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想了一阵,这才缓缓拿起茶卮,抿了几口,看了看陈扬方淡淡一笑道:“我虽然觉得这李青冥十分了得,凭借着那蛛丝马迹,就能推测出大概的情况,但是,我却跟他的看法,有一些不太一样......”
陈扬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道:“难道公子觉得,李青冥的推测不对吗?......”
苏凌摆了摆手道:“不是说完全不对,整个推理都很完整,无懈可击,只是最后的结论,我与他的看法,有些出入......”
陈扬闻言,却有......
幽州城内,北风呼啸,雪片纷飞,城头旌旗猎猎,赵军士卒披甲持刃,警惕地巡视着城防。陈景明立于帅府高台之上,目光穿过风雪,落在远处的辽东方向。他身披银甲,手中握着一卷密报,神色凝重。
“大人。”赵远从台阶上快步走来,拱手道,“北狄前锋已与我军交战,敌军势大,赵远已率军稳住阵线,但敌军主力尚未现身,恐怕另有埋伏。”
陈景明缓缓点头,将密报收入怀中,道:“北狄王耶律阿骨打素来狡诈,此番出兵,必然早有准备。他一面遣使议和,一面暗中调兵,意图趁我军立足未稳,一举击溃。”
“那该如何应对?”赵远问道。
“传令赵远,坚守阵地,不可轻敌。”陈景明沉声道,“同时,命幽州留守部队加强戒备,以防敌军突袭。”
赵远领命而去。
夜色降临,幽州城内灯火通明,帅府议事厅内,陈景明召集众将议事。王德、李昭、张仲等人皆在座,气氛凝重。
“北狄大军已至辽东,敌军号称十万,实则至少有七万精锐。”陈景明缓缓开口,“我军虽有五万,但长途奔袭,士气虽高,却也疲惫。若贸然决战,恐难取胜。”
“那不如暂避锋芒,退守幽州,以逸待劳。”王德建议道。
“不可。”陈景明摇头,“幽州虽固,但若让敌军深入我境,百姓必遭涂炭。更何况,北狄若与霍仲达旧部联合,局势将更加复杂。”
“那该如何?”李昭皱眉。
“主动出击。”陈景明目光坚定,“我军虽少,但士气高昂,且赵远已占据有利地形。明日一早,我亲自率军出征,前往辽东,与敌军决战。”
众人闻言,皆露出惊色。
“大人亲征?”王德急道,“辽东战事凶险,万一有失……”
“无妨。”陈景明淡淡一笑,“我若不亲往,敌军必轻视我军,届时更难取胜。况且,我已安排妥当,幽州由赵远留守,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见陈景明心意已决,只得拱手应命。
翌日清晨,陈景明整军出发,五万赵军浩浩荡荡,向辽东进发。沿途风雪未止,士卒踏雪而行,斗志昂扬。
三日后,赵军抵达辽东前线,与赵远所部会合。两军合兵一处,共计七万,士气大振。
北狄军营内,耶律阿骨打正与诸将议事。
“陈景明果然来了。”耶律阿骨打冷笑道,“他自恃智谋,以为能掌控全局,却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
“大王,是否即刻出兵迎战?”一名将领问道。
“不必。”耶律阿骨打摆手,“让他先来攻,我军以逸待劳,待其疲惫之时,再一举击溃。”
次日清晨,陈景明下令全军出击,赵军列阵而出,旌旗招展,杀声震天。
两军对峙,战鼓擂响,辽东雪原之上,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赵远率骑兵冲锋在前,直扑敌军左翼。敌军亦有骑兵迎战,两军混战,杀得难解难分。
陈景明坐镇中军,观察战局,见敌军阵型稳固,便下令步兵稳步推进,以火铳压制敌军。
战斗持续至午时,双方皆有伤亡,但战局未分胜负。
就在此时,北狄军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队赵军骑兵从敌军后方杀出,正是赵远所率的另一支奇兵!
原来,陈景明早已预料到敌军会以逸待劳,故意派出赵远率一支轻骑绕行敌后,待战局胶着之时,突袭敌军后方。
这一招果然奏效,敌军阵型大乱,赵军趁势猛攻,北狄军节节败退。
耶律阿骨打见势不妙,连忙下令撤军,但为时已晚,赵军已全面压上,敌军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杀!”陈景明长枪一挥,亲率骑兵追击,赵军士气大振,一路追杀至敌军大营。
北狄军大败,耶律阿骨打仓皇逃窜,途中被赵远率军追上,生擒活捉。
辽东之战,赵军大胜,北狄军主力被歼,耶律阿骨打被俘,北狄势力大损。
幽州城内,捷报传回,百姓欢呼,士卒振奋。
陈景明押解耶律阿骨打回幽州,于城头之上,当众宣布北狄战败的消息。
“北狄已败,耶律阿骨打已被擒。”陈景明朗声道,“自此之后,辽东再无北狄之患,幽州百姓可安居乐业!”
百姓闻言,纷纷跪地叩拜,感激涕零。
耶律阿骨打被押至城下,神情复杂地看着陈景明,低声道:“你果然不凡……我输了。”
“你输的不是我。”陈景明淡淡道,“你输的是天命。”
耶律阿骨打沉默片刻,最终低头不语。
幽州战事告一段落,但陈景明并未松懈。他知道,北方虽定,但凉州仍有霍仲达旧部蠢蠢欲动,南方亦有诸侯割据,天下仍未统一。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陈景明站在幽州城头,望着远方的山川河流,目光坚定。
夜色降临,幽州城内灯火通明,赵军将士欢庆胜利,而陈景明却独自走入帅府,坐在案前,展开一张新的地图。
地图之上,标注着南方诸州,其中,一座城池尤为醒目??江陵。
“江陵……”陈景明低声喃喃,“那是下一个棋局的起点。”
他提起笔,在地图上画下一道红线,直指江陵。
窗外,风雪依旧,但幽州城内,已是一片祥和。
陈景明站起身,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天下未定,我陈景明,誓要一统山河。”
幽州城外,辽东战事虽已落幕,但寒风凛冽,雪势未减。陈景明立于城头,望着远方白茫茫的天地,心中却未有半分松懈。耶律阿骨打虽被擒,北狄军主力溃散,但残部仍在辽东各地流窜,霍仲达旧部亦在凉州蠢蠢欲动,而南方诸州,诸侯割据,战事未定,天下仍处风雨飘摇之中。
“大人。”赵远走上城楼,拱手道,“耶律阿骨打已被押入幽州大牢,是否审问?”
陈景明微微颔首,道:“先关押几日,待我亲自问话。”
赵远应声退下,陈景明则转身步入帅府,命人将幽州、凉州、江陵三地的军情密报呈上。他缓缓展开密报,目光在一行行字迹间游走,眉头越皱越紧。
“霍仲达旧部已集结于凉州西部,意图反扑。”他低声喃喃,“而江陵的楚王赵允,近日亦有异动,调兵遣将,似有南下之意。”
他放下密报,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江陵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赵远。”他唤道。
“属下在。”
“传令下去,命幽州留守部队加强戒备,同时,调遣一支精锐骑兵,秘密前往凉州,监视霍仲达旧部动向。”
“是。”赵远拱手应命。
“另外。”陈景明顿了顿,道,“派人前往江陵,以使者身份,试探楚王赵允的态度。”
赵远微微一怔:“大人怀疑赵允有意南下?”
“赵允此人,素来野心勃勃。”陈景明淡淡道,“若我赵军北伐辽东之时,他趁势南下,夺取江陵以南诸州,便可占据大江天险,届时,南北对峙,局势将更加复杂。”
赵远点头:“属下立刻安排。”
翌日清晨,幽州城内,陈景明亲自召见北狄俘虏,审问耶律阿骨打。
“耶律阿骨打。”陈景明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你可知,你为何会败?”
耶律阿骨打虽被五花大绑,却仍昂首挺胸,冷声道:“你陈景明确实不凡,但北狄不会就此覆灭,我族勇士遍布草原,迟早会卷土重来。”
“卷土重来?”陈景明轻笑,“你可曾想过,我今日擒你,并非为杀你,而是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将北狄的势力,彻底瓦解。”
耶律阿骨打沉默片刻,低声道:“你想如何?”
“我要你写一封书信,命令北狄各部归顺我赵军。”陈景明缓缓道,“若他们愿降,我可保其族人平安;若不降,我便以铁骑踏平草原。”
耶律阿骨打脸色骤变:“你……你竟敢让我背叛族人?”
“你已无路可走。”陈景明淡然道,“你若不写,我便亲率大军北伐,届时,草原将血流成河。”
耶律阿骨打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我写。”
幽州城外,赵远已率军秘密前往凉州,沿途风雪未止,赵军士卒踏雪而行,士气高昂。
凉州城内,霍仲达旧部已集结数万兵马,意图趁赵军主力北伐之际,反攻幽州。
“赵远已率军北上,幽州空虚。”一名将领在军帐中道,“此乃天赐良机,不如趁势东进,夺取幽州。”
“不可。”霍仲达之子霍云飞摇头,“陈景明此人,智谋过人,岂会不防?幽州虽空虚,但必有伏兵。更何况,赵远虽北上,陈景明仍在幽州,若贸然东进,恐遭伏击。”
“那该如何?”另一名将领皱眉。
“静观其变。”霍云飞沉声道,“我已派人前往江陵,联络楚王赵允,若赵允南下,我军可趁势东进,与赵允夹击陈景明,届时,幽州必破。”
幽州城内,陈景明收到密报,得知霍云飞已派人前往江陵,与赵允联络。
“果然如此。”他冷笑,“赵允若真南下,霍云飞必趁势东进,届时,我军腹背受敌,局势将更加危急。”
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令,命人快马加急送往赵远:“霍云飞已有异动,命你率军绕行凉州南部,切断其退路,待我军主力南下,一举围歼。”
与此同时,江陵城内,楚王赵允正与谋士议事。
“陈景明已击败北狄,耶律阿骨打被擒。”一名谋士道,“若我军不趁势南下,恐怕再无机会。”
“陈景明此人,不可轻敌。”赵允沉思良久,道,“他若察觉我军南下,必会调兵回援,届时,战事将陷入僵局。”
“王爷。”另一名谋士低声道,“霍云飞已派人前来,愿与我军联手,共击陈景明。”
赵允目光微动:“霍云飞?”
“是。”谋士点头,“他愿出兵东进,牵制陈景明主力,我军则从南面进攻,届时,陈景明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赵允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传令下去,整军备战,三日后,南下!”
幽州城内,陈景明已得知赵允整军备战的消息,嘴角微扬。
“赵允,你终于动了。”
他站起身,望向南方,目光深远。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