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 31、第 31 章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31、第 31 章

簡繁轉換
作者:袖里春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4-13 12:03:51 来源:源1

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在半炷香之前,荷回没想过自己骑的这匹马会出现状况。

荷回在家骑过骡子和驴,原本远远瞧着,觉得马跟它们没什么不同,可到了跟前,却没想到它这样高大。

李元净将马牵来时,荷回有些打退堂鼓,问:“小爷,不知马厩里可有稍矮一点的?”

李元净轻睨她一眼,一副她有眼不识泰山的模样。

“这匹马可是小爷的宝贝,从小跟着我,是父皇专门着人从辽东马市上淘来的精品,性情温顺,通人性,又好养活,小爷我初学骑射,就是用的这匹马,小爷怕方才那匹你训不住,专门挑了它来,你还不领情?”

一朝王爷专门为她一个平民挑选马匹,这自然是天大的恩德,荷回不敢说什么,只能行礼致谢,感激涕零,“多谢小爷。”

本以为李元净不过是哄她,随便说说,等荷回坐到马背上之后,才知道他所言不虚。

这马确实很温顺听话,跪下将她驼起来之后,便一动不动,李元净发号施令了,才抬脚慢慢往前走,摸它脑袋,它还会冲人甩尾巴。

意外发生,也不过是一转眼的事儿。

马先是不听指令,在原地来回打转,险些将荷回从马背上甩下来,被李元净勒住缰绳抽了一鞭子后,忽然扬蹄咴咴嘶鸣,彻底不受控制。

四周景物逐渐变得模糊,好似风一般,不间断地唰唰‘从后退。

荷回整个人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紧抱住马脖子,感觉下一刻就要被甩下去,成为马下亡魂。

正不知所措间,忽听得有人远远朝自己道:“勒紧缰绳,来回变换缰绳位置!”

风太大,听不清声音,荷回以为是哪个锦衣卫追了上来,心中渐渐有底,听话照做。

然而不知是她操作不得当,还是马儿对她有敌意,左右拉缰绳之后,马变得愈发暴躁,来回甩脑袋,荷回的半边身子已经快要掉下去。

马跑得越发快。

那人追上来,在她左后方沉声道:“双脚夹紧马腹,不要抱马,起身后仰。”

宁王?

多半是太后让他来救自己的,也是,这马是他的,自然是他最是知道该如何制住它。

荷回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照着他的话做,双脚紧紧踩在马镫上,半上身抬起,微微往后仰。

马儿果然比方才慢了些许,她正要高兴,然而下一刻,马却忽然再次加快速度,幸亏荷回反应快,才没被立即甩出去。

马跑进一处林子里,细小树枝不住刮在身上,只是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刺痛。

眼瞧着就要撞上一根又长又粗的大树枝,荷回手脚冰凉,只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当真变成肉泥了,对身后人恳求喊道:

“小爷,若我死了,万请将妾的尸身送回家乡,埋在奶奶和娘亲边上,若您答应,妾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话音刚落,人已经要撞上那根粗树枝,电光火石之间,荷回却觉腰间忽然伸来一条有力的臂膀,随即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揽到另一条马上。

缩在男人怀里,惊魂未定,荷回等马渐渐停下,方才缓缓吐出一句:“………………多谢小爷。”

然而刚抬起头,瞧见对方那张脸,整个人直接怔愣住。

皇帝垂眼望着她,冷笑一声,“怎么,瞧见朕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小爷,失望了?”

荷回张了张口,整个人正在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意外包围。

怎么会是皇帝?

马上救人这样危险的事,一向由锦衣卫负责,皇帝万金之躯,应该稳坐庙堂,怎么可能冒着损害龙体的风险救她这样一个无足轻重之人?!

定是她瞧花了眼。

甩了甩脑袋,再次睁眼瞧去,视线中,却还是那张眉眼深邃,卓尔不群的脸。

荷回即刻就要挣扎着下去,被皇帝紧紧揽住腰,沉声道:“别动。”

“若是你想摔散架,就继续。”

皇帝的声音凉飕飕的,一听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荷回即刻老实,不敢动了。

今日出门大约是没瞧黄历,也不知是惹上了哪路神仙,她明明是应宁王之约过来瞧马球的,却总跟皇帝搅和到一起去。

先是被人推进皇帝屋里,不得已为他更衣,还险些被宁王发现,之后便是骑马受惊,被皇帝所救,窝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荷回心中暗暗期盼着此刻千万别有人追上来,否则瞧见他们这幅样子,自己要如何说得清。

皇帝敛眉瞧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单手拽住缰绳,就这么抱着她坐在马上往前走。

荷回骑的那匹叫踏云的马,此刻因为撞树,已然摔倒在地,至今还没起来。

“坐稳。”皇帝留下这一句话,便翻身下马,来到踏云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踏云挣扎着起身,脑袋拱了拱皇帝的手。

见到这一幕,荷回方才想起宁王的话。

这马,是皇帝送给他的。

难怪同他这样亲。

正当荷回感慨时,忽然见皇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说,扎进踏云的头颅之中。

荷回身子一凛,瞬间怔住。

血顺着马儿头颅一点点往下滴,落在皇帝的鞋面儿上。

皇帝转过身来,神色一脸淡然,朝荷回道:“帕子。”

荷回回过神来,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条绣着荷花的汗巾来,下马恭敬递给皇帝。

“发过疯的马,不能活。”皇帝缓步走到她身侧,拿汗巾慢慢擦匕首上的马血。

血腥味儿钻进荷回鼻端,令她一阵又一阵胆寒。

“走吧,回去。”

皇帝翻身上马。

荷回站在那里不动。

皇帝静静看着她。

荷回张了张口,恭敬道:“可否请皇爷先走,民女,”她顿了顿,“民女待会儿再出去。”

皇帝自然知道她是不想叫别人看见两人在一块儿,眸色沉静,“随你的便。”勒着缰绳,转身骑马走了。

荷回猛松口气,回头瞧了眼那匹被爆头的马,扶着树干喘气。

不多时,锦衣卫果然寻了过来,瞧见眼前场景,并没说什么,为首的锦衣卫统领下马恭敬对她行礼:“姑娘受惊了,外头有轿子,请姑娘上轿。”

荷回点了点头,被宫人扶着走出了林子。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搅重阳节的气氛,荷回因受了惊,提前回去,皇帝则又回到马球场上,瞧了几场比赛,同安王他们交谈,直到夜间方散。

安王问:“小姑娘没事吧。”

皇帝目光静静瞧着马球场上英姿飒爽的健儿,不在意道:“不知道,这要问镇抚司的人。”

安王奇怪:“皇兄不是去救那姑娘的么?”

皇帝说他想多了:“朕是为了那匹马。”

安王笑:“是臣弟记性不好,竟忘记皇兄一向爱马如命,只是没成想这么多年都没变。”

皇帝也跟着弯起唇角,拍了拍他肩膀。

夜间,皇帝正伏在案上批奏章,听见动静,抬头瞧了眼进来的王植,问:“查出来了?”

王植道是,“踏云右边后腿的马蹄铁上,被人动了手脚。”

皇帝听罢,手顿了下,道:“你觉得,这动手脚的人是谁?”

王植摇头:“奴婢不知。

皇帝换了种问法:“你觉得他们针对的是谁?”

那马是在沈姑娘骑的时候受的惊,针对的人自然是她,然而王植同皇帝一样,都不这么看。

教沈姑娘骑马,是太后的一时兴起,宁王最开始,是有些不乐意的,那么短的时间,他也不可能指使底下人为马临时换一只马蹄铁,还不被司礼监查出来。

皇帝抬了眼,半晌,忽然道:“定难余孽可有消息了?”

二十年前,他的堂兄登上帝位后,急于削藩,率先拿几个实力最弱的叔伯兄弟开刀,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藩王们人人自危,不知小皇帝的屠刀何时就要落到自己头上。

先帝当时拥兵最重,声望最高,想着是否要将兵权交出,以保一家老小的性命,可他最小一个弟弟齐王的死,彻底改变了他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拿起刀枪,为自己和他们一家老小拼出一条活路。

齐王声势最弱,平日里只喜欢吟诗作画,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小皇帝也不放过他,最终得他在家中同妻儿**。

齐王这样对皇位无半点威胁的人,小皇帝都不能容他,更何况先帝?

于是他们一家直接造了反。

自然,造反要有个名头,那便是清君侧,先帝将此举定为‘定难‘。

取安定灾祸之意。

他的那位皇帝堂兄虽然死了,可却残存不少效忠他的势力,这些人在民间大肆宣扬他们的主子还活着,暗地里招兵买马,四处作乱。

先帝在时,便一直派人围剿他们,杀得七七八八,近些年才安生些。

然而就在半年前,他收到消息,说又有人打着小皇帝的旗号,在民间暗地开始活动起来。

只是这些人,显然比他们的前辈聪明许多,及时藏匿了起来,以至于朝廷至今没抓到人。

“回主子,还没有。”王植一直在暗地里督办此事,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同踏云受惊一事有何关联。

皇帝淡淡道:“若你是他们,会藏在什么地方?”

王植思虑片刻,“自然是朝廷找不到的地方。”

可什么地方是朝廷寻不到的?

王植倒吸一口气,“主子,您是怀疑……………”

皇帝:“今日他们这一出,是冲着净儿来的。”

只是被沈氏那个倒霉丫头顶了锅。

王植即刻就要派人去查,被皇帝叫住。“先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

皇帝站在窗下,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半晌,掏出袖中那方带血的汗巾,神情冷肃。

想要引蛇出洞,就要有一个足够吸引人,叫他们为之疯狂的理由。

沈荷回。

他垂了眼。

这个小姑娘,或许会帮他一个大忙。

自那日重阳节从马球场上受惊回去,荷回便一直窝在屋子里养伤。

虽然那些树枝并不粗壮,但脸上和脖颈之中大大小小的擦伤还是不可避免。

荷回原本安安分分照着宫中的规矩,请医婆过来为她诊脉看病,然而那医婆不过来了两日,便不见了踪影。

荷回望着眼前这位白胡子的御医,不禁下意识站起身。

宫中女眷看病,只能用同为女人的医婆,实在病的重了,也只能让小宦官跑到太医院去传信,通过小宦官之口,让太医诊病抓药,只有那病入膏肓的,又深受皇帝宠爱之人,才可能破天荒地请御医亲自替她诊一回脉。

见着荷回一脸的惊讶,御医倒是淡定许多,恭敬将脉枕搁在矮桌上,对荷回道:“劳烦姑娘伸出手来。”

“劳烦太医,敢问是谁叫您来的?”

荷回紧张地望着他,终于从他口中听到了那两个字:“皇上。”

御医不过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走了,留下荷回一颗心止不住地发紧。

皇帝忽然这样大张旗鼓地派御医来为她瞧病,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前明明说好了,彼此将往日种种忘记,从此以后各不相干,那日重阳节,他也不像是对她还有意思的样子,可眼前这情况可如何说?

她身上稍稍好些后,忐忑不安地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道:“听闻皇帝给你派了御医瞧病?”

荷回吓得当即站起来,险些打翻手边的茶碗。

太后却对左右笑着道:“瞧这丫头吓的。

又对她道:“不必忧心,你是咱们家未来的儿媳,皇帝关心你,是应当的。”

指着一边的宁王道:“都是你的不是,若不是当日你没管好自己的马,沈丫头怎么会受伤?”

宁王无从辩驳,知道皇帝派御医这事并不合规矩,但他只以为是他在给自己擦屁股,免得太后她老人家生气。

“孙儿知错了。“

周围人并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叫荷回也渐渐觉得,大抵当真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这一日,宫正瞧她在私下练字,忽然说要教她读书。

从前宫正教给她的东西里,并不包括这项。

虽然有些疑心,宫正怎么忽然提及此事,但有人教自己读书,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自从荷回认出皇帝的身份,断了同他的关系后,她便再没人教,只能自己琢磨着,进度极慢,甚至从前学好的字,现下都开始有些生疏起来,写得再不如从前那般好。

她跟着宫正学了几日,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对她道:“我教不了姑娘,小爷学富五车,要不您去跟他学?”

也不知是谁同太后提及了此事,太后便嘱咐李元净闲暇时教她。

“你好好教,可不许再欺负人家。”

李元净本来就对那日没看好马,叫荷回受惊的事有些愧疚,因此倒没推辞,很干脆利落地应下了此事。

他们在琼华岛上的藏书阁里读书写字,那儿远离人烟,比较清净,寻常不会有人来打扰。

荷回跟着李元净学了几天,竟发现他其实懂得挺多,字也写的好看,只是相比皇帝,他的字迹要更加飘逸活泼,不像皇帝的那样刚劲。

也不知是不是荷回的错觉,她总觉得李元净近日对自己的态度比往日要好上许多,她有一回暗暗问:“小爷,你不是还盘算着要怎么将妾赶出宫去吧。”

少年被她这一问,突如其来地涨红了脸,有些生气。

“怎么,在你看来,小爷就是那般阴险狡诈的小人?”

荷回想摇头,可是想到从前李元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个头又实在摇不下去。

“你??”

李元净理亏,只能自己怄气。

半晌,转过头,瞧她写的字,冷哼一声,“谁教你的,鸡爪子爬似的。

荷回的手一顿,自然不敢告诉他实情,只能扯谎道:“妾自己琢磨的。”

李元净信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琢磨,练坏了,求神拜祖都改不回来。”

荷回点头称是。

这日,李元净照旧来教她写字,教到一半,他的近侍忽然在门外道:“小爷,姚女史有事,还请您过去一趟。”

李元净顿住,难得的有些犹豫。

荷回连忙催促他快过去,“别是姚女史有什么急事,小爷快走吧。”

李元净这才撂下笔离开,走到门后,忽然又回头对荷回道:“你将那些字仔细练好,若是没什么大事,小爷去去就回,你可别想着偷懒,我回头要检查。”

荷回点头。

李元净这才头一仰,抬脚走了。

荷回收回视线,开始收拾有些纷乱的桌面,半晌,听见动静,以为是李元净又回来了,于是便道:“小爷可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久久不见回应,荷回疑惑,下意识转头,却见皇帝正着一身杏黄色贴里,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

荷回下意识心头一震,赶忙就要行礼。

“起吧。”皇帝走过来,瞧见桌上的东西,淡淡道:“这些就是你近日学的东西?”

荷回低着头,缓了缓神,说是。

皇帝坐到太师椅上,拿起一张字看了起来。

四周极静,藏书阁里都是书架,屋里本来就窄,如今皇帝这么一个高大的人坐在那里,显得空间越发逼仄起来。

眼瞧着皇帝瞧得越发认真,荷回终于鼓起勇气道:“皇爷,天色不早了,民女告退。”

说着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要离开。

“你怕朕?”

荷回听见皇帝的声音在身后慢悠悠响起。

她只得住了脚,转过身来,叫自己神色如常,恭敬道:“皇爷屡次救民女的性命,民女怎么会怕您?”

“既不怕,那你躲什么?”皇帝嘴角带着笑意,问。

荷回掐了掐手心,说:“民女没躲。”

“嗯,没躲。”皇帝淡淡道:“朕信你。’

正当荷回松口气时,忽然又听他道:“过来。”

荷回一愣,抬头。

皇帝静静望着她。

荷回只好慢慢走过去。

原本想走到书桌对面,离他远远的,然而人刚到书桌边沿便被他一把拽了过去。

等荷回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

如遭雷击。

荷回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他紧紧箍住腰,捏住下巴。

“三个月。”

荷回惊恐道:“什么?”

皇帝在她耳边慢慢开口,像是蛊惑人心的魔物:“同朕好三个月,三个月后,若你不愿,朕便撂开手。”

“如何?”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