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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在身边涓涓流淌,头顶不时有鸟雀飞过,站在摇晃的枝头冲两人歪头不停张望,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皇帝呼吸微室,握着荷回臂膀的手猛地用力。
他没料到她动作这样快,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掐住了他的命门。
她究竟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乱碰。
可她不仅碰了,还伸出舌头去舔。
柔软温热的舌尖在喉结上轻轻扫过,带来阵阵战栗,她还不老实,舔完之后还在不停拿脸往他脖子上轻蹭,热情又大胆。
皇帝呼吸微重,喉结缓缓滑动,眸色深沉,挣扎片刻之后,终于将人从怀中推开。
若她是清醒着同自己说这句话,他定会如她所愿,可惜。
不是。
她只是被药性逼得受不了了,脑袋昏沉,全然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你如今不清醒,别说这些叫自己后悔的话。”这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皇帝拍拍她的脸,“好姑娘,朕找人过来,你再忍忍。”
乍然被推离他的身体,荷回便又开始难受起来,身体里的空虚似是一个黑洞,变得越来越大,怎么都填不满。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想往他身边蹭,仿佛只有同他肌肤相贴,她的身体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他是她的药,他为何就是不肯可怜可怜她,叫她碰一下?
只一下就好,她不贪心。
她哼哼唧唧,继续想凑过去,他还不让,她索性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吻,“我难受……………”
刚从河里上来,身上都是湿的,风一吹,只是瑟瑟发抖,可打了,那股冷意过后,身体里的火却又再次烧起来。
明明冷得不行,却又唇干舌燥。
她急得不行,眼角沁出细密的泪珠,贝齿咬在红唇上,直直地望着皇帝。
**......
皇帝抿唇。
怨怪中带着嗔怒,似一把勾人的刀子,直要将他的心勾了去。
“朕知道。”他说,“朕比你更难受。”
心尖上的小姑娘在自己身上又亲又蹭,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
可若是他自私一些,在这种情况下如了她的意,会如何?
他们会暂时获得身体上的欢愉。
然后呢?
待她清醒,她会如何?
会不会将自己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
从前,他从不会想这样的问题,睡了便睡了,能怎么样?他本来就想叫她做自己的女人。
可自从她因为春宫图那事同自己生气后,他忽然意识到,相比身体上的欢畅,他更应该在乎的,是她的意愿。
若她此刻清醒着,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求他那样对待自己么?
答案是否定的。
她是个对贞洁看得很重的孩子,更何况,她心里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皇帝狠下心,不理会她的哀求,从袖中拿出她送给自己的那方汗巾子,将她双手捆住。
“荷回,听好。”他捧着荷回的脸,认真告诉她,“你中的是春药,现如今有两种解决法子,一,你同朕欢好,二,忍忍,等着朕叫御医来给你解毒,你选哪种?”
荷回被他的声音唤醒,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听见他的话,愣了好半晌。
欢好…………………
不,不成,以他们两的身份,怎么能真的发生关系?就算要,也至少不是如今。
“你选第二种,是不是?”皇帝问。
荷回缓缓点头。
“好。”皇帝道,“既然如此,那你从现在起,就必须保持足够的清醒。”
随后抱起她,将她带离湿漉漉的岸边,来到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坐下。
石头冰凉,荷回身子一碰到,便舒服地从嘴里发出一声喟叹,贴了过去。
她此刻好似化成了一条小蛇,头发毫无章法地贴在脸颊上,腰肢款摆,勾人心魄。
皇帝垂眼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涌。
须臾,终于还是转过身去,走到不远处,抬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很快,天空中那只一直跟着他们的苍鹰应和着发出一声鸣叫,在两人上空盘旋两圈后飞走了。
皇帝转身,见荷回又开始哼哼唧唧,走过去,替她理了理鬓边的湿乱的发丝。
这里除了草便是树,并没有能叫人栖息的房屋,除了这块大石头,更是连个躲人的地方都没有。
她身上的衣裳被浸满了水,若是还不脱下来,恐怕会生病。
他蹲下来,将裹着她那套唯一一件还算没湿的氅衣拿下来放到石头上,随即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似乎是听见动静,小姑娘缓缓将一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睁开,朝他望过来。
“冷不冷?”他问。
荷回没吭声,已经比方才清醒了些,想起方才自己对眼前男人的所作所为,羞愧得无以复加。
她在做什么,怎么能那样冒犯他?
虽清楚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但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她往日的矜持都到哪里去了?他瞧见自己那样,会不会觉得她很不堪?
“......冷。”她道。
湿漉漉的衣裳黏在身上万分难受,她的嗓子因为着凉已经有些发痛。
可是同样的,她也很热,那股热是身体里的,从骨头缝里冒出来,像是要把她蒸熟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皇帝描述自己如今的感受。
同样也不知道,该不该留着这些湿衣裳去压制那些热气,因为目前看来,她并没有感到好转,反而更难受。
她身上的这两种热和冷,并不相容。
“闭眼,朕帮你把湿衣服丢掉。”
虽然觉得羞耻,但荷回还是缓缓点了头。
她眼睛闭着,什么都瞧不见,便愈发能感受到身体里那不知名的空虚,正在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或许很快,它就会重新淹没掉她的理智,抢夺走她的身体。
就像方才一样。
不,怕是会比方才更可怕。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心跳和呼吸越来越快,身体也变得超乎寻常地敏感。
她知道,她身体里的药力又上来了。
很快,她便察觉到男人的手拉开了自己的衣带,或许是未曾注意,手不小心碰到了她里的表面,指尖上的温热便瞬间透过布料侵透进她的肌肤里。
只是个小小的动作,荷回便立即感觉到脊背上升腾起一股酥麻,不受控制地仰头吐出一口热气。
对了,就是这个。
她需要的就是这个。
不是冰冷的河水,也不是一动不会动的大石头,而是眼前的男人。
她的神色一下重新变得迷离起来。
皇帝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变化,手顿了一下。
她滚动喉咙,哑声轻唤:“……………皇爷。”
“还记得方才朕对你说过的话么?”他提醒她。
话,什么话?荷回迷迷糊糊,已经不知清醒为何物。
皇帝并不知道她的理智已经几乎被蚕食殆尽,见她不吭声,只以为她还醒着,动作继续,很快将她里衣也解开。
又为了方便褪衣裳,将绑着她手腕的汗巾子解下来,一只手伸到她背后,叫她后背离开石头,单手褪下那两层衣裳。
荷回仍旧闭着眼,红唇轻张,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轻哼,胸膛不住起伏。
皇帝视线垂下。
如今她上半身,就只剩这一件轻薄的大红肚兜了。
自从他下令让尚服局将宫眷的衣裳都改得宽大以后,她应当就再不曾用过裹胸布。
肚兜轻轻挂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摇摇欲坠,将里头东西的形状勾勒得清清楚楚。
皇帝忽然想起几月前在雨花阁那件屋子里瞧见的情形,眸光微闪。
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在上头停留多久,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这东西就不必解了。
皇帝将那大氅铺在石头上,想叫荷回倚上去躺好,俯身之时,手忽然碰到了方才他看的地方。
他愣了愣,想将手收回,却被荷回一把按住。
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手下的东西柔软得不可思议,比他在梦中梦见的还要合他心意。
荷回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缓缓睁开眼,目光迷离。
意识到她已经快要彻底失去神志,皇帝道:“御医很快就来了。”
所以,再忍忍。
荷回贴过去,将他的手愈发往下按,语气急切,“......可我忍得太痛苦了,皇爷先帮帮我。
“怎么帮?”
荷回说,“......亲一亲,皇爷亲一亲我,说不定就好了。”
她身上确实越来越烫,脸色也越来越不对劲,皇帝不知这药的药性究竟如何,怕她真有个好歹,有些犹豫,想要走,却被她按住手。
皇帝眸光微闪。
就像她说的,只是亲一亲而已,并不做别的。
半晌,终于点了头,说好。
倚坐在石头上,将大氅盖在荷回身上,将连衣裳从身后紧紧抱在怀里。
他在大氅里的手开始滑动。
“这样好受些没有?”
荷回仰头,不知是觉得太羞耻还是太舒服,没有回答,只是搂着他,吻上他的唇。
皇帝回应。
恍惚间,荷回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黏腻的水声,迷蒙着想,应当是离河太近的缘故,河水奔腾得太急,所以才有这样大的声音。
脑海中,有个人正在捏泥人,他必须反复揉搓,用力捏造,那泥人才成型,可慢慢的,荷回方才意识过来,自己就是那个泥人,落入身后这个男人的手里,无处可逃。
她还是觉得难受。
只是这样,根本不够。
她不停地无意识滑动双腿,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要什么,明明皇帝已经同她如此亲近,为何她还是这样痛苦。
“......皇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什么傻话。”皇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侧过脸去瞧,见远处有人正骑马往这里赶来,对荷回道:“别怕,救你的人来了。”
皇帝起身走了过去,在远处停下,确保那些人不会瞧见石头后的荷回。
“黄布条带了没?“
众人一愣,连忙下马行礼,说带了。
皇帝用黄布条裹在树干上,将荷回围起来,随即将荷回一只手拿出来,叫御医诊脉。
“何药可解?”
御医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回皇爷,里头贵人中的是“欢愉散,春药里药效最重的一味,其余春药或可忍过去或者配解药,可是这东西......“
他小心抬眼觑了一眼皇帝,道:“却是无药可解,只能行房,同人欢好。”
“从脉象上来看,贵人中药已经好些时候,若是再不解,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皇帝蹙了眉,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抬手叫他退下。
他刚进到搭建好的简易帐子里,荷回便立即扑了上来。
她的手从他衣襟里钻进去,慌乱且毫无章法。
瞧这模样,她已经近乎要被药性吞没。
皇帝将她压在铺好的黄布上,大学缓缓将她的手攥住,十指紧握。
“荷回。”他轻咬她的唇,迫使她重新清醒。
“方才御医的话,可都听见了?”他抬起身子,静静注视着她,“你愿不愿意,嗯?告诉朕。”
“若你不愿,朕会??”
话说一半,却又停住了。
他会如何?不顾她性命,叫她这般挨着,直到没命么?
他做不到。
闻听他这话,荷回没吭声,半晌,才终于恢复一丝神志,“………………我想活。”
皇帝望着她,眉眼因为她这三个字而变得黯了黯。
果然,只是为了活命啊。
但不管为什么,她都将属于自己。
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半晌,皇帝终于俯下身去,缓缓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别怕,朕会很轻。”
荷回点了点头,缓缓将藕臂挂在男人的脖颈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