。
所以徐仁傑也好,薛國也罷都動作謹慎。
他們不力圖速戰,而是爭取穩健。
畢竟,展示同時,還得確保整個團隊安全。
安全永遠是外出行動最為核心關鍵。
徐仁傑,薛國一點點緩慢朝兩隻喪屍推進。
這個事兒看上去很簡單,其實非常不容易。
大家如果玩過潛入遊戲就會理解。
你在暗處,敵人在明處,即便這個敵人警覺性再怎麼差勁,你作為潛入操控者全程心理都會懸著緊張。
特別是那種有段距離,你要摸過去解決對方……在通行潛入過程越是拉的近心理起伏越大。
因為為了避免被敵人發現,你得剋製住躍起衝刺衝動,同時距離近了暴露概率大。
落在徐仁傑這邊情況更為複雜,他還得堤防前進路上犄角旮旯裡有隱藏喪屍。
更不消說身後這些個經驗不足拖油瓶。
誰都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點炮搞出亂子。
說實話,沒點心理素質,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崩潰。
可徐仁傑不存在這種問題,帶了十幾年兵,出生入死,大風大浪,什麼複雜場面他沒見過,遇過?
徐仁傑的心理情緒把控是非常厲害的。
薛國那頭也是不遑多讓。
其實薛國此刻壓力比徐仁傑可能某種程度上講更甚幾分。
要知道,薛國現在後面帶的人就是自己家人。
既是如此,他就得對家人們負責。
他的一舉一動都直接關係家人安危。
好在徐仁傑給魏大壯擱在了隊伍後面,這多少算是減輕了薛國一些壓力。
不然,薛國這邊一邊推進,心下還得兼顧著自家菜鳥們後面情況。
薛國是有能力的,也外出過數次,可論及經驗……他也就比身後菜鳥好上一些。
與徐仁傑,甚至魏大壯比都差的太多。
如果不是魏大壯脾氣爆,容易衝動,徐仁傑還真未必會給小隊指揮權交給薛國。
薛國比徐仁傑那邊推進速度明顯更慢。
徐仁傑到位了,薛國還在慢慢前移。
老徐看了眼薛國那邊情況,發現薛國還未就位他也不著急。
他的計劃是和薛國同時動手,爭取一次性給廠區內兩隻喪屍解決。
這樣是最安全處理措施,這樣也是最大限度能夠避免某一方喪屍察覺搞動靜手段。
徐仁傑的從容冷靜,張飛,張弛在後面全然瞧在眼裡。
他們此刻距離目標喪屍只有一個轉角,張飛,張弛都能清楚聽到畜生腳步拖地蹣跚摩挲聲音。
他倆的緊張是溢於言表的,如果不是徐仁傑在身邊起到了定海神針作用,單就他倆如此近距離和喪屍待在一起……他們恐怕很難平靜待在原地不動。
很多時候,遇到喪屍冷靜本身就是一個最大難題。
尤其是對張飛,張弛這樣沒經驗新人。
徐仁傑他能夠冷靜那是經歷過無數生死淬鍊出的。
他那顆大心臟顯然不是張飛,張弛兩個新人此刻能夠擁有的。
徐仁傑自然也是瞧出張飛,張弛兩人面上閃爍緊張忐忑。
但他並沒有做過多安撫,一來,此刻的情況不允許。二來,這是張飛,張弛成長必須經歷之過程。
任何一個合格末世求生者……首當其衝都得扛過心理層面壓力。
只有突破心理障礙,學會在面對危機,面對喪屍保持冷靜,理智,剋製心緒……你才有資格談生存。
所以,這種情況下,張飛,張弛必須自己學會控制,壓抑內心恐懼。
恐懼這種心理狀態也從來都不是壞事兒。
恐懼是把雙刃劍,恐懼更是種常態化情緒。
在遇到危險,生死瞬間,是個人都會恐懼,即便強如徐仁傑也會恐懼。
唯一不同的是……強者會將恐懼轉化為力量,他們懂得如何利用恐懼,透過恐懼調動自己身體機能轉化為對抗戰鬥力。
而弱者,沒經驗菜鳥軟倒只會被恐懼左右思想,最終淪為被恐懼束縛的努力,繼而變成案板上魚肉任由敵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