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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高差,江稚尔得踮起脚,挨得极近,几乎严丝合缝。
动作变形后,旗袍裙缝也变得不听话,程京蔚大掌覆在上头,以免她走光,可也不得不自嘲,到底是便宜自己。
江稚尔始终贴着他,目不转睛地看完整场烟花秀结束——祝福她结业快乐的烟花秀,在她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
江稚尔忽然有些鼻酸,有些高兴,又有些不舍。
这一年,于她而言,变化真的太大太大。
她成长为一个和过去全然不同的江稚尔,一个她更喜欢的江稚尔。
于是,她就这么搂着程京蔚的脖子扭头看向他,近距离地看入他的瞳孔,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程京蔚呼吸放缓了。
而后男人的视线从她的眼睛滑落到她的嘴唇,她今天涂了口红,水润润的质地,很容易就抓住人目光。
江稚尔看到他喉结动了下。
她看到了,就这么做了,一只手抽出来,食指摁在他喉结,顺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程京蔚一瞬间屏住呼吸,目光也暗下来。
罪魁祸首却还仰头冲着他笑,映着那一汪清澈的江水,那样天真烂漫,更让他思绪胡乱下滑。
他觉得喝醉的江稚尔实在有些太大胆,以后不能纵容她喝那么多。
“好了。”程京蔚抓住她作乱的手指。
江稚尔不肯听话,依旧要按着他的喉结玩儿,她还继续倾身,完全依靠在他怀中,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你是不是想亲我?”江稚尔嗓音清泠,那一双眼又澄澈见底。
程京蔚彻底沦陷在她的瞳孔中。
任由自己那些肮脏邪恶又下流的念头流露,也染脏她干净的眼眸。
程京蔚无数次告诉自己慢慢来、不要吓到江稚尔,又无数次想要不管不顾加速进度条,从那日荒唐的意大利夜晚开始积蓄起的**,每一天都在增长,无从释放。
“是。”他承认得沉而缓,嗓音喑哑。
他已经没有任何绅士的约束,甚至希望江稚尔真的喝得足够多,能吻他、奖励他。
江稚尔果然踮起脚靠近他。
她动作很慢,眼睛也缓缓闭上。
程京蔚余光瞥见前面的Elara想要因此大叫,而后被云檀快速拉走。
幸好,幸好,程京蔚这么心想着,等回国要给云檀再寄一些上好的白酒,Elara就算了。
再往后,程京蔚就什么都看不到,视线完全被江稚尔占据。
他心跳越来越鼓噪。
直到鼻尖一凉,江稚尔就这么踮着脚、搂着他脖子,在米兰的江边,和他鼻尖碰到一起。
她忽然笑起来,温热的鼻息带着淡淡的酒味全部打在他脸上。
程京蔚有一把好酒量,此刻却觉得也要醉了。
“不行,不能亲你。”江稚尔笑得肩膀直颤,两人的鼻尖随之不断摩擦,程京蔚觉得她的唇好几次就快碰到,又退开。
江稚尔手插进他腰间,抱了他一下,然后松开,非常公正地说,“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程京蔚被她这一通撩拨,心率到了最顶端,呼吸也放到最缓,被拥抱又被松开,被寒风一吹,竟还打了个冷战。
偏偏上涌的血气怎么都下不去,让他心痒难耐,恐怕今晚也不用睡了。
第48章
江稚尔实在喝得太多了,以至于第二天都起不来。
程京蔚先到公寓,云檀来开的门,程京蔚将江稚尔之前就已经整理好的行李先送去机场办托运。
云檀正捣鼓一些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玩意儿,她递给程京蔚一把古钱币:“Flexi,这个送你。”
“这是什么?”
“古董。”云檀笑起来,“上周尔尔带我们去跳蚤市场淘来的,捡漏,听说卖给懂行情的一个就值一万多。”
欧洲的跳蚤市场经常有卖古董文玩的,大多是假的,但偶尔也有些真货被贱卖。
江稚尔在这方面可是专业的,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带云檀和Elara横扫跳蚤市场,捡了不少漏,作为送给她们的分别礼物。
云檀解释:“你不肯收酒钱,我只能拿这些借花献佛了。”
程京蔚只拿了一枚,在掌心掂了掂,道谢。
云檀看了眼时间:“是不是要来不及了,我去叫她。”
云檀进了江稚尔房门,将她推醒:“再不起床去机场,你今天可就得继续待在意大利了。”
江稚尔这才蹭得坐起来:“几点了?!”
“十一点了。”云檀说,“Flexi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江稚尔昨天喝得几乎断片,茫然地看着云檀。
机场、意大利、Flexi,几个词在她脑海中胡乱横冲直撞,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要离开这个公寓了。
昨天喝多后都没来得及和大家好好告别。
她鼻子一酸,抱住云檀:“我好舍不得你们。”
云檀也回抱住她,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交通那么方便,见一面很容易。”
江稚尔“嗯”了声,再不走就赶不上航班了,只好起床。
她走进浴室,一边交代:“Elara之前说我的床垫和枕头舒服,如果她不嫌弃,可以拿去用。”网?????????????ì??????????n?????②?5??????ō??
云檀靠在门框上,眼眶也有些红了:“她肯定会很高兴。”
“她人呢?”
“还没起,昨天她喝了得有半斤,我去叫她。”
江稚尔阻止她:“让她继续睡吧,我不想看到大家一起哭。”
云檀笑了笑,也就没动。
她忽然想到自己一声不吭飞来意大利的那天,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和陆妄山说。
她实在不擅长告别,也从没想过会在意大利遇到那么好的两个朋友。
江稚尔继续交代她:“还有一些衣服我也不带走了,装不下,你们如果喜欢就拿走,不喜欢就处理掉吧。”
“好。”
“厨房里两罐蜂蜜,还有解酒药,你如果喝多记得吃。”江稚尔说,“不过还是尽量少喝点,伤身体。”
云檀笑得眼圈越来越红:“好。”
江稚尔洗漱完,走出卧室,便看到了程京蔚。
“好了?”
“嗯。”
江稚尔不让云檀送自己,只在门口拥抱道别,约定下次见,便很轻松地转身离开,和从前去上课的每一个早晨一样。
江稚尔离开后,云檀打开她的衣柜。
她留了一柜子的衣服没有带走,但每一件吊牌都还在,压根没穿过,
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分明是专门给她和Elara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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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疼吗?”上车后,程京蔚问。
“有一点,昨天喝太多了。”江稚尔说,“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确实不能这么喝了。”
这话说得古怪,江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