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紧紧地把苏溪拥进了怀里,感受到她的肩膀不停抽搐颤抖着,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烫到了他的心里。
苏溪全身都被雪打湿了,她脸上冰冰冷冷的。
傅晏辞抬起手捧着她的脸,温声的安抚着她,“别哭,我没事。”
苏溪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紧紧的抱着面前的男人。
傅晏辞掌心的温热,轻轻环绕在她的腰间,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安抚着怀里哭泣的人。
苏溪在看到傅晏辞安全无恙的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心里是如此放不下傅晏辞的。
片刻,苏溪缓缓地从傅晏辞怀里挣脱开。
傅晏辞抬起手轻轻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拭掉。
“傅爷,你没事了,我们就安心了。”霍庭然和罗先生走到傅晏辞面前。
傅晏辞微微颔首。
随即,罗先生带着保镖们为傅总和苏溪他们开路,霍庭然说,“傅爷,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我们先回酒店,随行的医生也在酒店那里等着我们了。”
苏溪下意识的想去扶傅晏辞,因为她时刻记着他腿上有伤,结果男人温热的手掌向她伸来,随后十指紧扣的牵住了她。
苏溪不是第一次被他牵手了,可今天这一次意义似乎很不一样,傅晏辞像是在告诉着她,他们俩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傅晏辞和苏溪坐上了车,随后他吩咐着罗先生,“让林国栋安排好飞机,我们明天上午回京市。”
苏溪很疑惑,“明天就走吗?你身上有伤的。”
傅晏辞握紧苏溪的手,语气平和的说着,“我没事。如无必要,H国这个地方,我们以后不要随意过来。”
苏溪心里想着,傅晏辞应该是知道晟鑫集团的金夫人就是他的母亲宋徽宁,他不想过来这边,是因为他不想和他母亲见面。
“傅晏辞,S&Y和晟鑫集团有合作,我可以不过来,但是没办法拒绝和金夫人有工作上的联系。”苏溪坦然的说着。
傅晏辞侧过脸温柔地看向苏溪,“这些事情,我会让林国栋帮你安排好,我不想你和她有任何的接触。”
苏溪沉默了一下,“其实也不用麻烦林秘书,我公司的运营总监他都能处理,既然你不想我和她接触,那我就尽量避免吧。”
傅晏辞第一次觉得苏溪那么容易妥协,他觉得很是意外。
他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地说着,“小苏总,你第一次没有跟我唱反调,我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苏溪白了他一眼,从他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傅晏辞低沉笑了下,再次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车子抵达酒店,傅晏辞提前让霍庭然把苏溪住的那一层包下,不过他没有跟苏溪说。
两人走进电梯时,苏溪问,“你住哪间房?医生到了是吗?”
傅晏辞一路上都牵着苏溪的手,“这家酒店的房已经被订满了,今晚可能需要小苏总收留我一晚。”
苏溪有点不太相信,“怎么可能,我帮于筱玫订房的时候,酒店还有几间套房的。”
说完,苏溪准备想按回电梯一层,打算去前台问一下。
傅晏辞伸手制止了她,接着把手机递给她,“不用麻烦走去前台问了,打电话去问也一样。”
苏溪接过傅晏辞的手机,“开机密码是什么?”
“结婚纪念日。”
苏溪很是无语,他们俩都离婚几百年了,记住结婚纪念日干嘛。
不过很快她输入密码把手机打开了,傅晏辞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扬着。
苏溪询问了前台,结果他们说酒店的所有房间确实都被订满了。
她挂完电话后,狐疑地问,“那罗先生他们住哪里?”
傅晏辞一本正经的说,“对面酒店。”
“那你也可以过去那边住啊。”
傅晏辞把苏溪拉近站在自己面前,“我不想离你那么远。”
苏溪轻咳一声,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抬起头看向电梯里的监控,“傅总,注意公众场合。”
傅晏辞知道苏溪脸皮薄,没再逗她。
两人回到房间后,医生很快也就上来了。
“傅总,抬起右腿试一试。”
傅晏辞照做,苏溪看到他额头上渗着细汗,他应该是很疼,可他一路上都忍着。
医生在傅晏辞的右腿上摸索一阵,苏溪仔细一看,似乎有点肿。
“傅总,我们明天回到京市,马上到医院里拍个CT吧。”
苏溪很是紧张的问着,“是有什么大问题吗?”
医生摇摇头,叹了叹气,“傅总的腿伤是旧患,虽然之前不影响日常,但今天被大树压了一下,刚刚发现里面有点肿胀,我担心可能已经发炎了,我现在暂时可以消炎药给他吃,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去拍个CT比较安心一点。”
傅晏辞看着苏溪眉头紧蹙,知道她是在担心,他拉过苏溪的手,“没事的,医生总是喜欢把病情夸大。”
此时,霍庭然和小王拿着傅晏辞的行李敲门进来。
“傅爷,医生怎么说?你的老寒腿没什么事吧?”
傅晏辞听到个老字,瞬间拉下了脸,“没事,还能和你打几场。”
霍庭然耸耸肩,笑了笑,“算了,就算你让我一条腿,我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你。”
傅晏辞哂笑一下。
霍庭然离开房间时,苏溪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走去门外问了一下,“霍总,贺总的情况怎么样了?”
“嫂子,放心吧,贺总那边我已经通知他的助理去接他了。”
苏溪点点头,“麻烦你了。”
虽然苏溪对于贺峰今天的态度有些不解,但是大家终究是相识一场,又发生了那些意外,她总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回到房间时,苏溪猝不及防的对上某人幽怨的眼神,“贺峰怎么会和你一起去滑雪场?你们为什么无端端会被人打劫的?你和他在那个村庄的屋里待了多长时间...”
“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其实你早就听到霍总说了,现在问我是什么意思呢?兴师问罪,还是秋后算账?”
“还有,我不是和贺峰一起去滑雪场的,你能不能别总是用质疑的口吻来问我呢?我很不喜欢。”
傅晏辞听得出苏溪语气很是不好,他承认他就是吃醋了,但更怕苏溪不理他,他赶紧起身走到苏溪面前抱了抱她,“生气了?”
苏溪抿了抿唇,垂下眼眸,“没有。”
身体瞬间被傅晏辞困在了怀里,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苏溪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他温热的气息。
“你没看得出我是吃醋了吗?”
苏溪看了看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傅晏辞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慢慢地,俯身将唇贴上了她温软的唇瓣上。
浅尝辄止。
傅晏辞再次把苏溪紧紧抱怀里,“溪溪,不要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