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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甫听后双眼紧闭,心里已经做出了取舍,默默地离开了皇宫。
寝宫内,庆帝见林若甫离去,眼神中杀意难掩,平静的说道,“让鉴查院盯着林珙,等到他远离京都后,做成马匪截杀吧!另外,明天罢朝一天!”
第二日一早,城内张榜安民。
大致意思是,昨夜异像为北齐幻术师为扰乱京都所做,百姓不可随意传播,牛栏街刺杀一事,尚在调查之类的。
冷飞白听后,冷冷一笑,没在说什么,留下一道分身在外面应付局势,真身回到十二重楼内安静练功去了。
正午,京都城门外,范闲和王启年押着司理理骑马赶回了城内。
此刻城门外,刑部、大理寺等官员骑马拦在了范闲等人的身前。
范闲见此,取出提司腰牌道,“司理理乃我鉴查院人犯,各位大人为何拦路?”
其中一名官员笑道,“范公子,鉴查院要抓人,我们无权阻拦。但你要是没有鉴查院的提人公文,这人犯还得交给我们。”
范闲面色一沉,试探的说道,“回头补上?”
官员面色平静,“不合规矩!”
话一落下,一道稳重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公文在此!”
一干官员面色一变,寻着声音看去。
见面一名留着胡须,身穿鉴查院主办袍服的中年男子穿过一干官员来到了范闲身前。
“鉴查院直属陛下,京都内外诸多事宜,都有先行提审之权。公文在此,不服气的只管抢人。不抢的话,人我就带走了。”
范闲低声问道,“老王,这是哪一位?”
王启年苦笑一声,低声说道,“鉴查院四处主办,言若海,言冰云是他儿子!”
范闲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言冰云是因为他流落北齐,言若海要是真因为这一点给自己下绊子,自己又该怎么应对。
言若海回头看了范闲一眼,“带着司理理跟我来!”
话一落下,三人打马跟着言若海来到了京都城的朱雀大街上面。
言若海停下脚步,“你们两个不回去休息,还跟着我干嘛?”范闲毫不犹豫的问道,“言大人,司理理跟牛栏街刺杀一案有关,能否让我主审?”
“陛下口谕,司理理一事由我处理!”
言若海语气中带着几分平和,“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还是说,你想和我动手抢人!”
“我!”
范闲一瞬间确实动了抢人的念头,但还是被他压制住了。
毕竟言若海是接着庆帝的口谕办事,自己要是大庭广众下胡来,把范家牵扯进来就麻烦了。
思索之下,范闲心里做出了打算,冲着言若海拱了拱手,转身返回了范家。
院子里,冷飞白的分身正在房间内替范思辙写着书稿。
这一次,冷飞白选择的是早前给海棠朵朵讲过的《天龙八部》以及《越女剑》两个故事。
“嗖”
破风声响起,冷飞白没有停下手里的活道,“回来了,没去见林婉儿!”
“没去,你要抓我回澹州,我哪有时间去见婉儿!”
范闲几步来到了冷飞白身前,“司理理被四处言若海劫走了,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理理被押入鉴查院只能去鉴查院的地牢,而你是鉴查院提司!”
冷飞白平静的提醒道,“去鉴查院的地牢逛逛不应该吗?”
“可那几个主办似乎都瞧不上我!”
范闲试探着问道,“他们要是阻止我该怎么办,我又不是飞白哥你,实力那么强。”
“不想屁股挨揍,就别试探我!”
冷飞白放下了毛笔道,“白天不行就晚上,我可以陪你走一遭!”
范闲看着冷飞白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那可是鉴查院地牢,哥你不怕?”
“天底下除了四大宗师和咱奶奶,还没有什么人能让我怕!”
话一落下,范闲听后面色微变,忍不住说道,“哥,你就不怕被发现,然后……”
“那就把发现我的人弄死!”
冷飞白面色如常,仿佛再说一件毫不在意的事情,“我玩剑3可是混恶人谷的,还怕这个!”
“不至于,不至于!”
范闲安抚着冷飞白道,“哥,杀性别太重。君子动口不动手!”
“能动手就别吵吵!”
冷飞白回了一句,继续低头写书。范闲正想在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破碎声。
“王启年来了,记得让他给你画张地牢分布图!”
冷飞白继续说道,“好好休息,今晚行动要节省体力。”
范闲点了点头,连忙跑去和王启年闲聊上了。
一番磨叽后,王启年终于答应了范闲的要求,来到冷飞白对面的书案上,画起了图。
范闲原本想在一旁看看,但范若若突然传来的声音叫走了他。
王启年见此,松了口气,目光看向了一旁正在写书的冷飞白。
“冷公子,您就这么看着小范大人胡来啊!”
“王先生好好画图就行了,到时候我陪他一起去就好!”
这句话一出来,王启年身子上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不由得为今晚值夜的同僚默哀,继续上前问道,“您这是干嘛呢?”
“范思辙要开书局,我给他写几本书稿!”
冷飞白说完,抬起头说道,“说起来我差点忘了,当年鉴查院出版侠客行,可是一文银子都没给我。王大人,这钱,我该找谁要啊?”
“额!”
王启年顿时尴尬了,“这件事不归小人管,您还是去找院长吧!”
“哦”
冷飞白歪着头看着王启年道,“我以为你会说,冷公子玩笑了,这件事和鉴查院无关啊之类的话,这才对吧!”
王启年尴尬一笑,“小人还要画图,您继续,继续!”
说完,王启年快速去帮着范闲勾勒鉴查院地牢分布图。
等到图纸画完,王启年起身想要给范闲送去。
冷飞白的声音冷不丁的从他身后响起,“记得告诉陈萍萍一声,今晚我会和他一起去闯鉴查院地牢,记得把看守的人调开,别伤了自家人。”
这句话一落下,王启年差点没摔地上,回头说道,“冷公子,您这是说啥子话啊!”
冷飞白放下了毛笔,起身说道,“第一,你身为一处文书,却是不是跑到城门外肆意贩卖图画。按照一处主办朱格的个性,早就该把你开出鉴查院。可你却毫发无损,所以只能表示你的身后人地位大于朱格。第二,范闲在一石居因为红楼和郭保坤起冲突,但贩卖红楼的背后人又是王先生你。能越过鉴查院八处审核,还被鉴查院默许出版,这也只能鉴查院的陈萍萍才能做到。第三,这一次帮着范闲抓捕司理理,影子和黑骑在关键时刻赶到。能给他们传递消息的,也就王先生你了吧。放心,我是不会对范闲说什么的!”
王启年知道自己狡辩不了,冲着冷飞白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夜幕很快降临,当天晚上两人换上一袭夜行衣,向着鉴查院的方向,在大街上急急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