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军事 > 对弈江山 >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生于华夏,长于华夏!

对弈江山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生于华夏,长于华夏!

簡繁轉換
作者:染夕遥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5-12-25 17:37:40 来源:源1

龙台大山深处,异族府邸,第二进院落。

血腥弥漫,四女切腹的惨状犹在眼前。苏凌厉声嘲讽,终将那隐匿多时的异族首领村上贺彦彻底激出!

随着那充满怨毒与暴怒的冷喝,古柏阴影剧烈涌动,仿佛有什么凶物即将破茧而出。

紧接着,沉重的、混合着金属摩擦与皮靴踏地的脚步声,自阴影中由远及近,清晰传来。

首先踏出阴影的,并非村上贺彦本人,而是两个浑身散发着煞气气息的身影。苏凌虽不认得,但韩惊戈却认得,韩惊戈曾在山......

月色如霜,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血影。苏凌背着韩惊戈与阿糜,步履沉重却坚定地穿过府邸后巷。夜风拂面,带着血腥与残香交织的气息,仿佛整座京城都在悄然屏息,窥视这场未落幕的杀局。

他不敢停留。

禁军的脚步声渐近,火把的光晕已在街角晃动。他知道,这些异族忍者虽已被击溃,但若被官府发现尸体,尤其是那具以血献祭、干瘪如枯木的紫衣女子尸身,必会掀起轩然大波。朝廷不会相信什么“东瀛秘术”,只会将此事归结为妖人作乱,而他苏凌,身为御前都督使,亲历此战,难逃其咎。更可怕的是村上贺彦既已出手,便绝不会只派这四人送死。今夜不过是试探,是投石问路,真正的杀招,尚在暗处潜伏。

他必须抢在一切暴露之前,将韩惊戈与阿糜带离险地。

拐入一条狭窄的暗巷,苏凌停下脚步,将两人轻轻放下。他先探了探阿糜鼻息,尚算平稳,只是眉心微蹙,似仍在梦魇中挣扎;再搭韩惊戈脉门,内息虽乱,却已趋于平缓,方才那一场心魔攻防,终究被他以意志硬生生扛了下来。

“你小子……命比纸薄,骨头倒硬。”苏凌低声喃喃,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左肩伤口又开始渗血,湿透半边衣袍。虺蛇胆本可解百毒,可那些女忍所用之毒,竟似混杂了某种阴邪气息,非寻常药理可驱。此刻麻痹感已从足踝蔓延至小腿,若不及时处理,恐伤及经脉根本。

但他不能停。

他撕下衣襟一角,草草包扎肩伤,随即俯身将二人重新背起,一前一后,如同负山而行。月光斜照,三人身影融成一团模糊黑影,在墙头缓缓移动,宛如一幅行走的孤寂画卷。

出城不易。

京畿九门皆有重兵把守,宵禁之后,无符令不得通行。苏凌本可凭都督令牌强行出城,可一旦动用职权,便会留下痕迹,反而引火烧身。他思忖片刻,决定绕行西郊废渠那是条早已荒弃的排水暗道,直通城外乱葬岗,平日无人问津,唯乞丐与盗匪偶作藏身之所。

这条路,他曾走过一次。

三年前,追查“白骨案”时,他曾循着尸臭味潜入此渠,最终在尽头挖出三十七具无名尸骨,皆是被剜去心肝的孩童。那案子最后不了了之,主审官员暴毙家中,卷宗失踪,而他在案发当晚,也曾听见渠底传来诡异笛音,如泣如诉,仿若亡魂低语。

如今,那笛音的主人,终于现身了。

……

废渠入口藏于一片荒庙之后,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腐叶堆积,腥气扑鼻。苏凌拨开藤蔓,确认四周无人,才小心翼翼钻入洞口。渠内潮湿阴冷,头顶滴水不断,脚下泥泞滑腻,每一步都需格外谨慎。他咬牙前行,背上的重量压得脊椎生疼,毒素也在缓慢侵蚀神经,眼前时有黑雾浮动。

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前方忽现微光。

不是火光,也不是月光,而是一种幽幽泛绿的荧光,像是萤火虫聚集成团,又似某种菌类在腐物上生长发出的异彩。苏凌心头一紧,立刻止步,屏息凝神。

那光点缓缓移动,竟似有规律地跳动,如同……呼吸。

他缓缓抽出腰间短刃,握紧在手,准备随时应变。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来了啊……我就知道你会来。”

声音苍老,却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

苏凌瞳孔微缩:“是你?”

光影摇曳间,一名佝偻老者拄杖而出。他身穿破旧道袍,头戴斗笠,脸上布满褶皱,双眼浑浊如蒙灰雾,手中一根乌木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glowing的绿色晶石正是光源所在。

“陈瞎子?”苏凌沉声道。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残缺黄牙:“不是瞎子,是不愿看太多的人。你倒是命大,竟能活着走出那院子。”

苏凌没有放松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不是等你,是等‘它’。”陈瞎子抬起拐杖,指向苏凌背后,“那个东西,已经盯上你很久了。今夜借忍者之手发动攻势,不过是想逼你现出真形罢了。”

苏凌眉头一皱:“你是说……村上贺彦?”

“不止是他。”陈瞎子摇头,“他是棋子,也是执棋之人。但他背后,还有另一只手,在操控这一切。”

“谁?”

“你不该问我是谁。”老者缓缓走近,目光落在苏凌肩头伤口,“你应该问你自己为何偏偏是你?为何济臻巷的大火会烙进你的识海?为何穆颜卿的剑影能让你心神失守?为何阿糜昏迷之时,你竟能感知她梦境中的画面?”

苏凌心头剧震。

这些问题,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就连韩惊戈也不知,当阿糜昏睡之际,他曾短暂“看见”她在梦中奔跑,身后追着一团漆黑如墨的影子,口中喃喃喊着:“别走……别丢下我……”

那种感觉,不像幻觉,更像是……灵魂共鸣。

“你到底是谁?”苏凌声音低沉,杀意隐现。

陈瞎子却不惧,反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开始觉醒了。”

“觉醒?”

“离忧无极道,真以为只是套高深内功?”老者冷笑,“那是‘心渊录’的下半部。上半部叫‘忘情诀’,早已失传百年。而你修炼的,正是以痛为引、以苦为阶、以记忆为桥的心灵之道。你能抵抗幻术,不是因为意志强,而是因为你的心,早已被痛苦淬炼成铁。”

他顿了顿,语气转沉:“可你也因此成了‘容器’。”

“容器?”

“盛放‘它’的容器。”陈瞎子指向苏凌胸口,“那个在你识海深处低语的东西,那个每当生死关头就会浮现的黑影……你没察觉吗?它在吸收你的痛苦,壮大自己。”

苏凌猛然一怔。

的确,每次使用《离忧无极道》至极限时,他总觉识海深处有一股冰冷意识悄然苏醒,仿佛另有一个“他”在旁观,在等待,在汲取力量。

他曾以为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原来……

“它是谁?”他声音微颤。

“不是谁。”陈瞎子摇头,“它是‘残念’,是百年前那场浩劫中,被封印于‘心渊录’中的禁忌之物。当年撰写此功法的高人,以自身为牢,将其镇压。后来功法散佚,上下两部分离,而你……恰好练了下半部,且身负极深执念与创伤,正好契合开启封印的条件。”

苏凌沉默良久,忽然冷笑:“所以你说我命大?其实我只是还没被完全吞噬而已。”

“不错。”陈瞎子点头,“但你也并非全然被动。你之所以能反噬幻术、逆转血魂瘴,正是因为你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驾驭它不是让它控制你,而是你利用它的力量,反过来压制心魔。”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小铃,递向苏凌:“拿着。这是‘镇魂铃’,能暂时压制你识海中的异动。每逢心绪紊乱、幻象丛生时,摇一下,便可清醒片刻。不过……”

“不过什么?”

“它只能压制,不能根除。”老者目光深远,“真正要斩断因果,唯有找到‘忘情诀’,补全心渊录,才能完成自我净化。否则,终有一日,你会彻底沦为它的宿主,成为下一个……村上贺彦。”

苏凌接过铜铃,入手冰凉,隐约有嗡鸣之声直抵识海,果然让那股躁动感稍减。

“村上贺彦也练过心渊录?”

“他练的是残篇,且走火入魔,堕入邪道。”陈瞎子叹道,“他不甘心失败,便远渡东瀛,结合阴阳术法,创出血祭之术,企图借他人之痛,填补自身空缺。可惜,越修越偏,终成半人半鬼的存在。今夜他虽遁走,但必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再来,而且……下次来的,可能就不止是几个忍者了。”

苏凌握紧铜铃,眼神渐冷:“那就让他来。我倒要看看,是他先把我的心挖去炼丹,还是我把他的头砍下来祭旗。”

陈瞎子闻言,竟哈哈笑了两声,转身欲走。

“等等!”苏凌唤住他,“你为何帮我?你图什么?”

老者脚步一顿,背影佝偻如枯树。

“因为我欠一个人。”他轻声道,“一个为了封印‘它’而自愿兵解的故人。那人……是你师父。”

苏凌浑身一震。

“师父?我哪有什么师父!”

“你当然有。”陈瞎子回头,浑浊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十年前,济臻巷大火那一夜,有个穿灰袍的男人把你从火场背出,送至城南义庄。第二天清晨,他就消失了。你记得吗?”

苏凌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画面浓烟滚滚中,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搂住,耳边传来低沉话语:“活下去……替我看一看,这江山,到底能不能容下一缕清风……”

那人戴着斗笠,面容模糊,唯有一枚玉佩垂落胸前,刻着一个“渊”字。

“那枚玉佩……现在在哪?”苏凌声音发紧。

“在你贴身藏着。”陈瞎子道,“你一直以为是捡来的,其实是他留给你的信物。也是开启‘忘情诀’的钥匙。”

说完,老者不再多言,拄杖走入黑暗,身影渐渐消失在荧光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苏凌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风从渠口吹入,掀起衣角,也掀开了心底尘封已久的谜团。

原来,一切早有伏笔。

济臻巷的大火,并非偶然;他习得《离忧无极道》,亦非巧合;就连今日遭袭,恐怕也是对方刻意引导,只为逼他暴露出“容器”的特质,进而加以捕获或污染。

而穆颜卿……她是否也知晓这些?

为何她的剑影,总能在幻术中最轻易刺穿他的心防?

……

不知过了多久,苏凌终于起身,继续前行。

穿过废渠,终于抵达城外。远处山林起伏,寒鸦惊飞,天地一片苍茫。

他在一处隐蔽山坳停下,放下韩惊戈与阿糜,升起篝火,煮药疗伤。虺蛇胆碾粉敷于伤口,配合离忧无极道运转,总算将毒素逼出大半。他又取出随身酒囊,灌了一口烈酒,暖身驱寒。

韩惊戈悠悠转醒,睁眼见是苏凌,挣扎欲起。

“别动。”苏凌按住他肩膀,“你耗神过度,至少三天不能运功。”

韩惊戈苦笑:“属下无能,差点害了督领。”

“你没害我。”苏凌望着跳跃的火焰,“你让我看清了一件事敌人不怕我强大,只怕我清醒。他们用阿糜设局,就是要让我陷入情感动摇,从而打开识海缺口。但他们错了。”

“错在哪?”

“错在我清楚地知道”苏凌缓缓抬头,目光如刀,“我对阿糜的感情是真的,我对你的信任也是真的。正因如此,我才不会被虚假的幻象迷惑太久。人心最坚之处,从来不是冷漠,而是明知会痛,仍选择去信。”

韩惊戈怔住,许久,重重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他问。

“去找‘忘情诀’。”苏凌站起身,望向北方群山,“据陈瞎子所言,当年那位高人兵解之地,在北境雁回崖。那里有一座废弃道观,名为‘归墟观’,传说中藏有心渊录上卷。我们明日启程。”

“可阿糜怎么办?她还在昏迷。”

苏凌蹲下身,轻抚阿糜额头,触手温热,呼吸均匀。

“她没事,只是被幻术余波震荡了心神。让她睡吧。”他低声道,“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真相关于我,关于这场棋局,关于为什么有些人,注定无法平凡地活着。”

韩惊戈看着他疲惫却坚毅的侧脸,忽然问道:“督领,如果真如那位老人所说,你体内的东西终将吞噬你……那你还会走下去吗?”

苏凌沉默片刻,伸手拨弄篝火,火星升腾,如星雨坠空。

“会。”他答得毫不犹豫。

“哪怕结局注定是毁灭?”

“哪怕。”他缓缓起身,望向远方夜色,“这世上有些事,不是因为能赢才去做,而是因为必须做。就像当年那场大火,我没救下所有人;就像穆颜卿转身离去时,我没留住她。可这一次,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枚青铜小铃静静躺着,幽光微闪。

“我不是圣人,也没想成神。我只想守住该守的人,斩断该斩的敌。至于最后会不会被反噬……”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那就等我死的那天再说。在此之前,谁敢动我身边之人,劳资便让他**血债血偿**!”

火光映照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一柄出鞘未收的剑,直指苍茫夜空。

风起,林啸。

对弈江山,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