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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国王要不要赔偿,传教士他们根本做不了主,还是得写信回去禀报,让国王来决定。
所以他们纠结什么呢,老实给国王写信吧!
九阿哥还添了一分心眼,在旁边附和道:“对,你们就在这里写信,写好后先让我们看看。”
说是我们,就是让苏澜先看看了。
别让这些传教士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回去,他们却没能事先察觉到。
传教士们能怎么办,他们互相推诿,最后让一个写字最好的开始写信。
这人写的还十分奔放,龙飞凤舞的,字母都快飞上天了。
他写得痛快,一口气写下来,还修改了一下,再次誊抄后,感觉那字更潇洒潦草。
皇帝接过来看了一会,让李德全送到苏澜跟前。
九阿哥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
这传教士写的什么鬼东西,原本字母就难辨认,他们还特意写得如此潦草,是故意不让人看清楚的吗?
要是苏澜没能看明白,回头这信里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皇帝回头不就要怪罪到她的头上来?
对苏澜来说,不管什么字体,在她眼里也是一样的,跟语言相同。
只要是文字,她看一眼就能看清楚。
不管是写得如何潦草,苏澜看的不是字迹,而是这些文字想要表达出的意思。
而且苏澜看得出传教士还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如今的习惯就是把字写得飘逸潇洒,才算是漂亮。
传教士写的意思也算是客观,把爱德华做的事,以及皇帝的处置都写在上面了,请英圭黎的国王来决断。
当然了,传教士这边写信还是夹带私货,同情爱德华的遭遇,隐晦想希望国王能够饶恕爱德华的一时糊涂。
都是一国人,传教士为爱德华求情这件事不算出格,也是人之常情。
要是传教士们一句求情的话不说,苏澜反而觉得他们奇怪了。
如果不是要求传教士当场写信,还要把信笺交给苏澜来看,他们估计还会多写求情的话,指不定会说挖矿有多辛苦,以后可能死在里面出不来之类的。
只是传教士能写信,他们也能。
于是苏澜笑笑道:“皇上,既然传教士写了信,不如我也写一封,到时候一并送去给英圭黎的国王。”
“不然就传教士的一面之词,国王看了有所偏颇就不好了。”
她就差直接说,英圭黎的国王很可能偏袒自己人。
传教士的脸颊火辣辣的,知道苏澜看了信,显然明白他们想要求情的意思。
皇帝虽然刚才看信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听苏澜这么一说,也不难猜出传教士在信笺里都写了什么,摸着胡子笑笑道:“可以,你也来写一封,回头跟朕说说都写了什么。”
苏澜应下,不过她这边倒是不着急,没必要当场写完。
她回去慢慢写就好,明天再送来皇帝这边就行,待遇自然不同。
苏澜还把传教士的信笺一并带走了,毕竟皇帝让她仔细看看,总不能只看一眼就说自己都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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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皇帝信不信,就是苏澜这态度着实敷衍对付了一些。
她带回去甭管看不看,这态度好歹显得认真几分。
皇帝果然没有拒绝,面露浅笑,显然很满意苏澜的做法。
如此谨慎小心又周全,倒是比他那个傻乎乎的小儿子好多了。
傻·九阿哥·儿子帮苏澜收好信,准备等会帮忙带回去,还用锦盒装着,免得弄脏弄丢了。
皇帝挥挥手示意传教士退下,几人只得顺从行礼后离开了。
等人一走,皇帝这才转向苏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英圭黎不让布料进口的事?”
就连他都是今天才知道,苏澜的消息网难道比自己还要厉害吗?
苏澜知道皇帝多疑,这事当然不能说她早就知道了,不然皇帝问自己怎么知道,总不能说是掐指算出来的。
这比说谎还要荒唐,苏澜很清楚凡间帝王并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之事。
于是她笑着道:“皇阿玛,我是诈他的。”
这话一出,不止皇帝惊讶地挑眉,九阿哥也诧异地看了过来。
苏澜接着说道:“毕竟爱德华这事做得很奇怪,好像是故意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开船,故意把货物沉到海里,哪个商人会这么做,那些货物不是有问题,就可能是无法带货物回去。”
“我听九爷提过,船舶司的大人都会仔细检查船只的货物,绝不会让他们夹带私货离开。所以这货物该是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爱德华无法带货物回去了。”
“所以我就试着诈一下爱德华,果然他神色慌乱,显然是我猜对了。”
皇帝微微颔首,算是相信了苏澜的话:“你这猜测确实没错,果真聪慧。就是这信笺送过去,你认为英圭黎的国王真的会帮着这船主赔偿吗?”
苏澜笑眯眯答道:“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也不敢打包票,只是我猜英圭黎国王应该不会拒绝。”
该说她不会让这位国王能拒绝!
“传教士在信笺上为爱德华求情,我打算写信来讨公道。等我写好后,会亲自送过来请皇阿玛过目。”
言下之意,苏澜写好信笺后还会翻译给皇帝听,看看她写的是什么,是否妥当,也能尽快修改后再一并连着传教士的信笺寄去英圭黎。
这信漂洋过海去英圭黎,一来一回只怕要小半年的功夫。
皇帝笑了笑道:“好,朕就等着你写的信了。”
苏澜表现得如此有信心,皇帝不由好奇她到底会在信上写什么。
不说皇帝,九阿哥也好奇坏了。
他一路上欲言又止,紧紧抱着锦盒,等到了院子,打发掉宫人后才放下道:“你刚才在皇阿玛面前打包票,写信要跟英圭黎的国王抗议,这真的好吗?”
苏澜看了九阿哥一眼,明白他不是质疑自己的能力,而是担心。
毕竟这关乎两国之间的大事,苏澜要写得不够好,没让英圭黎的国王答应。
皇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面恐怕会有所失望,对苏澜的印象可能变成狂妄自大。
苏澜笑笑道:“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等我写好了,先第一个告诉爷写的是什么。”
九阿哥听后立刻支棱起来了,苏澜今晚写完明天才送去给皇阿玛,那他岂不是第一个看信的人?
能比皇帝还早知道苏澜这信笺的内容,九阿哥心里激动得不行,面上还怕太兴奋会吓着苏澜,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只干咳一声道:“好,到时候你告诉我都写的什么。”
他见苏澜准备磨墨,连忙接了过来,又担心道:“你刚回来,要不歇一会再写,反正明天才送去给皇阿玛,时间充裕得很。”
说罢,九阿哥接过苏澜手里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