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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既定轨道中如此认真、如此努力地前行,她的确是他人生中的一条分岔路,一条通向全然不同的程京蔚的分岔路。
……
被拉上来后,江稚尔还是被绳子来回晃动的拉扯弄得面色发白、有些恶心。
程京蔚已经解开绳索,他头回接触极限运动,可看着却丝毫未受影响,连面色都没有变化,他拧开水喂给江稚尔:“先坐着休息会儿。”
江稚尔不想让他担心:“我没事。”
“嘴唇都白了,还没事?”程京蔚蹙眉。
他自省不该带江稚尔来蹦极,即便安全措施到位不会致死,但那样的高度和重力,以及弹力,若是角度不对,骨折还是很可能发生的。
江稚尔看他一眼,疑惑:“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轻挑了下眉,没说话。
“这是你们程家的天赋吗?你和嘉遥哥都是,他跳伞也一点不带怕的。”
程京蔚无声地在心里“啧”声,问:“还要喝水吗?”
她摇头。
“想吐吗?”
“有一点。”
“以后不要玩这种极限运动,更不要和嘉遥鬼混,他太没分寸,容易带坏你。”
“……”
什么带坏。现在她怎么可能还单独和嘉遥哥一起去玩极限项目。
“听到了没?”他又问,偏要听
到江稚尔亲口答应。
其实江稚尔并不热衷极限运动,无非是想和程京蔚一起经历一次,她想和程京蔚一起经历所有没有经历过的,仅此而已,有过这次就够了。
可听到他这么问,江稚尔还是忍不住嘟囔:“你怎么管那么多……”
她都能想象程京蔚会掰扯什么理由,为了健康、为了生命,一副为她好的长辈姿态。
可昨天他那样强硬恶劣,弄到凌晨两点,熬夜还对身体不好呢,还那样消耗精气神。
哼,双标。
程京蔚在她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闻言亲了亲她嘴角:“因为我想陪尔尔到99岁,所以你别吓我,行不行?”
“……”
另一边,申觅海也仍在休息。
现在的她同样没有刚跳下去时那么潇洒,已经吐过两回,靠在椅背上几乎半死不活,听到程京蔚那句,她还有力气“嗤”声,明显是冲着程京蔚。
前段时间跟程臻集团合作可让她窝了好大的火,还要在镜头前和他保持和睦。
江稚尔下意识看向她,申觅海注意到,丝毫不尴尬,有些抱歉地冲她一抬手:“抱歉妹妹,我不是冲你哈。”
“……”
这就更明显是冲着程京蔚了。
江稚尔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从前只叫过姐姐,可现在似乎也有些奇怪,便只是同样回了个笑。
休息片刻,两人坐电梯下去,申觅海也终于缓过来,一道下去。
电梯内气氛忽然变得尴尬。
申觅海朝一旁的短发女生摊开手心:“给我看看视频。”
秉持“死也要出片”的理念,申觅海跳下去的视频还是非常美的,她检查了一遍,配上BGM,发了朋友圈。
没过十秒,电话就打来了。
电梯内很静,以至于她电话那头的骂声格外震耳欲聋:“申觅海你是不是找死?赶紧给我滚回家,明天不回来就把你所有卡都冻了!”
听起来是家里人打来的。
申觅海冷哼一声:“冻呗,难不成我还能饿死在外面?”
“你都快30了现在是越大越叛逆了是不是?!你当初要是肯听我的,好好走你的正道,现在能沦落到这样拿生命开玩笑?!”
“怎么样算听你的?跟踩着集团联姻就叫听你的?实在不好意思,申董事长,您猜我今天蹦极遇见谁?”
申董气得不轻,当即道:“总归不可能是程京蔚!”
申觅海瞬间笑出来:“您真厉害,还就是他。”
她挂了电话,动作极快地朝程京蔚拍了张照,给亲爹发过去。
接着,她看向江稚尔:“别误会啊妹妹,我和这畜生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程京蔚被形容“畜生”这个词还是很有冲击力的,江稚尔张了张唇:“啊……?”
“他都能跟你这种小妹妹谈恋爱,老牛吃嫩草,还不算畜生?简直道貌岸然!”
“……”
程京蔚拧眉,带警告语气:“申小姐。”
申觅海压根就不喜欢男人,属于“性别隔离”,但从小到大都只有男人追求她的份儿,程京蔚是第一个拒绝她的男人,她小心眼,记仇。
电梯抵达一层,申觅海轻哼一声,挽着女伴的手便走了。
……
江稚尔有些摸不清两人的关系了。
看这场面,绝非她原以为的朋友,甚至连合作伙伴都勉强,反倒像仇人。
回到别墅,院子里设了私汤温泉,程京蔚提了冰桶,塞了一支白葡萄酒拎到温泉旁,启开倒了两杯。
江稚尔冲了澡,套着浴袍出去,腰间系了绳,掐出不盈一握的窄腰,纤细的小腿,趿着酒店里的白色拖鞋慢慢挪过去。
她扶着阶梯扶手下去,程京蔚握住她手臂,将小姑娘带到自己身旁。
“怎么了?”程京蔚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不高兴?”
“才没有。”
“因为申觅海?”
心思被点破,她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抬手,湿漉漉的手将程京蔚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竖起的、歪倒的,凌乱不堪,从没见过他头发这样乱过。可还不解气,又将水都抹在他脸上。
“你烦死了。”
程京蔚笑,他抬手捋了把发,全部往后,露出光洁额头:“解气了没?”
江稚尔也不藏着掖着,瞪他一眼:“那你还不解释!”
他笑着亲她:“早该这样。”
他将小姑娘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捏起酒杯:“一开始认识是她刚毕业回国,许致言有意撮合我们,但我当时去见她只是因为集团计划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而申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我和她一起去接你补习下课那回是第一次见面。”
他解释得很细致仔细,江稚尔问:“然后呢?”
“其实申觅海的工作能力不错,后来我和她在彼此集团内见过几次面,洽谈了部分合同条款。也是在这时候,媒体突然开始大肆报道我们将要结婚,消息是申觅海故意放出去的,我不知情。”
即便是现在,听到程京蔚谈及这件事,总归还是不痛快的,江稚尔蹙眉:“为什么?”
程京蔚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放下,他轻轻拨开那片薄薄布料进入,猝不及防的,波动的水流声吞噬掉小姑娘细密的嗓,他手箍住她腰间按向自己怀里。
可他开口嗓音依旧如常无澜:“看到今天她身边的女人了吗?那是她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