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卻不管杜夢妍就在旁邊,拉著隨行的侍妾開始肆無忌憚的荒淫,使得各種**的聲音在車廂之中回蕩。
杜夢妍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眉頭緊鎖,臉色冰冷的宛若寒霜一般,緊緊的咬著牙,恨不得直接拔劍砍了這些狗男女。
可她此時身受重傷,而且傷到了魂魄,若非是領悟了一絲命運法理,現在就已經魂飛魄散。
可自從見到陸乘風,這男人對她不要說噓寒問暖,就連自己的傷勢都沒有問過一句,尤其是上了這玉輦之後,就更加過分。
這一次來接應他們的除了那駕車的中年道姑外,就只剩下了玉輦中的三位侍妾。
之前這玉輦被留在了玉龍山,其中還有易無雙格外寵幸的三位妾室,當時不曾讓她們下車,沒成想反而逃過一劫。
那中年道姑乃是禦法天宗的長老,原本被易命殊安排在山下隨時監視玉龍山的動靜,所以才能夠及時尋到這玉輦,而後前來接應易無雙。
“該死的男人,你就這麽饑渴嗎?”
杜夢妍已經閉上了眼睛,可是那種種聲音還是不停的鑽入耳中,讓人心煩意亂,甚至連入靜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不方便移動,更無法開口,她一定會讓這些狗男女知道厲害。
她自幼生就仙骨,被玄陽道人看重,收為關門弟子,傳授武藝。
這麽多年來從不曾經歷過男女之事,一心修行,雖然對陸乘風有著好感,可卻從來不曾想過這種事情。
原本劫後余生,又被陸乘風救出,她心裡充滿了溫暖和感動,可現在卻全部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了羞惱。
……
陸乘風可沒有去管杜夢妍現在是什麽心思,他還沒有得到易無雙的饋贈,這是最大的破綻,在熟人面前很容易露出馬腳。
他現在根本顧不得其他,一門心思隻想要先得到饋贈。
在如今這個場合,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乾!
不需要對話,不需要含情脈脈,易無雙原本就是出了名的風流好色,現在九死一生後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有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陸乘風瘋狂肆虐,每個女人都輪番上,隻用了大半個時辰,伏龍珠內的真身就感應到了饋贈的出現。
易無雙這家夥雖然身份不凡,又自幼吞服種種天材地寶,可卻吃不了練武的苦,因此這饋贈也暗淡的很,簡直如同燭火一般。
陸乘風以元神一卷,只花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將所有的記憶全部都消化了。
看著饋贈中的那些記憶,他不由得無語。
這些記憶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在玩女人。
還有百分之十是在找女人的路上。
剩下百分之十的技藝才是其他種種雜事。
“這家夥簡直就是一頭種馬!”
陸乘風無奈的搖搖頭,等將所有的記憶全部都細致入微的消化掌控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與原本的易無雙再無區別。
任誰也看不出來破綻!
天馬拉著玉輦在空中奔行,速度極快,大約過了三個多時辰,便來到了中都城外的一片山脈。
此山名為凌霄,也是禦法天宗的祖脈,據說上萬年前禦法天宗的祖師就在此開宗立派。
江湖上大多數人都隻以為禦法天宗是傳承道法的道家宗門,宗門弟子隻修道不練武,只有那些道法精深的老道士,才擁有種種神異的道法。
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禦法天宗分為道脈和武脈,兩者殊途同歸,最終都是以參天悟道為根本目標,宗門的最高成就就是法天象地。
而在江湖上流傳的便是道脈弟子,武脈弟子極其稀少,每一個都是擁有仙骨在身的絕世妖孽,而且他們往往道武雙修,實力高深莫測。
陸乘風乘坐著玉輦直接橫衝直撞的便進入到了凌霄山之中,然而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戰的陸乘風卻敏銳的察覺到,他們方才經過了至少三重大陣。
若非是那守護和操控法陣之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尋常江湖眾人想要擅闖此山怕是會撞得頭破血流。
他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人張開雙臂吩咐道:“更衣。”
那三名幾乎已經被折騰壞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的侍妾聽到這話,根本顧不得自己,強撐著爬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服侍他更衣。
不多時,玉輦便直接來到了半山腰處。
凌雲山高足有三千丈,山巔被重重雲霧繚繞,仿佛直通天界,修建在這山上的宮殿群恍若天上宮闕一般,古樸自然,卻又透著莊重威嚴之氣,
玉輦在半山腰的一處宮殿停下。
陸乘風吩咐了一聲,“把瓊華仙子帶回我的寢宮之中,好生安置,若是敢有半點紕漏。”
他冷哼了一聲,“後果你們清楚。”
說罷,直接便下了玉輦,往那前方的宮殿走去。
那座宮殿仿若由青銅鑄就而成,其上銘刻著神秘而古樸的花紋,看上去神秘而厚重,在宮殿的匾額上銘刻著三個鎏金大字—法相宮。
陸乘風靠近宮殿大門之時,殿門自然而然的便打開了。
在易無雙的記憶中,從小到大每一次見父親,都是在這座法相宮中,他也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
但陸乘風卻在跨進大殿的一瞬間,敏銳的感覺到無比可怕的壓力,仿佛是無窮無盡的淵海,就像是浩渺的天空、廣闊的海洋,這大殿之中有著積累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道蘊。
這樣的景象太過恐怖了,什麽是道蘊,說白了就是天地法理的具象化,那些能夠鑄造神兵、修煉法術的天材地寶,基本上都是蘊含了天地法理,凝聚了道蘊,這才能夠被稱為寶物。
然而這些寶物中的道蘊也不過一絲一縷。 但這座大殿之中仿佛有著一片由道蘊匯聚而成的浩瀚汪洋,路乘風駭然失色,險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神,身子都有著片刻的遲滯。
然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躲在伏龍洞天之中的真身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如此可怕的地方,他如果露出了馬腳,怕是頃刻之間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甚至就在此時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大殿前方不遠處盤坐在地面鋪團上,背對著他的身影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陸乘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快速往前走了幾步,等到了距離那背影三步之遙的地方,毫不猶豫的直接跪倒在地面上。
“父親我已經決定了,從今日開始習武,還請父親教我。”
那背影聽到這話,發出了溫和的笑聲:“你過往不是最討厭練武的嗎?怎麽今日忽然轉了性子。”
陸乘風面色憋的通紅,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那黑風老賊欺我太甚,父親又不肯幫我,我今日出去險些死在他的手中。”
“除了那黑風老魔外,還有不知從哪裡來的高手,也要與我為難,不僅要搶走我的女人,還要害我性命。”
“父親過去總和我說禦法天宗天下第一,無人敢惹,可孩兒在外行走,卻幾次三番受人欺辱,甚至險些丟了性命。”
“這一次若不是有法寶護體,我怕是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
他這話說的憤憤不平,透露出埋怨的語氣,而後梗起脖子看著那背影道:“既然父親你不幫我,那我就自己練武,總有一天,我要報了今日之仇。”
“哈!哈!哈!哈!”易命殊聽到兒子這番略帶抱怨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了些許欣慰,“不錯,看來這一次外出著實讓你成長了很多。”
“你願意自己練武,戰勝強敵,此志可嘉,為父自然會支持你。”
“我禦法天宗神功妙法無數,你潛心修行,無論是那黑風老祖,還是趙天佑,日後都可隨手除之,根本算不得什麽。”
陸乘風聽到這裡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後來追殺我的人是叫趙天佑嗎?此人修行的是什麽法門,竟然可以化身蛟龍,連山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易命殊道:“不錯,那人名叫趙天佑,原本也是我中州巡天司之人,出生於趙家,只可惜後來因為一些恩怨情仇離開了中州,前往南方大漢,拜入丹陽郡王麾下。”
“此人也算是頗有些天資,心性城府更是遠超常人,半生潦倒落魄,卻在掙脫桎梏之後,短短數月踏足半步天人,於三川河畔,單槍匹馬讀破萬軍,名動江湖。”
“如今過去三年,誰能想到此人竟然已經踏足天人,而且修煉到了天人三重,這等資質和心性,著實令人讚歎。”
“重山雖然修行山河圖,也有天人第一境的實力,不過他那一身實力本就是空中樓閣,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碰上真正的高人自然難以抵擋。”
“不過趙天佑此人雖然有些不凡之處,卻只能稱得上是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驕,真正可怕的是他背後那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所謂化龍之術,應該就與他背後的那位丹陽郡王有關。”
說到這裡,易命殊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頓時停了下來,就發現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聽,臉上甚至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
眼看他停了下來,陸乘風立刻迫不及待的說道:“父親,我管他什麽趙天佑和丹陽郡王,等我開始練武,一定比他修行的速度還要快,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親自報仇,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他消化了易無雙的饋贈後,對於這位二世祖的性格再了解不過,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耐得下性子聽人說教的人。
哪怕他想從易命殊這裡打探一些消息,卻也不能夠太過顯眼,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一遭,他已經可以確信自己成功的瞞天過海,坐實了易無雙這個身份。
以後就可以借助掌門公子的身份來迅速提高自己的實力,同時也可以逐漸展現出一些楚向天的武功和法術,讓他人逐漸相信自己是楚向天的轉世身。
“我完全可以說自己被黑風老祖的黑風卷入,忽然就多了很多的記憶……任誰也猜測不出來,世上還有饋贈神通,竟能夠有如此妙用。”
“等到易命殊查探自己的識海,看到那恐怖的北冥淵,就更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到時候……”
陸乘風心底有些激動,剛才進入到大殿之中感受著那宛若浩瀚海洋一般的道韻,讓他有了極大的壓力,可此時成功混了進來,那麽禦法天宗的底蘊越深,自己所能夠獲取的好處就越大。
“掌教公子,再加上仙人轉世,我修煉的速度就算再快也合情合理。”
“一尊仙人轉世打破了胎中之謎,覺醒了前塵記憶,用不了多久就能夠一飛衝天。”
想到這裡,陸乘風故意模仿易無雙的性格,有些煩躁的嚷嚷道:“父親,你快快傳我武功。”
他這般姿態仿佛將學武當成兒戲一般,似乎自己只要一學就會,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武藝大成,把過去所有的敵人統統給踩在腳下。
易命殊啞然失笑,心頭暗道:“這孩子到底還是被驕縱壞了,自小被周圍人寵著,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道練武修行是何等艱難。”
“他雖然天資不錯,可心性未定,雖然幼時以天材地寶打下了深厚的根基,短時間內可突飛猛進。”
“但想要練成武道真意,怕是極其艱難……”
他微不可察的搖頭,“罷了,他好不容易提起了學武的心思,還是不要在這種時候打消他的興趣。”
想到此處,他終於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幅中年道者的形象,身著大紅道袍,頭戴道冠,手持拂塵,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你既然要學武,就不可不拜天地大道,不可不拜祖師爺,不可不拜真君。”
他緩緩從蒲團上站起身來,讓出自己身後的位置,指著身後三尊牌位說道,“無雙,你且過來,對著祖師三拜。”
陸乘風乖乖的上前,就看到那三尊牌位,中間的上書天地二字,左側牌位寫著凌霄妙法天君,右側則是清虛太吾真君。
他不敢怠慢,按照易命殊的指示,恭恭敬敬的朝著三個牌位三拜。
禮成之後,易命殊神色變得肅然,“過去你雖然是我的兒子,卻還算不得我禦法天宗門人,如今拜過祖師,剛才正式得入門牆。”
“你先在我門下修行,倘若有所成就,我再送你去拜一位名師。”
“我知道了,父親,你快說要傳我什麽神功妙法?”陸乘風一臉的急不可耐,對於老頭子所說的這些話仿佛全部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屑一顧。
易命殊搖了搖頭,對於兒子的性格頗為無奈,卻也不再多說,只是道:“也罷,既然你生了向武之心,終歸算是一件好事,我這就傳你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