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厉的眼神看着徐星蔓,“徐星蔓,很了不起啊,回来京市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名鼎鼎的新闻女主播了,看来是找到了好码头啊。”
说完伸手掐住了徐星蔓的下颚,“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好码头清不清楚,你其实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呢?害我家破人亡后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要不是这次过来京市,我都不知道你一直在这里。”
徐星蔓眼神里充满着惊恐,她很清楚面前这个男人有多生气,“骆兵,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况且你老婆自杀,你也应该要负上一半的责任,当初是你追求我的。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泄愤,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骆兵冷笑着,“徐星蔓,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明明是你蓄谋已久的事情,都能说成是别人的错。”
随后骆兵神情变得复杂,眼神里流露出难受与自责,“我是有错,罪无可恕。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伤了我老婆的心。你知不知道,她自杀时,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
徐星蔓很害怕,不知道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他下一秒会做些什么,正当她想挣脱开面前这个男人时,却发现骆兵先松开了手。
“徐星蔓,我不会傻到搭上自己往后的人生来杀你的,上天有眼,你总会有报应的。”
见骆兵走后,徐星蔓整个人都吓到瘫软靠在旁边的车上了。
她抖着手拿出手机,给贺敏如打去电话,语气很是急促,“敏如,帮我查一个人,还有他的行踪,我要知道一清二楚。”
徐星蔓挂完电话后,扶着旁边的车走到了自己的车上,她心里害怕到极点。
骆兵这次来京市,是不是来报复她的呢?如果他把自己在Y国的事情爆料给媒体,傅晏辞会怎么看待她?
这么多年来,在傅晏辞心目中,她都是温和善良的人,她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崩人设的。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骆兵在赶紧离开京市才行。
徐星蔓努力的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她淡定的驾着车回到了公寓,正当她想下车时,贺敏如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蔓姐,骆兵的资料,我查到了。”
---------
嵘创集团。
陈欣怡拿着文件敲门而入,“小苏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马上要出发前往海事局,第三季度的项目方案,已经按你的要求重新改了一遍,等下在会议上,就以此为最终方案就行。”
苏溪脱下防蓝光眼镜,捏了捏鼻梁,“好的。还有这份是南部项目第一期的设计图,我刚刚改好,出发前,你把它扫描一份,发到傅氏国际的林秘书邮件上,等他们落实好,我们再做下一步的工作。”
陈欣怡点了点头,接过苏溪手上的设计图,随后又看了一眼苏溪,“溪溪姐,您最近是不是失眠啊?黑眼圈很明显,而且样子也好憔悴,其实今天的会议你可以不用出席的,还有这份设计,傅氏国际那边也没要求今天一定要交,如果你真的疲惫,要不先回家里休息一下吧。”
苏溪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淡淡莞尔,“没事,我可能就是最近睡眠不怎么好而已,今天的会议有重要的客户在,我必须出席的,放心吧,我挺得住。”
半小时后,苏溪带着陈欣怡来出发前往海事局。
毫无意外,今天的这场会议,傅晏辞也在场。
只是他今天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而且会议分开了上下半场进行,苏溪来海事局的时候,他们上半场的会议刚结束。
苏溪在远处看到了他的背影,骤然的停下了脚步,幸好他也没有逗留太久,就带着林秘书匆忙离开。
下半场的会议很快也开始了,苏溪进来会议室后,和对面坐着的男人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随后还是海事局主持会议的领导开始发话了。
苏溪提交的方案一致通过,第三季度或许还能帮嵘创增进盈利,她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会议结束后,骆兵把手上的文件交给助理后,来到苏溪身旁,“Evan,好久不见。”
苏溪微微浅笑,“骆总,好久不见。”
陈欣怡从他们两人的交谈当中得知,原来今天小苏总口中重要的客户,是她在J国读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骆兵,也就是Y国纳美贸易公司的副总裁。
苏溪带着骆兵来到了海事局附近商场的咖啡厅里,两人虽然三年没见,但还是话题不断。
“骆总,这次过来京市要待多长时间啊?”
“除了公事以外,有点私事要处理,可能短时间内都会在京市逗留,而且现在我们和海事局这边也刚刚签了一个季度的合约,也算是和嵘创集团有了合作,项目完成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苏溪了然,点了点头。
“骆总比以前沉稳多了,骆夫人在天有灵都会觉得很安慰的。”
骆兵抿了一口咖啡,听到苏溪提起自己的妻子,眼神里充满着难过和自责。
苏溪认识骆兵是一个意外,虽然她知道骆兵犯过的错,但是那些年里,他为亡妻所做的一切,确实也让苏溪很为之动容。
其实那些过错,并不是他一人有错,骆兵当时已经悬崖勒马,幸好没有真正的背叛到婚姻的底线,而骆夫人也已经选择原谅了他,他们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早就和好如初了,只是那缠人的小三,不知道在背后和骆夫人说了些什么,却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真是可恨之极!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虽然心里还是难过和自责,但是为了珊珊,我还是会好好生活下去,带着她的梦想,过完下半生。”
苏溪一脸真诚道,“骆夫人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画家,我有很多时候,工作上遇到了瓶颈,每次上网去浏览一下你为她创办的网站,我都会找到新的灵感。”
苏溪其实很想说,骆夫人和她妈妈一样,画的作品,都能带给她有很大的触动。
不知不觉苏溪和骆兵聊了很久,从咖啡厅离开时,两人都没有留意到一直坐在他们旁边带着帽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