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几位督司呢?......”苏凌问道。
“李青冥......我方才已经说过了,神神秘秘,几乎就没见过,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我头一天到暗影司的时候,是段威段督司领着我去见了他一面......”朱冉道。
“这么说,你还是去了枭隼阁,进了枭隼台了啊?......”苏凌问道。
“不,并没有......段威带着我是在暗影司总司大堂见到的李青冥,当时他还带着十几个手下,似乎是出什么任务,他们都一身劲装,......
陈景明与那名黑衣死士交手不过数招,便已察觉此人武功之高,竟不在自己之下。刀光如电,寒芒闪烁,每一招皆是杀招,直取要害。陈景明虽临危不乱,却也知对方乃萧怀远精心培养的死士,必是精于刺杀之道,若稍有疏忽,便会命丧当场。
“杀!”赵远怒吼一声,提刀冲上,欲为陈景明分忧。
那黑衣死士却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竟如鬼魅般绕过赵远,再度扑向陈景明!
“当!”陈景明横枪格挡,却被对方一刀劈得后退数步,虎口发麻。
“你果然不凡。”陈景明沉声道,“萧怀远竟派你来,看来他早已料到今日。”
“大人聪明一世,却终究还是落了局。”黑衣死士嘴角微扬,手中长刀一抖,再度攻来。
陈景明咬牙迎战,两人再度交锋,刀光剑影交错,杀气弥漫。
战场之上,敌军骑兵虽遭赵远突袭,但耶律察罕所部亦非等闲之辈,战局一度陷入胶着。王德率军死守主营,虽伤亡惨重,但仍死战不退。火铳轰鸣,箭雨如蝗,血流成河。
就在此时,天边忽现一抹火光,自西南方向疾驰而来,声势浩大。
“援军!”赵远惊呼。
陈景明心中一震,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旌旗猎猎,正是大赵京畿禁军!
“陛下……果然出手了!”陈景明心中一松,手中长枪一抖,逼退黑衣死士,厉喝道:“赵远,护住主营,我来解决他!”
赵远点头,率军迎敌。
陈景明与黑衣死士再度交手,刀光剑影之间,杀意弥漫。
“萧怀远让你来,是想取我性命?”陈景明一边交战,一边问道。
“大人聪明。”黑衣死士冷笑,“萧先生说,若能取你性命,此战便可一锤定音。若不能,便让你亲眼看着赵军溃败。”
“痴人说梦!”陈景明怒吼一声,长枪猛然一抖,枪尖如龙,直刺对方咽喉!
黑衣死士身形一闪,避过致命一击,但肩头仍被划出一道血痕。
“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陈景明冷冷道。
“是么?”黑衣死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容,忽然身形一晃,手中长刀猛然掷出,直取陈景明心口!
陈景明反应极快,侧身闪避,刀锋擦身而过,划破战甲,鲜血顿时渗出。
然而就在这一刻,黑衣死士竟猛然扑向陈景明,双手成爪,直取其咽喉!
“找死!”陈景明怒喝,长枪横扫,正中对方胸膛!
“噗!”黑衣死士口吐鲜血,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凹陷,气息微弱。
陈景明缓步上前,冷冷看着他:“你若投降,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黑衣死士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血,却仍带着一抹冷笑:“大人……你赢不了的……萧先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不过是……一枚……弃子……”
话音未落,他双眼一翻,气息断绝。
陈景明望着他,心中却并未轻松。
“弃子……”他低声自语,“萧怀远,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后手?”
就在这时,赵远疾步奔来,脸色凝重:“大人,敌军主力已开始溃退,但……”
“但什么?”陈景明皱眉。
“我们在东侧山道发现一支奇兵,人数约五千,皆身着赵军战甲,但身份不明。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信号,迟迟未动。”
陈景明神色一凛:“果然还有伏兵……看来,霍仲达与萧怀远的布局,远不止于此。”
他沉思片刻,猛然下令:“赵远,你带一队精锐,绕至东侧山道,务必在敌军奇兵发动前将其歼灭。若让他们与耶律察罕汇合,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遵命!”赵远领命而去。
陈景明望向远方,敌军虽已溃退,但战局仍未定。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
赵昭立于御书房内,目光深沉。
“陛下。”一名太监低声禀报,“苏婉儿已出发,预计三日后可抵达凉州。”
赵昭点头:“传朕旨意,命京畿禁军即刻开拔,秘密前往凉州,务必在战局彻底失控前接管西北军权。”
“遵旨。”太监应声而去。
赵昭缓缓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下的京城。
“霍仲达,你以为你掌控了局势,殊不知,朕早已布局。你与萧怀远,不过是朕棋盘上的两枚棋子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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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战场,血战未息。
陈景明站在主营高台之上,望着远方敌军残部仓皇逃窜,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他知道,霍仲达与耶律察罕虽败,但并未彻底溃败。而萧怀远……那位深藏不露的国师,才是真正的大敌。
“大人。”一名亲卫匆匆而来,“赵将军传来急报,东侧山道敌军奇兵已被尽数歼灭,但……他们在一名敌将身上发现一封密信。”
“呈上来。”陈景明伸手接过。
他展开密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若霍将军未能成功,便由奇兵突袭凉州,焚毁军粮,逼陈景明退兵。”
陈景明眼神微冷:“果然如此……萧怀远,你真是步步为营。”
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已有决断。
“传我军令,全军休整一晚,明日清晨,兵发凉州,直取霍仲达老巢!”
“遵命!”众将士齐声应命。
夜色深沉,风声呼啸。
这场对弈,仍未结束。
而陈景明,已不再只是棋盘上的卒子。
他,要成为执棋之人。
赵远率军奔袭东侧山道,沿途皆是敌军残兵败将,被赵军尽数剿灭。他一路疾行,抵达山道口,只见敌军奇兵营地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赵将军。”一名斥候迎上前来,“敌军主将已被斩杀,属下已搜查其尸身,发现一封密信。”
赵远接过密信,展开细看,脸色骤变。
信中写道:
>“若霍将军未能成功,便由奇兵突袭凉州,焚毁军粮,逼陈景明退兵。届时,萧先生自会安排接应,确保我军顺利脱身。”
赵远眉头紧锁:“萧怀远果然早有准备……若非大人及时察觉,我军粮草恐已毁于一旦。”
他沉思片刻,下令道:“传我军令,将敌军尸体集中焚烧,营地彻底摧毁,不得留下任何可用之物。另外,派出斥候,严密监视凉州方向,若有敌军动向,立即回报。”
“遵命!”斥候领命而去。
赵远站在山道口,望着远方的凉州城,心中隐隐不安。
“萧怀远……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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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内,霍仲达残部已退守城中,与耶律察罕汇合。二人在城中设下重重防御,意图死守待援。
城中议事厅内,霍仲达与耶律察罕对坐,气氛凝重。
“霍将军,你输了。”耶律察罕缓缓开口,“陈景明已有援军,你若再战,必败无疑。”
霍仲达冷笑:“殿下,你太小看我了。陈景明虽有援军,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杀招,还未发动。”
耶律察罕目光微沉:“你什么意思?”
霍仲达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凉州城北的一处山谷:“殿下,你可曾注意到,那座山谷?”
耶律察罕点头:“那是通往凉州的唯一通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不错。”霍仲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若在那座山谷中埋下火药,只需一点火星,便可将整座山谷炸塌,将陈景明大军困死其中。”
耶律察罕眼神一凝:“你早有准备?”
“当然。”霍仲达淡淡道,“萧先生早已料到今日,我不过是执行他的计划罢了。若陈景明执意攻城,那便是自投罗网。”
耶律察罕沉默片刻,缓缓道:“霍将军,我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拿下凉州后,北狄大军不得擅入大赵腹地。”
霍仲达拱手:“殿下放心,我霍某人言出必行。”
耶律察罕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终究没有多言。
“既然如此,那便等陈景明来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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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军主营,陈景明正在召集将领议事。
“大人。”王德抱拳道,“敌军已退守凉州城,据斥候回报,霍仲达与耶律察罕已汇合,城中守军约两万,粮草充足,恐怕难以强攻。”
陈景明点头:“不错,凉州城防坚固,若贸然强攻,恐损兵折将。但若不尽快攻下凉州,我军粮草恐难支撑。”
“大人。”赵远忽然开口,“属下在东侧山道缴获敌军密信,其中提及萧怀远另有安排,可能在凉州城中埋下后手。”
陈景明神色一凝:“你是说……敌军可能在城中设下陷阱?”
“正是。”赵远沉声道,“属下怀疑,霍仲达此举并非单纯死守,而是诱敌深入。”
陈景明沉思片刻,缓缓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必须另寻破敌之策。”
他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诸位,凉州之战,关乎生死存亡。若能破敌,便可彻底扭转战局。若败……我军将无退路。”
众将齐声应道:“愿随大人赴死!”
陈景明微微一笑:“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设下一计,引蛇出洞。”
他缓缓展开地图,指向凉州城北的山谷:“此地地势险要,若敌军在此设伏,我军必遭重创。但若我们能抢先一步,将敌军埋伏摧毁,便可反客为主。”
赵远皱眉:“大人是想……先发制人?”
“不错。”陈景明点头,“我军派出一队精锐,伪装成敌军,潜入山谷,摧毁敌军火药库。若能成功,便可断敌后路,迫使其决战。”
“属下愿往!”赵远抱拳请命。
陈景明摆手:“你不可去。你乃我军主将,若出意外,军心必乱。我亲自去。”
众将皆惊:“大人不可!”
“无妨。”陈景明目光坚定,“此战若胜,我军便可彻底翻盘。若败……我亦无颜再见陛下。”
他起身,披上战甲,望向远方的凉州城。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