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晴朗的天空上泛著絲絲紅霞,久違的陽光透過寒氣編織的迷霧給這片霜雪瀰漫的大地帶來了暖暖的生機。
別墅的倖存者們大都早早的起來聚集在庭院裡,享受著這難得的冬日陽光。
老趙將一隻木製圓桌在庭院的中央支展開來,正在和羅保春撈著咳的溫泉鑫見狀,好奇的湊上前招呼道:「嘿,老趙,早啊,你這是要幹嘛?」
老趙這邊正愁沒人幫忙幹活,見溫泉鑫自動送上門來,他豈有不用之理,樂不可支的從羽絨服的插袋裡拽出塑料保鮮膜,他抽出一頭遞交到前者的手上道:「來的正好,和我一起把這個鋪桌上吧。」
沒有絲毫準備的溫泉鑫就這麼被抓了壯丁,或許是陽關的暖意使得他的思維變的遲鈍,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配合起了老趙的工作,他倆一接連鋪了3層,直到將整個木桌表面全都鋪滿後老趙才拍手喊停。
「唉,不,老趙,你還告訴我你這到底是唱的哪齣戲呢?
「小溫,今天要唱的戲就是這個。」
尉泱身著淡粉色的棉布圍裙,輕快的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她的手上端著一個不鏽鋼菜盆,待她將菜盆朝至於庭院中央的木桌上一擱後,溫泉鑫趕緊伸頭確認道:「面!」
「呵呵,對啊,這是小王昨晚就和好的,怎麼樣小溫,醒發的還不錯吧!」對於80後的一代孩子來說,會做麵食的已經不是太多了,尤其還是像小王這樣生在南方長在南方的年輕人。
溫泉鑫仔細端詳了一番,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不錯,小王,好手藝啊。但是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包餃子啊!」
包餃子溫泉鑫倒不覺的奇怪。畢竟和面無非就是乾這些活的,可是你包餃子就包餃子,為何要弄張桌子跑到庭院來包,是看這裡人多。打算展示下手藝嗎?帶著心理的疑問,溫泉鑫開口問道:「這包餃子幹嘛不在客廳包,跑這裡幹嘛?」
「呵呵,我問你今天什麼日子?」尉泱一邊問,一邊將一次性手套帶在了手上。
說實話。末世裡渾渾噩噩,不似過往那般循規蹈矩,每天要上班幹活,所以現在很少有人會刻意的去記什麼日期年月,對眼下的倖存者來說過一天就是賺一天,保不齊哪天就去上帝那裡報道去了,所以與其浪費腦子去記那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蒙頭睡上一覺來的實際。
畢竟消耗腦細胞就等於在消耗自身的體力,而這個世道最珍貴的莫過於就是物資了,所以如此性價比低下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今天是元旦!」見溫泉鑫哭著個臉仰頭思索了半天也沒個答案。在他一旁而立的羅保春乾脆替他做了回復。
「哦,對哦,不說我都忘了,今個是元旦。不過這元旦跟你搞這……有關係?」溫泉鑫還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指著木桌道。
「元旦要吃餃子,元旦同樣也要大家團團圓圓嘛,那這個餃子只有大家一起動手包出來的,吃起來才有意義嘛。」說罷,尉泱就拿出一遝子一次性手套交到了溫泉鑫的手裡:「小溫同志,招呼大家的任務我可就擺脫你了,我進屋去端餃餡去。」
「唉……不……」
「好好乾。我去給小王搭把手!」老趙見溫泉鑫將目光望向了自己,他趕忙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鼓勵了句,變閃身消失不見。
「我……」望著手裡的一次性手套。溫泉鑫無奈的搖頭憨笑了兩聲。
很快原本還安靜的別墅庭院就變成了眾人的嬉笑忙碌的場所,興奮之餘溫泉鑫還不忘調侃兩下王,唐二人的傑作:「啊喲我的媽耶,我說啥來著。尉泱啊,這個包餃子的活就不是誰都能幹的嘛,你瞅瞅有些人包的。那玩意還有點餃子型不?就這先天不足的玩意,回頭那你怎下鍋哦,同志們我有預感,今個大傢夥估計能喝上白煮麵肉圓子湯。」
「白煮麵肉圓子湯……哈哈哈哈!」王忠瑜是越琢磨這幾個字,越覺得精闢好笑,在他放肆笑聲的影響下,其他人也終於忍耐不住,跟隨著大笑起來。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大傢夥笑的樂不可支,開心之際,可唐小權和王強兩人卻是尷尬不以,雖然溫泉鑫沒有點名道姓的指出他話說所涉及的人物是誰,但望著出自自己手裡的畸形之作,他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行了,小溫,快別這麼說了,我們今天聚一起包餃子,重要的是感受團聚的氣氛嘛,至於包的如何並不重要。」
唐小權感激的瞄了眼自己的心愛之人,不過尉泱此番言論倒並非是單單為了幫他和王強解圍。
她更多的是一種美好的期望吧,這一路上他們這支倖存者小隊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生死存亡,聚散離合。
她也早已將這裡的所有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她很害怕在未來的求生日子裡,眼前人會一個個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自己。
所以她非常珍惜現在和大傢夥在一起的時間,值此元旦團員之際,把大傢夥聚在一起包餃子,她就是單純的想用這種方式為眾人祈禱,希望上蒼能夠讓她和所有的家人能夠一直像此刻這般快快樂樂,倖幸福福的生活下去。
溫泉鑫的本意只是想搞搞氣氛,並非是要唐王二人難堪,現在給尉泱這麼一說,更是讓他找到了惡搞的把柄,他陰陽怪氣的戳了下身旁的王忠瑜道:「唉,忠瑜,瞧見沒啊,啥叫愛,這就叫愛,這還沒過門,小兩口就緊密的團結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哎呀……小溫……你……你別胡說了。」尉泱小臉羞臊的泛起兩片紅暈,雖然嘴上嬌滇的有些不悅,但心理可是樂開了花。
「小尉,別怕小溫大嘴巴,他要是再敢拿你開涮,聽我的,扣他夥食,看他還敢亂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