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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家追捧,一幅画上拍被拍至数百万是常有的。
只是如果用作送礼,大概更愿意选择张大千、吴冠中。徐因猜不到这幅舒玉的《荷》是为何种用途,更猜不到如今这般危急时刻,程京蔚还会如此突兀地询问此事。
徐因:“下午已经收到,只是事发突然,我忘了给您汇报。”
程京蔚点头:“包装好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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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持人报幕,江稚尔最终还是没等来程京蔚。
她站在舞台之上,聚光灯之下,台下是大家的欢呼鼓掌,程嘉遥站在最显眼处举着灯牌大声呼喊,可那个放着“程京蔚”桌牌的位置却始终空无一人。
她准备了那么久。
就是为了让男人能够对她刮目相看。
可到头来她日日夜夜认真准备的,在男人眼中或许不过是幼稚可笑的小孩子过家家。
英语节结束。
在热闹喧嚣气氛中,江稚尔独自一人回家。
晚餐还热气腾腾放在餐桌,可她实在没有胃口,回屋便怏怏一头栽进床铺。
那盏程京蔚为她准备的夜灯依旧尽职尽责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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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心底那份爱意和一切情愫的开端。
只是也许,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真的太大了。
就算她真有勇气当面对程京蔚说出喜欢,他应该也会觉得她离谱可笑吧,也不会认真对待她这份情感。
可是,可是。
她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啊……
小姑娘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愫,不知道如何掩饰,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只能任由其扎根滋生、枝繁叶茂。
江稚尔将脑袋用力埋进枕头中,滚烫的眼泪很快就濡湿微凉的丝绸面料。
到底是累了,渐渐昏沉。
正当她昏昏欲睡之际,门口玄关忽然响起声。
江稚尔从一片迷雾又心酸蔓延的梦境中脱离而出,听到男人回来的熟悉声响,接着,脚步声不断靠近。
他朝她房间走来了。
江稚尔下意识将自己整个藏进被子里,被子拉过头顶,挡得严严实实。
刚掉过眼泪,眼眶还红,睫毛还湿。
她不想被程京蔚看到这样的自己。
下一刻,门被轻敲一记。
江稚尔蜷缩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
程京蔚放缓脚步走入屋内。
他向来知分寸,进退有节,只是今日看到餐桌上饭菜未动,小姑娘一口都没吃,想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进屋瞧瞧。
结果就看见被子高高鼓起一团,一只白生生的脚从床侧露出一截,脚心朝上,皮肤雪白,脚趾漂亮浑圆,修剪得很干净。
一眼便知那床底下是个什么别扭姿势,趴跪着的。
程京蔚就没见人能这样的姿势睡着。
于是便心知肚明。
没睡着,也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因为他爽约闹别扭呢。
程京蔚挨着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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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尔蒙在漆黑的被子里,只觉得床铺往下陷了陷,她意识到什么,心一下紧了,像被人凭空用力抓一把,那只被“遗忘”在被子外的脚也唰得缩了回去。
动静太大,程京蔚都看在眼里。
男人轻扯了下嘴角。
“尔尔。”他轻声唤。
没反应。
“睡了吗?”
依旧没反应。
男人轻叹气,壮似无奈地自言自语道:“那我这赔罪礼送给谁呢?”
被子里动了下。
寂静夜晚,屋内夜灯散发着昏暗而又温馨的暖光,客厅的白灯从门隙中洒进来,照亮男人半边侧脸。
又过三秒。
被子里头像只咕蛹的小虫,磨磨唧唧探出脑袋,头发乱糟糟,眼眶红,鼻尖也红,又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问:“……什么赔罪礼?”
第17章
程京蔚轻笑出声。
这大概是这个晚上他第一次轻松的笑。
他一边将小姑娘凌乱的发理顺,一边将手中的盒子递去。
细长的黑柿木卷轴盒,沁着淡淡香樟气味。类似的盒子她见过许多,奶奶房间柜子整整齐齐码了一摞,收着奶奶写的字。
顶盖有精细的雕文,即便昏暗中依旧流光溢彩,江稚尔看到一串英文,是香港拍卖行的logo。
她指尖倏地停顿了下,打开盒子,里衬是防虫防腐的香樟木,还未打开卷轴,就先看到丝带上刺绣行书字体的“舒”。
她忽然不敢继续打开,抬眼看向程京蔚。
“打开看看。”程京蔚说。
江稚尔缓缓抽开丝带,画轴打开来,那是妈妈画的初夏的荷花,笔致生动至极,栩栩如生的荷花连带着仿佛将妈妈也映照在这画卷上。
江稚尔眼眶一下就红了:“这是我妈妈的画……”
“是。”程京蔚坐在床侧,低声,“恭喜尔尔演出顺利。”
江稚尔将画卷捧入怀中,极认真地说:“谢谢你,二叔,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哪怕舒玉是江稚尔的母亲,可她却不曾拥有一幅妈妈亲手画的画。
那些画随着母亲的去世成为遗作,价格随之水涨船高,一部分被江桂来送去展览,另一部分则进了拍卖行,流转于私人藏家手中,再后来就很少见了。
“这是拍来的吗?”江稚尔问。
“嗯。”
江稚尔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动和感谢。
这礼物太过珍贵,一句轻巧的“谢谢”实在难以言表。
“这,是不是很贵?”
程京蔚轻描淡写:“不然怎么能叫赔罪礼。”
其实也算不得赔罪礼。
程京蔚早就托人拍下,在海关耽搁了几日,来迟了些。
江稚尔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这件事与程京蔚而言并非难事,不过一通电话,却不料会惹得小姑娘落泪。
这是程京蔚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她的眼泪。
他指背轻碰她眼角,替她揩去泪水,未追根究底,也未将爽约轻易揭过,而是看着她认真道歉:“对不起尔尔,公司临时有事,没能赶去看你的演出。”
江稚尔心脏怦怦直跳,什么生气、失望,早已抛诸脑后。
“没关系。”
程京蔚揉了揉她头发:“晚上没吃饭?”
“嗯。”江稚尔视线忍不住继续盯着画,“我不饿。”
“那陪我去吃点。”
“你也还没吃吗?”
“嗯,刚开完紧急会议。”
江稚尔愣了愣:“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程京蔚没多说:“不用担心。”
餐桌上晚餐都已经冷了,程京蔚直接带江稚尔去外头吃。可惜这附近大多都是高档西餐厅,晚上十点准时结束营业。
程京蔚原想联系某家私厨送餐,可距离太远,他本就疲惫,也不想太过折腾。
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