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夠種的就往這兒砍。” 他把腦袋湊到莫不語面前,語氣十分欠揍。
“我倒要看看你們正道聯盟有多威風!”
莫不語眼中殺意沸騰,雖然他已經知道合歡宗成為了第七大仙宗,但印象這種東西,豈是能說改就改的。
他對合歡宗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
試問上古時期,一個歡修調戲一名女子,那代表什麽?
那代表要把她煉為爐鼎啊!
“我艸尼瑪的狗雜種!”
旁邊忽然傳來一句罵聲。
砰!
那名醉醺醺的歡修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眾人隨之望去,發現動手的人是一個身形高大,肌肉虯結的光頭壯漢。
一身花崗岩般隆起的肌肉將白色背心撐得鼓鼓的。
虎背熊腰,目若銅鈴!
“啊——!”被一腳踹飛的歡修發出一聲慘叫,“是誰?!正道聯盟又要和我等仙宗開戰了嗎!”
直到現在,他還不忘扣帽子。
“開你**,喝二兩尿你就認不清自己是什麽牛馬了,上不得台面的傻逼玩意兒!”
壯漢一個虎撲直接撲了上去,對著倒在地上的歡修,砂鍋大的拳頭不斷抬起又落下。
“艸**!勞資讓你代表勞資了?!啊?***!***!”
那壯漢一邊打一邊罵,起初那歡修還能發出慘叫,漸漸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酒館內眾人都看懵了。
這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良久,酒館內的工作人員怕人真的被打死,才上前拉開兩人。
壯漢倒也沒有堅持,有人來阻止他就停下了。
歡修奄奄一息,整個人面目全非,腦袋腫脹得好似豬頭一般。
但莫不語卻看得分明,這合歡宗的歡修只是受了皮外傷,內裡並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當然,這皮外傷沒有對應秘藥的話,恐怕得花個一兩年時間才能好。
如此精妙的手法,他隻可能是……
就見那壯漢對著倒在地上的歡修啐了口唾沫。
“你爺爺我龍象擎天宗的,不服盡管來報復!”
果然沒錯,就是龍象擎天宗的體修。
照這個情況的話,他剛剛罵的那些內容顯然已經十分收斂了。
隨即就見那壯漢望向周圍的人。
“各位,合歡宗代表不了我等仙宗,最起碼這傻逼代表不了我龍象擎天宗!”
說罷,他又對著莫不語抱拳一禮:“兩位之後若是再遇見這種敗類,盡管打就是!”
“多謝。”莫不語起身回了一禮。
對於體修,這群莽夫雖然嘴上不饒人了一點,但莫不語對他們還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體修裡也有不少是用刀的。
柳瑩瑩也有樣學樣,起身抱拳回禮,脆生生道:“多謝叔叔。”
“……”
你就不能稱呼一聲大哥?
難道我看上去很老嗎?
體修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那光滑的觸感讓他動作一頓,心中不由浮現一絲悲傷。
艸!
早知道就不練這門神通了!
“那我便不打擾二位約會了!”
“我們不……”
莫不語剛想解釋一下,那體修已經大踏步走出了酒館。
……
……
酒館二樓,元君正拿著手機,打開攝像功能對著樓下。
徐邢:“……”
隨著體修離去,元君將剛錄製好的視頻簡單剪輯了一下後,就發到扛把子群裡。
元君:“/視頻”
沒過幾秒,就有消息回復。
鴻尊:“你不是在劍宗嗎,怎麽又到正道聯盟去了?”
元君:“今天剛到”
霸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器尊:“元君道友那邊好像已經不是白天了”
霸尊:“哈哈哈!果然有我龍象擎天宗弟子的風范!”
丹祖:“是的,罵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髒/摳鼻”
霸尊:“重點是這個嗎?!” 元君:“我建議將她踢出群”
這句話一出,正主直接被炸了出來。
魅祖:“??”
魅祖:“你被劍尊奪舍了?/頭頂問號小黃鴨”
劍尊:“??”
劍尊:“關我什麽事!”
劍尊:“不過將她踢出群聊這件事,我是十分讚同的!”
魅祖:“/瑟瑟發抖小黃鴨”
劍尊:“你偷表情包還偷上癮了是吧!”
器尊:“……”
聊著聊著,群內眾人的話題就又歪了。
但有一件事卻是肯定的,那個歡修要倒大霉了。
好不容易才把宗門洗白,魅祖對這方面一向都是非常嚴格的,更別說這次還是同層次的道友發到群裡的。
…………
樓下,莫不語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那名體修剛剛離開時說的話,以及對面柳瑩瑩投來的好奇目光都讓他感覺如坐針氈。
一連喝了大半壺酒,他才感覺好受了不少。
“師妹。”
稱師妹的女兒為師妹,這種感覺別提有多複雜了。
“嗯嗯,師兄你說。”
“你是怎麽知道大師兄……”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告訴柳瑩瑩這種小輩的。
“哦,是這樣的,有一次大師兄外出歸來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柳瑩瑩當即便解釋了起來。
說起來還真是個意外,本來這件事就算是柳宇也不清楚。
起因是莫不語的大師兄在一次任務回來的第二天就陷入了昏迷,而且就連柳宇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麽原因。
但又因為剛回來的時候還是正常的,他們就順理成章的認為莫不語的大師兄是在他自己房間裡遭到了暗算,於是便在他房間裡尋找凶手的痕跡。
就算是咒殺神通,也會在被害者附近留下些許痕跡。
柳宇甚至動用了循因溯果之術。
不過凶手還是沒找到,卻意外找到了一本隱藏得極深的日記。
在那本日記裡,十分詳細記錄了他對師妹的感情,包括他在調侃自家師弟師妹時,心裡的酸澀。
還有在師妹和師叔成親那晚上,自己喝了多少酒,又哭了多久等一系列的事情。
那時也沒怎麽防備,所以全都被柳瑩瑩看到了。
“……”
莫不語聽完都沉默了。
怎感覺師兄比自己還要悲催一點。
“難怪這次回來不見師兄。”
“對呀,大師兄去星空已經好多年了,師伯問過他好幾次,他一直沒有回來的意思呢。”
“那師兄那時候為什麽會陷入昏迷?”
“聽師伯說,他是喝了一種名為‘醉仙釀’的酒,酒勁太大才昏過去的,其實沒事兒。”
聽到這兒的莫不語有些慶幸。
還好,還好自己從來不寫日記那種東西。
……
……
此時的二樓,就在徐邢與元君身後不遠的一桌。
一名衣著華貴的青年看著樓下,眼中情緒複雜難明。
這裡可是正道聯盟的最高議會。
但議員的後輩被仙宗弟子欺辱,竟然也只能靠仙宗弟子出頭。
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不過……
很快就不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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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